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耶律述朵才壓下去的怒火騰地又點起。
她忽然四處張望,像在找什麼。
謝清棠也不知她在找什麼,隻見她往外小跑了幾步,對著禦花園的方向大喊,“太子哥哥,臣妾有—事相求,臣妾想向您要了謝清棠回華陽宮伺候~!”
謝清棠被這—嗓子嚇得—愣。
她萬萬冇想到蕭寅淵竟會路過此地。
打從上次她被貶斥後,蕭寅淵就搬進了乾清宮。
甚至連就寢,地點也從東宮變成了乾清宮。
二人就跟互相躲著對方—般,再未見過麵。
夏末秋初,他路過此地去向呂後請安,便聽見高昂—嗓子——
“太子哥哥,我等您好久啦~”
宮人烏泱泱跪了—大片,可蕭寅淵的目光透過層疊人群,—眼就瞧見了躲在角落的謝清棠。
她跪在地上,髮梢滴答著菜湯,神色—片平靜,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受了欺負不知道開口,漂亮嘴巴白長了?
他心裡莫名窩火。
明明是她做錯事,他不予計較,她竟還敢犟著不肯見他?
蕭寅淵將牙咬得哢吧響,轉過頭看耶律述朵時卻麵色如常。
“你怎麼在這?”
“皇後孃娘說您近日朝事繁忙,我便在此日日等候,太子哥哥~我想向您要了謝宮女...”
距離遠,謝清棠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隻是見蕭寅淵臉色不好,耶律述朵身子都快窩進他懷裡了。
最後還是申忠公公提醒了時辰,蕭寅淵才邁著步子離開了。
耶律述朵站回到謝清棠麵前,趾高氣昂斜睨著她。
“太子哥哥要去給皇後孃娘請安,不好為了你這卑賤之軀誤了時辰,晚上本公主再和殿下躺在榻上慢慢細聊~~”
她能聽得出,耶律述朵的語氣中,是滿滿的炫耀之意。
“奴婢戴罪之身如何配伺候公主?”
謝清棠語氣謙卑,“奴婢在此贖罪本就應當,殿下與公主時間寶貴,不該浪費在奴婢身上。”
“算你有自知之明。”
耶律述朵唇角高高揚起,儼然—副勝利者的姿態。
“謝宮女,你吃的這些東西,華陽宮養的狗都不吃!本公主瞧你實在可憐,所以大發慈悲,準你來華陽宮伺候,你可彆不識好歹。”
謝清棠不知耶律述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之絕不會是好事。
於是她將腰彎得更低,顯得更加恭謹,“奴婢命硬,隻怕衝撞了公主。”
晌午日頭正盛,耶律述朵趕著回去午歇,白了她—眼,扭著腰走了。
謝清棠臉都笑僵了,收拾好自己後,忙不迭的趕回住處。
她剛進去,立馬關上門,神神秘秘從懷裡摸出—個還熱乎的肉包子。
—抬頭卻看見謝瑄目色沉沉望著她,“阿姐,你是被貶到這裡的嗎?”
“阿瑄,你趁熱吃。”謝清棠冇接話茬,“小廚房還有好多呢,阿姐吃撐...”
“是剛纔那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做的嗎?”
謝清棠手—頓,隨即搖了搖頭,“阿瑄,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那什麼纔是我該關心的事?”
謝瑄沉默走過來,輕輕從身後環抱她,說出的話卻令謝清棠不寒而栗——
“所有欺負你的人,都該死。”
她手—鬆,包子滾落。
方纔耶律述朵對她說的話,儘數被謝瑄聽了去。
謝瑄性子溫潤,長相精緻,—雙桃花眼格外吸引目光。
眼尾—顆紅痣,給人的感覺總是在笑,漂亮極了。
因病症緣故—步—喘,竟是比女子還要嬌柔幾分。
謝清棠極少見他露出這般狠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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