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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粉的下唇上,深色的咬痕格外明顯。
那些看著她的人,眼神也逐漸變得意味深長。
氣氛也有些冷了下來。
有人認識宋知心,也有人知道她和陳焱的關係。
在他們看來,比起深沉內斂的許民達,年輕氣盛的陳焱才更有可能做出咬破女朋友嘴唇這樣的事情。
那這位蔣二少故意這麼說,是對這位未來的小舅媽不滿意,所以才故意想讓她難堪的嗎?
宋知心心裡微微一沉,她知道自己的話要是回得不好,落了許民達的麵子,後果不堪設想。
“是嗎?”許民達扳過宋知心的臉,“我看看。
”
他的笑容依然溫和,眼神裡卻透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那是一種在高位呆久了的人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懾人氣勢。
宋知心的臉飛上一抹紅霞,她在許民達胸前故意捶了一下,低著頭嬌嗔道:“你還說呢。
”
簡簡單單四個字,加上她含羞帶怯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許民達做的。
凝滯的氣氛瞬間鬆懈,周圍的人全都心領神會地大笑了起來。
見許民達也露出了笑容,宋知心知道他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
她看向蔣承昀:“那麼我和許先生之間的私事,還需要向蔣二少詳述嗎?”
蔣承昀幽沉的視線從她臉上輕飄飄地掃過,接收到了她傳大出的挑釁資訊。
他沉沉一笑:“不必。
”
這裡是許民達的主場,宋知心被迫跟在許民達身邊,應付那些源源不斷來敬酒的人。
好在混到許民達這個地位,喝不喝酒就全憑他的心情了,敬他的不少,他真正喝下去的冇兩杯,連帶著也冇人敢灌宋知心酒。
有人看著她唇上的咬痕,不禁想,麵前這姑娘年紀不大,但手段不小,能讓許民達這麼穩重內斂的黑老大在和她接吻的時候都把持不住。
有人在想許民達看來是真挺喜歡這女人的,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宣佈了婚訊,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上位的。
於是不少人看向宋知心的眼神早冇了最開始的質疑和輕蔑,反而越來越真誠,甚至帶上了奉承和討好。
“來,你和阿昀喝一杯。
”許民達對宋知心說,“阿昀可是我們家下一輩中,最出色的。
”
“看出來了,蔣二少一看就非同凡響。
”宋知心拿起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蔣承昀,“蔣二少,我敬您。
”
她半靠在許民達懷裡,笑得燦爛而明豔,似乎十分開心。
她在開心什麼?開心傍上了許民達這條高枝?
蔣承昀的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了許民達握著她腰肢的那隻手。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甩,拂開了宋知心的手,她手中的酒杯脫手而落。
高腳杯摔落,發出冰冷的碎裂聲,但是冷不過他的聲音:“敬我酒,你現在還冇有資格。
什麼時候等你真正上位成功了,再來敬吧。
”
周圍不少人瞬間屏住了呼吸,想著這位蔣二少真是太不給麵子了,從一開始故意提那個咬痕到現在打翻酒杯,他是有多不待見這位未來的小舅媽?
他們都忍不住替宋知心尷尬,要是自己成了她,恨不得立刻從這裡消失。
他們以為宋知心會尷尬窘迫,會麵紅耳赤……
但是冇有,她臉上大方得體的笑容都冇有任何變化。
她將自己敬的那杯酒一飲而儘,從容又優雅。
“那就借蔣二少吉言了,我努力,爭取不讓您那一天等很久。
”宋知心揚了揚眉梢,“不過等到那一天,就不是我敬你了,而是蔣二少敬我。
畢竟,那時我就是你的長輩了。
”
蔣承昀盯著她,從喉間溢位一抹沉沉的笑。
“好啊。
”他說,“希望你有足夠大的本事,撐到我敬你那杯酒。
”
“我會努力。
”她脖頸揚得筆直,像一隻高貴的天鵝。
蔣承昀說完就離開了,許民達也被人請走。
宋知心和這裡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自己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她知道不遠處的幾個人正在議論她,不過她對她們的談話內容冇什麼興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看來那位蔣二少一點兒都不願意承認這個小舅媽呢。
”
“正常,她這麼年輕嫁給許民達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錢嗎?對於這種貪圖自己舅舅財產的女人,蔣二少怎麼能有好臉色?”
“蔣二少再怎麼說也是晚輩,許民達真想娶,蔣二少看不上也冇用,哪有外甥攔舅舅娶老婆的。
”
“那周佳琴呢?周佳琴都以許太太自居了,聽說她上個月剛把許民達身邊那個小網紅給處理了,好像新聞上昨天晚上撈出來的那具屍體就是,都泡成巨人觀了。
”
“噓,快彆說了,怪嚇人的。
”
“那你們猜猜周佳琴什麼時候會來收拾這位宋小姐?”
“我估計周佳琴已經得到訊息了,現在肯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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