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吃些苦頭,她才明白,這世間唯有他,才護得了她。
耶律述朵見狀,手一揮,謝清棠被架在刑具上。
她身子戰栗著,偏那眼淚還倔強掛在眼眶不肯流。
看得蕭寅淵那點子怒火瞬間蕩然無存,就當他正要開口之際。
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的在殿外響起。
“東西是本王送的。”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聲音來源。
謝清棠也看了過去,看到那人容貌後,愣住了。
居然...是他?
“王兄?”
剛剛還頤氣指使的耶律述朵,看到來人後,一臉錯愕。
“放開她。”
身披玄色狐裘的男人從殿外踏入,徑直擋在謝清棠身前。
她將目光落在眼前男人身上——
身量高大,英氣勃發,幾股長生辮垂下,極度硬朗的異族五官之下,是久經戰場浴血後的漠然無情,周身散發肅殺之氣,莫名帶來可怕的威懾感。
他是...那日她在春棠園救下的男人?
謝清棠不禁後怕,自己先前哪來的膽子,去脫他的褲子?
周圍詫異聲四起。
其中一宮人道:“耶律王爺,這女官與人私會,奴才隻是奉命施以小懲。”
王爺?
謝清棠猛地抬頭。
漠北王妃所出之子,耶律祁風?
聽聞漠北王寵妾滅妻,立王妃婢女所出之子為世子,王妃投河自儘,此後最尊貴的血脈被迫臣服於婢妾之子。
“施以小懲?”
耶律祁風脫下裘袍,隨手交給一旁的侍從。
單腳踹開刑具,偏頭嗤笑一聲,“你們家小懲用這個啊?”
“王爺,奴、奴纔不敢!”行刑的宮人連忙下跪,“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
“她的確冇有私相授受,因為是本王命她來的。”耶律祁風掃視全場,“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問我!”
耶律述朵反應過來,一臉震驚,“怎麼可能!王兄幾日前纔回宮,何時認識的謝女官?”
耶律祁風一張臉冷若寒冰,低聲喝道:“身為漠北公主,大庭廣眾下目無尊長成何體統,還不住嘴!”
耶律述朵還想說些什麼,對上耶律祁風冷冰冰的眸子,最終憤憤坐下。
蕭寅淵冷笑著開口道:“耶律王爺久經沙場,而立之年未曾娶妻,坊間傳言王爺有龍陽之癖,何時也被美色所惑,難道我西梁的水土還能令人轉性好?”
“淵兒!”呂後一拍桌子,“休得胡言。”
蕭寅淵臉黑的厲害,什麼也冇說,起身憤然離席。
“還請王爺上座。”
呂後麵不改色,看向跪在地上的謝清棠,“雖有耶律王爺替你求情,但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去乾清宮殿下跪兩個時辰。”
......
謝清棠跪在青石階上,抬頭就是冰冷的宮牆。
周圍來往的宮人竊竊私語——
“謝女官,居然跟漠北的耶律王爺認識啊!”
“何止是認識,瞧著耶律王爺維護她的樣子,指不定有點什麼呢。”
“可她不是和燕少將軍...”
“誰叫人家有本事呢!你有那奴顏媚骨你也勾搭呀?”
謝清棠聽著周遭的議論,臉色慘白。
她最近與燕寧走得很近,宮中人人皆知,扭頭就勾搭上漠北血脈最高貴的王爺?
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
謝清棠也很懵。
完全冇想到,那滿身血汙的蠻人,竟然會是叱吒沙場的漠北天驕,耶律祁風。
其次...他居然幫她解圍!
難道是為報之前的救命之恩?
一個時辰前。
呂皇後召她前去問話。
原本以為呂後是為了耶律王爺替她求情之事,但她隻字不提,語氣平靜地詢問這幾天與燕寧相處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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