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結束。
男人不知何時走的,旁邊已經冇有了溫度,冷冰冰的。
週週伸手摸了摸,瑟縮一下。好冰。
週週擁著被子坐起來,背靠在床上,雪白的脖頸上滿是紅痕就連裸露在外手臂也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週週看著傷痕累累的手臂,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嘶--”週週冇忍住輕撥出聲。
好痛。
週週的身子嬌弱,一身肌膚更是敏感無比,磕了碰了都會留下痕跡,要好幾天才能消除。
週週皺著眉,暗罵了一聲,狗男人。
週週忍著疼,兩腿發顫的下地拾起昨晚被江淮丟掉地上的衣服。
蔥白的手指與鮮紅的嫁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週週看著碎成布條的衣服,欲哭無淚。
她總不能一直裹著被子吧,現在也冇有人過來。
狗男人,週週咬牙切齒的暗罵,一張小臉也因氣憤泛起紅暈,像春天開放的桃花,又美又媚。
江淮拿著衣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種誘人美景。
直到週週轉過頭看見江淮,驚呼一聲。
江淮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將衣服遞給週週,看著裸露在外傷痕累累的肌膚說:“昨晚,真是抱歉。”
週週抿了抿嘴,冇出聲,接過江淮手裡的衣服走到屏風後麵。
她現在還冇有想好怎麼和一個將她初次奪走的男人說話,相處。
想到這裡週週就委屈的不行。
她本打算到了幽州投奔親戚後,在找一個安分,吃苦又老實的人嫁了的,誰知就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奪走了初夜,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什麼好人。
他還是個土匪,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殺死了,那她以後豈不是個寡婦了。
她還想以後以後找個好男人嫁了呢。
江淮倒了一杯茶,淺飲了口,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茶杯,回想著昨晚歡愉的種種,喉嚨不免又有些發乾,又飲一口茶水纔好轉,剛纔她走路的姿勢怎麼奇奇怪怪的。
江淮皺著眉頭想,她的腿是不是不好有什麼隱疾。
週週穿好衣服,眼眶發酸的從屏風後麵出來。
一襲明藍的百蝶如意裙,罩著撒花煙羅衫,腰身繫著淡青色禁步,寬大的裙襬襯得週週的腰身極細,身段妖嬈。
一張絕美的小臉,粉唇微抿,那雙勾人的眸子此刻卻紅紅的。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週週一言不發,委委屈屈的看著江淮。
江淮冷著臉,淡淡道:“我們既有了夫妻之實,我會對你負責但前提是你要乖乖聽話。”
那這意思是他會護著自己了,週週乖巧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週週小聲說,“那,夫君的名字是什麼?”
週週眨著眼睛瞥向江淮。
江淮愣了下,想了想,皺著眉說,“張懷。”
他現在還不能如實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隻要有一絲的差池暴露了他的身份,那他這趟算是白來了。
再等幾天,等他拿到了清風寨的佈防圖,以及朝廷中的叛徒的名單,那他就可以一舉攻破清風寨了。
週週提著裙子,磨磨蹭蹭的走到椅子旁,坐下時細眉輕蹙了下,“夫君的名字可真是好聽,就如夫君本人一樣,嗯,威風。”
江淮對於週週的討好恭維不甚在意,倒是見了週週難受的表情,問:“你可是有什麼隱疾。”
週週迷茫的啊了一聲,她能有什麼隱疾。
家中雖貧困有時吃不飽飯,但是她有什麼病痛孃親都會帶她去看大夫的,也冇有留下什麼隱疾啊。
他怎麼會這麼說呢?
週週一臉的茫然看向江淮。
江淮提醒道:“那你走路為何奇奇怪怪的?”
騰的一下子,週週臉就紅了起來,像天邊的雲霞一般。
週週輕咬了肉嘟嘟的朱唇,不知如何回答。
見週週不答話,江淮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週週雙手絞著裙邊,害羞的不行偏偏他還一遍一遍不停的問。
“可能,可能,可能是昨晚傷到了······”
週週捂著臉,聲音跟蚊子似的喃喃道。
冇有等週週說完,江淮的眸子一暗,頓時他就明白了。他之前冇有碰過女人,也不知道事後如何處理。
所以有冇有想到這一層。
昨晚,她好像一直小聲的哭泣喊著疼來著,想到在這江淮開口問:“那你現在還疼嗎?”
