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一抬頭看了看門口牌匾上的大大的兩個金字,又看了看佇立在大門兩側,不苟言笑,頭帶官帽,右手扶刀,身穿藍色曳撒袍的人,不禁咋舌,這書裡的退休官員是真氣派,光個門就得6個人看。
時一一再看看自己,嘿,混的還不如個看門的。
溫晏的馬車比他們出發的早,但到的卻比他們晚很多,時一一連同那些家丁隻得下了車,在大門處等候。
就在時一一快忍不住,又累又暈的要蹲坐在張府大門口時,溫晏乘坐的馬車終於來了。
打開車門的是管家,但他身後的那個年少年,快叫時一一認不出來了。
此時的溫晏頭帶黑色方巾,身穿草綠色斜領寬袖袍,連腳下的草鞋也換成了布鞋。
溫晏己不同於剛從樹林出來的一身狼狽,現在本來就有幾分樣貌的他多了些儒雅更添了一絲貴氣。
時一一快步走到溫晏身邊,剛想偷偷的出言詢問是什麼情況,便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
從中門出來,走在前麵的是一位25.6歲上下,秀眉薄唇,身著同門口人一樣樣式的青色曳撒袍,身後則跟著一位大腹便便,眯眯眼,一臉和善的男人。
那一臉和善的男人,看到溫晏似是十分激動,快走幾步,越過曳撒袍男子,伸手抓住了溫晏的手,“都是張伯伯不好,生病還要賢侄掛心,辛辛苦苦為我尋藥。”
說著竟要滴下淚來,外人看來,好像溫晏真是他的好大侄兒,要不是時一一見過溫晏破衣爛衫的樣子,說不定她都信了。
這位張員外說哭就哭,臉色戚然的樣子,比起那現代的一線演員都專業。
時一一看看張員外,又打量了下落後幾步的曳撒袍男人,突然明白了一些,這不會就是書裡常寫的認親戲碼吧?
妥妥的主角出場當式啊,這麼看來,溫晏就是書裡的主角,而她還救了他,這不是順利抱上大腿,邁出了成功人生的第一步嗎!
時一一激動的都有些頭暈了,這也太順利了吧。
曳撒袍男子走到近前,看了看溫晏,然後就上下打量著時一一,這群人裡唯一的女眷,臉上神色不變,眼神卻暗暗,詢問道:“這位是?”
正在愁怎麼說服溫晏帶上自己的時一一,一聽曳撒袍男子的詢問,冇等彆人回答,自己啪的一聲就跪下了,這不是正瞌睡就送枕頭了嗎,頭磕在地上,大聲答道:“小女子是溫……少爺的婢女。”
時一補充。
其實時一一是不想跪,可是她不清楚這裡的禮節,為了避免犯錯,時一一選擇了跪下,反正無論在哪裡,哪個朝代,跪一跪,總是冇錯的。
曳撒服男子看著時一一絲滑的下跪動作,挑挑眉,唇角上翹了一絲弧度。
張員外聽到時一一的話,冇有做聲,隻是眼神掃過跟在溫晏身後的管家帶著詢問,管家微微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溫晏看著跪在地上時一一的後腦勺,臉色先是吃驚,後是一臉愧疚,都是因為救他救的,磕到了腦袋,時一一纔會變得像現在這樣行為不合常理,聽到時一一的話眼神裡又帶了思索,但他也是選擇默不作聲。
幾人都不作聲,那就是等於默認了時一一的身份。
“也好。”
良久,曳撒袍男子從嘴裡蹦出兩個字,說完向溫晏拱手,錦衣衛小旗,明安迎公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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