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依舊急切地找到太後,試圖勸解,“殿下,萬萬不可如此,若因慕楊而惹得您與首輔不和,慕楊萬死難辭其咎。”
“不得胡言亂語!年紀輕輕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太後打斷慕楊,“司衣,為韓夫人量體裁衣吧。”
慕楊這才發現,殿上還站著不少尚服局的宮人。
“殿下,慕楊衣衫多著呢,不用製了。”
太後佯裝發怒,“你那些衣衫,可都是在首輔府製的,哪能和尚工局的比,白白掩了你的容貌,穿醜了。
更何況,馬上便是宮宴,咱們慕楊合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哀家還要為你擇婿呢。”
太後理所當然說著為她擇婿的話,渾然忘記瞭如今的慕楊還是首輔夫人。
司衣笑吟吟地站著,表麵波瀾不驚,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早就聽說太後殿下寵愛慕楊,今日親見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夫人美貌無雙,神韻竟與太後殿下有幾分相似,穿清淺些的顏色,定然風華絕代,京中無人能出其右。”
她的話三分真七分假,哪料話音剛落,太後殿下卻無比高興地說,“可不正是,司衣說得有理,賞!”
長寧宮裡其樂融融,整個京城卻沸騰了。
首輔大人再—次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對象。
“聽說了嗎?首輔大人與太後殿下鬨崩了。”
“崩?怎麼可能?當年,聖人可是全靠首輔與太後,才穩定了朝局。”
“聽說是為了韓夫人。”
“此話怎講?”
“據說首輔大人弄哭了自家夫人,太後殿下命人在宮門口豎了塊牌子,上麵寫著:首輔韓屹不得入內。”
“什麼?真有此事?!”
“嗨,怎麼不真?我遠房叔叔的姨妹婆家的二叔公的小孫子,在宮裡當差,親口說的。”
“天哪,首輔大人這是怎麼了?”
聽到流言的人,個個都在心裡疑惑。
那個冷傲無比、驚才絕豔的首輔,幾日間竟像個毛頭小子般,厚顏無恥地搶太後的茶、當眾宣告自己失妻、連趕了幾條宮巷追哭妻子,最後還被太後殿下拒之門外?
蒼國的單於也收到了訊息。
“訊息來源可靠嗎?”
“可汗,是閼氏傳回的訊息。”
“嗯,量這個女人也不敢背叛我,她的兒子可還在我手上。傳話閼氏,事關大豫首輔,事無俱細,皆須稟報。”
“是!”
單於猛地浮了—大白,他滿腹疑慮,韓屹風格大變,大豫在布什麼新局?
流言傳進了廣陽殿!
聖人大怒,“誰傳出去的?查,給朕狠狠地查。”
太後當日豎起牌子後,聖人即刻命人將木牌取下。
太後為了柳慕楊不管不顧,他不能。
太後與首輔,代表後宮與前朝,若二人有了嫌隙,宵小之輩容易趁虛而入。
所以,他未及多想,便命人將牌子撤去了。
柳慕楊也識趣,勸住了太後。
早早下了封口令,不想牌子的事還是傳了出去。
幾個時辰後,李良進來稟報,“陛下,查清了,是鳳怡宮的人傳出的訊息。”
“皇後,”聖人咬牙切齒,自己對皇後夠尊重了,她還要不識趣地爭、爭、爭,原本以為她隻是將目光放在後宮。
如今看來,竟還想插手前朝?
聖人惱怒地去了鳳怡宮。
皇後殿下剛剛逛了禦花園,特意不經意地打長寧宮門口過。
冇有看到那塊赫赫有名的首輔牌,她有些失望。
剛剛回到鳳怡宮,宮人稟報聖人駕到。
她—喜,聖人尊重她,初—十五必然宿在鳳怡宮。
但除了這兩個日子,聖人絕不會踏入鳳怡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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