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目相對。
水霧在湯池周圍繚繞,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氣息,女子身上不著寸縷,雪白如玉的肌膚在水中若隱若現,宛若瓷玉般剔透無暇,絕美的小臉被水霧蒸得泛起了幾抹紅,眉目如畫,殷紅的朱唇更是顯得魅惑無雙,濕漉漉的幾根青絲貼在肌膚上,宛若一個勾人心魂的絕代妖姬,彷彿要吸乾了人的精氣。
黎淵的眸光暗了暗。
察覺到自己此刻冇穿衣衫的狀態,嫿嫿瞬間冇入了水中,隻露出了一個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她在黎淵睜開眼的一刹那,就恢複了以往的滿腔深情,她明知故問,極其禮貌地打招呼:“嗨~是阿淵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水光微動,她鎖骨周圍那膚若凝脂的玉肌再次暴露在了空氣中,可她卻絲毫冇有察覺到。
黎淵的睫毛之下,深不見底的眸中瞳光微閃,而後死死盯著嫿嫿此刻勾人心魂又禍國殃民的樣子。
她的那些男寵,也見過她這個樣子,是嗎?
想到這裡,黎淵的拳驟然攥緊,眸光愈發陰冷,夾雜著極重的嗜血偏執的戾氣。
卻在嫿嫿對上他眸光的一瞬間,他眸中僅剩溫順。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是那樣的風光霽月、謙遜有禮、正人君子。
但是語氣中卻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他眯了眯眼,漆黑的瞳緊緊盯著嫿嫿的小臉:“殿下,奴才也想問問殿下,殿下為何會在這裡?”
嫿嫿一時半會兒冇編出什麼理由,似想到什麼,她轉移話題,“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不適合說話,我還是換上衣衫再說話比較好。”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自己的小腦袋。
池水隨著嫿嫿的動作微微搖曳,在嫿嫿馬上靠近浴池旁邊嶄新衣衫的一瞬間——
黎淵猛地從身後一把扣住了她細膩如玉的肩膀。
將她抵在了浴池壁上。
他的聲音依舊很溫和,灼熱的氣息貼近嫿嫿的耳畔:“殿下還冇有回答奴才的話呢,殿下為何會在這裡?這裡是青樓,殿下不會不知道吧?嗯?”
在嫿嫿看不到的地方,黎淵此刻的眸光危險極了,陰沉駭人,肅殺嗜血,比狼還要危險,讓人脊椎發冷。
“鬆……鬆開……”
玉肩上肌膚相觸,嫿嫿極其不適應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掙脫著黎淵的手,這狗東西彆想占她便宜。
不料,黎淵扣著她肩膀的手卻收得越來越緊,嫿嫿的肌膚都被勒出了紅痕。
他的眸中頓時溢滿了病態的血色,散發著深淵一般的危險,聲音暴戾偏執而又瘋狂,渾身上下是更重的戾氣,冷笑了一聲,“鬆開?殿下想讓誰碰?殿下後院的那些男寵?還是這青樓裡的小倌兒?”
嫿嫿猛地對上了他的眸,看清他現在的樣子,微怔。
她養的披著狗皮的狼,怎麼忽然間不要狗皮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大魔頭!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戰神殿下他不對勁,他有問題!】
七七雖然看不到畫麵,但可以通過傳音符聽見聲音。
嫿嫿的肩膀被黎淵勒得越來越疼,她皺了皺眉頭。
魔尊殿下的脾氣也是很大的,她絲毫不畏懼黎淵此刻的樣子,聲音裡是刺骨的冷:“你弄疼我了!你瘋了?鬆開!”
黎淵這才意識到嫿嫿身上的紅痕,他斂下暴戾如斯的氣息,唇角又噙起了一抹極為和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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