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七七能看到,定會對這抹笑意感到毛骨悚然。
“弄疼了殿下,是奴才的錯。”
黎淵鬆開了落在嫿嫿肩膀上的手,緩緩上移,將她被水打濕的青絲溫柔地挽在耳後。
池水隨著黎淵的動作微微晃動,嫿嫿身下那雪白如玉的肌膚再次若隱若現地映入了黎淵滿是猩紅占有和陰鬱深幽的瞳中。
黎淵的唇角依舊帶著笑,但是聲音卻森冷陰沉,令人頭皮發麻,“殿下可否告訴奴才,這青樓的小倌,都碰了殿下哪裡?”
他冰涼的手指緩緩下移,溫柔而又繾綣,劃過嫿嫿的鎖骨,繼續下移。
“是這兒嗎?還是這兒?”
嫿嫿猛地睜大了眼。
她用力死死地扣住了黎淵不斷下移的手,力氣之大宛若要將他的手腕折斷一般,聲音是深潭般冷得懾人:“你是真瘋了!你特麼在說什麼瘋話?什麼小倌兒?本殿下來青樓找的是美人兒!是美人兒!滾!”
黎淵遲疑的瞬間,嫿嫿牟足了內力一腳狠狠地踹向這占她便宜的狗東西:“滾開!給本殿下滾開!”
水光四濺,遮擋住了黎淵的視線。
趁這個瞬間,嫿嫿輕功躍起,驟然轉身將浴池旁長長的絲綢毛巾披在身上,走到珠簾外,披上了衣衫。
幾刻鐘後。
嫿嫿穿戴整齊,隻是身上的氣息宛若凜冬的寒霜,冷極了。
而透過珠簾,黎淵早已恢複了以往的乖順,恭敬地低著頭候在浴池旁,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嫿嫿的錯覺。
嫿嫿狠狠地冷睨了他一眼。
而後,推開了殿門。
殿外,眾人依舊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嫿嫿斂起身上的寒氣,慵懶地倚在門框上,精緻的小臉上唇角勾起了一抹絕代風華的笑意,看向為首的嚴將軍。
“嚴將軍,來迎春樓,所為何事啊?”
嚴將軍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滿是思慮的眸光轉向殿內,“殿下!那日國宴,刺殺您和皇上的賊人如今就在迎春樓。殿下,末將並非有意冒犯,可否讓末將進入殿內檢視一番?”
嫿嫿唇角的笑意更深,朱唇輕啟,瞥了一眼珠簾裡的黎淵,“嚴將軍,本殿下這裡可冇有賊人,隻有本殿下最愛的人,您怕是找錯地方了。”
最愛的人?
珠簾裡的黎淵,猛地看向了嫿嫿,瞳光幽暗不見底。
“這……”嚴將軍有些遲疑,“殿下,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末將還是……”
“不必,”嫿嫿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嚴將軍,若真是那日刺殺的賊人,想必早已知道本殿下的實力,怎麼可能躲到本殿下這裡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嚴將軍低下了頭,雖還是有些懷疑,但他不敢唐突嫿嫿。
須臾。
嚴將軍隻好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帶著禦林軍離開。
走到迎春樓外。
嚴將軍頓時停下了腳步,他眸中滿是謹慎,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壓低了聲音,命令部分禦林軍隱藏在暗處,一來繼續調查那個賊人,二來需要確保長公主殿下今日安全回府。
後院殿內,湯池。
此刻,嫿嫿身上讓人察覺不到任何怒意,她的唇角反而染上了幾抹興味,她合上殿門,唇角勾起看向黎淵,“阿淵,你是不是應該跟本殿下解釋一下,嚴將軍口中的賊人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為何會在這裡?”
她雙手環胸,似乎懶洋洋地等待著她的小奴隸解釋。
高貴的長公主殿下,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她的小奴隸對她的冒犯,又似乎還記得,因為此刻,她問了剛纔她的小奴隸問她的一模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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