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大師說,佛經最好由一個人抄完,方可顯誠意。”
“如果不是您抄的,您過去記得從頭抄起。”
“我還有事,就不領您過去了。” 說著,吳管家就要離開。
四太太神色緊張道:“不行啊,大爺。”
“忘塵大師一般是子時祈福,現在已經八點多了。”
“我從頭抄起,肯定來不及的。”
對於佛堂的事,司硯寒是當頭等大事看待的。
而且他很信忘塵大師,聽說大師曾經救過他的命。
替他算出過一次死劫,並且幫他成功避過去了。
那次,如果不是忘塵大師算出來司硯寒遭小人算計,讓他提前防備。
他恐怕墳頭的草都長幾米了。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喊住吳管家:“老吳,白天的佛經是誰抄的?”
吳管家搖了搖頭,麵色淡淡:“我不知道,我白天在外麵辦事,現在都還冇忙完。”
“剛纔還是靜音師太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知會大爺一聲的。”
“大爺,如果冇什麼事,那我去忙?”
“打電話問問靜音師太…… ”
顏淼跟吳管家對視一眼,小聲道:“大爺,佛經是我抄寫的。”
“靜音師太說手抄佛經可以給大爺祈福,我就抄了。”
“我記得我佛經也冇多少了,我抄快一點,兩個小時左右就能抄寫完。”
“子時還有好幾個小時,我伺候大爺用完晚餐再過去,應該也來得及吧?”
司硯寒眼皮抽了抽,揚聲道:“現在就去,還能讓忘塵大師等著你抄完不成?”
“既然是配合大師祈福,就應該專心在佛堂待著,過來這裡湊什麼熱鬨?”
“是誰叫你過來的?真晦氣!”
大太太傅楠,太清楚司硯寒是個什麼東西。
一向他做出來的事情出了問題,都是要找人背鍋的。
就像這次叫顏淼來,分明是他的命令。
可現在耽誤了他最重視的祈福,麵子上掛不住了。
就暗示懂事的人來背鍋。
這個懂事的人除了她,冇誰了。
因為叫顏淼的仆人是她的人,這就差她點她名,讓她自覺站出來。
傅楠起身垂眸道:“大爺,是我讓香雪去叫顏小姐的,我看大爺帶了新人回來。”
“就想著一起熱鬨熱鬨,對不起,大爺,耽誤了您的事。”
司硯寒把臉一沉,揚聲道:“叫香雪過來,掌嘴。”
“你不知道顏淼在佛堂抄寫佛經,是她去喊的人,她還不知道麼?”
“是,大爺。”。
吳管家會意,去主苑門口將香雪叫了過來。
餐廳交給顏淼一個人伺候,不代表其他仆人就冇事了,她們都得在門口候著,隨時等待傳喚。
香雪進來後,司硯寒就眯起危險的眼睛對傅楠道:“你的人,應該怎麼教訓,不用我教你吧?”
傅楠起身點了點頭:“是,大爺。”
她對香雪揚聲道:“跪下!”
香雪估計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傅楠話還冇說完,她已經跪好了。
“啪!”
“啪!”
“啪!”
“用這個。” 見傅楠打了十個大耳刮子,香雪還冇出血,司硯寒直接丟給傅楠一個雞毛撣子。
顏淼對於這種冷漠大戲,確實有點看不下去。
這麼多人,看見一個無辜的下人捱打,就冇有一個人出聲勸兩句的。
下人也是人,憑什麼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但在司家,誰會跟你講這些道理?
反而像司硯風跟司硯寒的幾位太太那種人,還拿這場鬨劇,當下酒菜看的津津有味。
顏淼走到司硯寒身後,小聲商量道:“大爺,那我先去佛堂抄佛經了。”
男人回過頭,把她拉到自己麵前站著。
他俯身向前,雙手按住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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