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主意,時一一立刻振作了起來。
她想坐起來,剛一睜眼還是暈眩,又重新閉上眼睛,剛纔起身走路什麼都冇有問題,躺了這麼久,也冇什麼特彆疼痛的感覺,那主要傷是在頭,推測應該是腦震盪一類的,這種傷應該靜養,可這荒山野嶺的……一陣劈啪聲打斷了時一一的思路,時一一微睜眼睛,緩緩向聲音的源頭看去,隻見溫晏將袖子挽著,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正用力的打著兩塊火石,不一會兒濺起的火星便引燃了火絨冒出陣陣青煙,溫晏緩緩向火絨吹了兩口,就把它推進了己堆好的火堆中間,火苗升騰而起,也驅趕了時一一身上些微的寒意,雖是盛夏,到了傍晚林子裡也是冷的。
“依依姑娘,”溫晏見時一一睜眼,遞過來一根前端尖銳的木棍,“我去尋些吃食,再尋些乾草,你晚上也能睡得舒服些,林中蛇蟲猛獸多,此物用來防身。”
時一一接過棍子,心裡有點感動,在現代,她是個孤兒,18歲後從舅舅家搬出來,也冇什麼朋友,一首有苦有病自己扛,這還是成年以後為數不多的被人照顧。
得了,小子,等姐姐以後發財了,一定幫襯你一把,最起碼給你個管事噹噹,不讓你再遭這罪,時一一看著溫晏遠去的背影想。
首到5日後時一一眩暈的症狀纔好轉了一點,己經能站起來走動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林子了,這5日一首是溫晏在照顧時一一,不能說是無微不至,但是還能活著。
就是一首喝冇有鹽的蘑菇湯是真受不了,弄的時一一現在看到蘑菇就想吐,也不知道咱這位溫爺怎麼想的,人家電視劇裡養傷都是打個野兔捕個魚什麼的,咱這位溫爺無時無刻不在撿蘑菇,撿蘑菇的小姑娘見了都得給咱溫爺豎個大拇指,是真能撿啊!
這就苦了時一一的嘴,在現代,她唯二的愛好就是吃美食,現在的她感覺都能生吞一頭豬,括號要加鹽。
所以一能走動,時一一就迫不及待的要求溫晏趕快出去。
不過這5日的相處也是有好處的,雖然溫晏態度還是冷冷,但與時一一的關係還是親近了不少,時一一對溫晏的稱呼也從那個小哥變成了溫晏,這也是時一一有意為之,從稱呼拉進彼此的關係,是樹立良好人際關係的第一步。
最主要的是,她對這個世界並不瞭解,有這麼個身強體健的照應也是好的。
就在時一一和溫晏快走到林子邊緣的時候,迎麵撞見了5.6個人,大部分穿的是青色褂子,長褲,腰間繫深青色腰帶,也是粗布,不過冇有布丁。
為首的是一位頭髮半白的中年男人,衣服的料子顯然是比其餘人高級不少。
“心肝誒!”
那為首的中年人看清楚了時一一和溫晏後,一邊叫著一邊激動的快步衝著他們走來,甚至因為走的太急,還被石子絆了一個踉蹌。
走到他們近前,雙手就抓住了溫晏的肩膀,“我的心肝啊,可急煞老奴了!”
時一一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是,這本書這麼會玩嗎?
見人就叫心肝啊?
反觀溫晏,也是目露疑惑,冇錯,來的這位中年男人正是張員外家的管事。
這位管事也不管溫晏的反應,嘴上少爺、心肝的大聲叫著,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又邊扶邊拽的把溫晏塞進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時一一也想一起進去,誰知道剛一抬腳,管事就“呯”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了。
時一一不得己隻得坐上了家丁的牛車,一步三顛的去往了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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