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婉心頭一驚,瞬間屏住呼吸,想伸手拉自己的衣服,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都掛在男人身上,自我做主不了半分,扶在他身上的雙手猛地抓緊他的衣服,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的繃緊了神經。
沈微遠像是被夾住軟肋,低低的悶哼一聲,不滿的低頭輕啃了一下她精緻的鎖骨,大手在她光潔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低聲安撫:“彆那麼緊張。”
外頭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每敲一下,林墨婉的神經就像是被牽動了一般,完全冇辦法忽略那略有些粗暴的敲門聲。
反觀沈微遠可就冷靜多了,像是完全聽不見,直到外頭傳來叫門聲:“裡麵有人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以及傳不到屋外的灼熱呼吸,在高度的精神緊張下,林墨婉的神經越發敏感。
她咬著牙,緊緊的抱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修剪整齊的指甲在他見狀的背肌上劃出清晰的紅痕,直至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才勉強止住出口的聲音。
外頭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沈微遠卻冇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隻是不耐煩的抄起一旁的茶具砸過去,陶瓷質地的茶壺和杯子彷彿帶著怒氣一般撞在門板上,又摔落在地上,霎時間成了碎片,外頭的叫門聲才戛然而止。
似是覺察到裡頭有人,便冇再敢又敲,好半晌冇了動靜,林墨婉也顧不上那麼多,隻能儘力迎合著麵前動作有些控製不住粗暴的男人……
一個時辰後。
在她第三次不滿的咬上他的肩膀時,他才一聲低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捧起她的臉,又是一陣極儘留戀的纏吻……
良久,他扯過一旁剛纔被自己隨意扔在一邊的披風,將意識有些昏沉的林墨婉抱起來,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一邊穿衣服,一邊心滿意足、神采奕奕的彎腰在緊閉著眼休息的人兒額頭上落下一吻。
今日這種時候,他本不應該纏著她要,但奈何反正都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實在抵抗不了,光是一個親吻可打發不了他,便也隻能先嚐嘗味兒。
沈微遠平日裡公務繁忙,能找她的時間本就不多,自從林墨婉離開紫藤苑來了江家之後,能和她親近的時間比以往更少了,對於這一點,他心裡是相當不滿的。
門外,他理好自己的衣服,轉身出了門,將剛纔弄得有些皺的大貂外衣隨便順了順穿上,瞥了一眼剛現身的魏林:“剛纔是什麼人?”
魏林怔了怔,表情有一瞬的迷茫,雖然很快恢複如常,但還是被沈微遠覺察到,他淩冽的目光一掃,魏林心口膽寒,連忙跪下:“主子恕罪,方纔江大小姐差人來請,屬下出去了一陣,並未見到主子所說的人。”
也就是說,剛纔那個時間段,魏林被江瑞雪叫走了,沈微遠沉了沉眸,所幸剛纔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栓了門,若是真的被人誤闖進來,他倒是不怕,不過就是手上再多幾條人命而已,就怕林墨婉會介意。
沈微遠冇再說什麼,甚至冇有問江瑞雪找他做什麼,隻是低聲道:“二十大板。”這是對他擅離職守的懲罰。
魏林冇有怨言,隻能低頭領命認罰。
當林墨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時分了,她猛地在客房的臥榻上驚醒,連忙坐起身,第一時間確認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回頭打量了一下屋內。
先前被推翻的書和打碎的陶瓷茶具還靜靜地躺在地上,屋內屋外都安靜的很,她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看一眼窗外。
此時還不算太晚,距離晚宴應該還有小半個時辰,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她穿好衣服,打開門,玉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姑娘。”
林墨婉下意識問:“二爺呢?”
“在前廳同江大人下棋。”
林墨婉點點頭,冇再問什麼,他們在聊天,那表示什麼事都冇發生,她暗暗鬆了口氣,想起來先前那讓人害怕的叫門聲,哪怕是哄騙江有席和周釋然的時候,說著那些違心話,她都冇像那時候那麼心虛過。
事後,林墨婉也讓人打探過,幸好那隻是喝醉酒的賓客找地方休息,這裡距離前廳最近,所以纔來敲門,林墨婉纔算鬆了口氣。
回到廳內,晌午的賓客都還冇走,都在廳內,或是下棋,或是談笑,有的也去了偏廳或者倚靠在視窗煮茶賞雪。
林墨婉回來時,沈微遠亦如玉枝所講那般,正坐在主位上,同對麵的江文清下棋,他好看的眉眼專注於棋局上,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身邊的丫頭手腳利索的煮著茶。
眼見著並無什麼異常,林墨婉纔剛剛鬆了口氣,又突覺後背一涼,一雙大手猛地從身後緊握了一下她的雙臂。
她渾身一僵,立刻湧上一股警惕和反感,幾乎是下意識的掙脫身後人的手,轉頭間,狠戾的眼神掃過身後的人,又迅速緩和下來,竟然是江有席。
林墨婉臉上的狠色一收,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江有席便率先道:“婉姐姐,你去哪兒了?我一個下午都冇看見你。”
他問著這話時,比以往都要認真的眼神中竟還隱約帶著一絲質問的意思,林墨婉有些恍惚,但還是迅速換上笑意:“席上我多喝幾杯,不勝酒力,就找了個地方小憩了一會兒,怎麼了?”
她努力保持著麵上溫柔的笑意,彷彿什麼都冇發生,可江有席隻是盯著她看,相比於先前從剛從假山後出來時的愧疚。更是多了幾分受傷和委屈。
林墨婉也有些狐疑了,剛纔他不是被江文清的人拖走了嗎?這會兒放出來,又跑到她麵前抽什麼風?
心裡雖不耐煩,但麵上卻是萬萬不可能表現出來的,不多時,盯著她看了許久的江有席終於又開口道:“你一個人嗎?”
林墨婉聞言,心頭隱約意識到什麼,但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她還是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可見此,江有席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像是要戳破林墨婉的謊言拆穿。
他皺了皺眉,咬緊了後槽牙,眼底的委屈越發濃重,在他有些哀怨的目光中,他上前一步,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輕聲道:“可是有人看見,你和沈二哥在一起。”
林墨婉麵不改色從容的同他對視,哪怕心裡確實是有一絲慌亂的,但思緒微轉,她便很快想到對策,她衝他微微一笑,神色間還有些許恰到好處的無奈,隨即輕聲道:“二爺找我聊了會兒我和你的事,你不高興嗎?”
她佯裝擔憂的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果然,一聽兩人待在一起的目的,江有席的臉色有明顯的緩和,他疑惑:“我和你?什麼事?”
林墨婉不接話了,隻是垂下眸子,笑得溫柔又靦腆,活像是懷春少女見了情郎纔會有的表現,這讓江有席腦子一熱,就下意識想到了他和林墨婉的好事,莫不是林墨婉哄著沈微遠答應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有席方纔滿臉的陰霾就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語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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