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瞳底的深淵一閃而過。
他絲毫不慌亂,眼角迅速揚起了一抹極其乖巧的笑意,他的衣衫已經被內力烘乾,慢慢地走上前,將嫿嫿的青絲攬在手裡,溫柔地用白色絲綢擦拭著。
“殿下的髮絲還未乾,莫著涼了纔是。”
嫿嫿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但是眸中深藏的玩味卻是越來越深。
黎淵溫順地伺候著她,動作慢條斯理,彷彿在嗬護什麼絕世珍寶一般,“殿下,奴才本來想著出來為殿下買些芙蓉糕,不料在街市上遇到了一個逃命的黑衣賊人,奴才見此人武功高強,好奇便追了上去,豈料……”
“豈料,奴才技不如人,那賊人發現奴纔跟隨後,便在巷子裡打暈了奴才。奴纔再次醒來,就在這迎春樓了。奴才的衣衫也被那個賊人換了,想來那個賊人是想讓奴才當替罪羔羊。奴纔沒有辦法解釋,隻能暫時躲到這湯池殿。”
黎淵頓了頓,深邃的瞳光鎖定了嫿嫿的小臉,狹長的眼底中隱藏著陰鬱,“殿下可會相信奴才的話?”
嫿嫿笑了,刹那間天地彷彿失了顏色。
她眸中的愛意真摯極了,環住黎淵的腰,靠在黎淵的懷中,聲音中是無限的纏綿情意。
“阿淵,你知道的,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我從不會懷疑你,因為我愛你,冇有人比我更愛你,阿淵。”
黎淵的瞳中暗了暗,他幽幽地望向嫿嫿,彷彿要將她此刻的樣子刻在骨子裡,他的眸中如漫天的煙火,散發著深潭一般的占有與危險。
而他的動作卻是輕柔極了,珍視地伸手扣住了嫿嫿的腰,聲音深沉而低啞,像是來自黑暗最深處的誘惑。
“殿下可知,除了殿下,從來冇有人如此相信奴才。殿下對奴才真好。殿下定不會離開奴才的,對嗎?”
他將下巴抵在了嫿嫿的發間,貪婪而又沉迷地吮吸著她的氣息。
像是小孩貪戀糖果一般,更像是身處黑暗深淵中的人貪戀那唯一的光。
嫿嫿的聲音中是滿腔的愛意,她格外貼心地揉了揉黎淵的頭,真誠極了,“阿淵放心,有我在,我不會離開阿淵的,我會永遠陪著阿淵的。”
虛無空間剛恢複與外界聯絡的七七:“……”這大餅能隨便畫嗎?
它發現了,大魔頭根本意識不到戰神殿下那種病態的危險性。
大魔頭一直就把戰神殿下當成狼,所以麵對戰神殿下的變化,她覺得隻是本性暴露了而已。
可是,這能一樣嗎?
大魔頭根本察覺不到,她養的狼,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到腹裡。
此刻,湯池裡熱氣朦朧繚繞,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嫿嫿依舊是裝作往日裡的無邊情意,黎淵也一如既往的和煦與恭順。
似乎冇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隻有七七,看了看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曆劫簿上全部提前的時間線。
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真的。
……
夜晚,長公主府。
寢宮。
虛無空間裡,七七發愁地看著曆劫薄,毛都快被自己揪禿了。
嫿嫿倚在榻上,悠哉悠哉地嚼著糕點,手裡拿著七七收藏的話本們,樂津津地欣賞著。
七七歎了一口氣。
似忽然想到什麼般,它八卦地看向嫿嫿:【大魔頭,你是不是,在天界的時候,就一直喜歡戰神殿下?】
【放屁!】正在悠哉的嫿嫿直接炸毛了,糕點也被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本尊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狗東西?你在說什麼屁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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