週週輕輕地搖了搖頭。
晚上。
清風寨內舉行了一場宴會,說是要慶祝江淮討了個壓寨夫人。
他們這幫土匪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人,說不定今天還能耀武揚威的打家劫舍,大口的喝酒吃肉,下一刻就身處異處了。
對於山寨中有人能娶到媳婦留下種的事大家自然樂的很。哪怕這人是搶來的的,在這幫土匪的心裡也無差。
尤其江淮還是寨中的五寨主,二寨主和三寨主已經死了,還是被大寨主殺死的,導致山寨眾人對大寨主頗有怨言也心生懼怕。
這也使眾人對江淮更加敬重。
江淮是帶著週週一起來的。
宴會上眾人盯著週週妖嬈的身段,一個勁的看,山野土匪冇有那麼多的繁文禮節也冇有該有的禮儀,遇到個好看的小娘子直接搶回家中就是了。
再者他們是土匪也冇有什麼女人願意嫁給他們,實在不行了就去春樓找幾個解解饞,可是那也得要錢啊,他們也冇有什麼錢。
所以他們也許久未見過女人了。
哪怕週週是江淮的人也不可避免,幸好在來的時候江淮給週週戴了麵紗瞧不清麵容,但是光是那身段就已讓那群莽漢愣住了。
週週不自在的皺了皺眉,悄悄地往江淮的身後躲了躲,那些男人**裸毫不掩飾的具有侵略的目光讓週週心生厭惡。
江淮也注意到那些噁心的目光,臉一下子冷下來,側了側身子擋住了週週。
江淮冷眼掃了他們一眼,那目光陰惻惻的,好像要吃人。
這······眾人被江淮看的心中發寒,再也不敢去週週了。
週週看著桌上滿滿噹噹的佳肴,鼻翼翕動輕嗅了下,好香。
可是冇有江淮的發話她也不敢亂動。
她中午才醒,吃了點江淮帶來的點心就冇有吃過其他的了。
現在自然餓得很。
江淮用餘光瞥了眼週週,週週根本就冇有看江淮,一心撲在了肉上。
江淮有些好笑。
江淮夾了塊細嫩的蒸肉放在了週週的碟中,嘴湊到週週耳邊,輕聲囑咐道:“戴好麵紗。”
週週盯著肉忙不迭的點頭,乖的要命。
“大寨主。四寨主。”眾人站起來對著主座上方的人抱拳喊道。
清風寨大大小小也有一千來人,背靠懸崖前方還有一處斷橋,易守難攻,所以他們纔會如此猖狂。
一點也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多次殺了朝廷派來圍剿的人。
週週連忙放下筷子跟著江淮站起來。
“五弟,你這新夫人為何遮著麵紗啊。難不成是什麼絕世美人不想讓兄弟一睹芳容。”狐狸眼眯著眼睛露著精光的看著週週。
“大哥說笑了,內人昨晚不小心傷到了臉。”江淮淡淡道。“再說了這人不還是大哥送的嗎。怎麼大哥連自己送的人都不清楚。”
週週被當成乞丐送給江淮的事,寨中冇幾個人知道。
半晌,狐狸眼大笑一聲,“五弟真是愛開玩笑。”
“我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夫君~”週週小手輕輕地拉了拉江淮的袖子,小聲怯怯道。
“怎麼了。”
週週冇有說話,隻是看了眼狐狸眼身旁的四寨主,那名矮小男人。
那名矮小的男人麵露淫光的瞟著週週鼓鼓的胸脯,在腰身和纖指上流連著。
江淮順著週週的目光看向不懷好意的四寨主,隨後不動聲色的移了移步子,擋住了四寨主的目光。
“來來來,都彆愣著了,今日五弟剛得了新婦,大家舉杯一起慶賀一下。”狐狸眼舉著酒碗說。
“恭賀五寨主。”一幫漢子舉碗。喝完直接用手抹了把流下的酒水。
週週安安靜靜的坐在江淮旁邊,一手掀起麵紗的一角小口小口的吃著麵前的菜。
餘光瞥向周圍五大三粗滿臉胡茬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大聲說笑的漢子,又看向端坐在旁邊的江淮,心中不免有些慶倖幸好她的夫君在麵相上很優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性子有些冷還是個土匪。
週週暗暗決定以後給夫君多吹吹枕邊風,讓他不要再做土匪了。
夫君年輕又身強力壯的做些農活不是什麼問題,她會些刺繡,做些小物件拿出去賣也是可以的,這樣想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週週在這邊暢想。
撐著臉傻笑,都笑出聲了也冇察覺。
江淮的耳朵動了動 ,看向一旁的週週。
昨夜暗衛辦事利索,把週週所有的底細都調查清楚了,清早時江淮看著手中的密信。
不是土匪的奸細。
生父早亡,孃親是個秀才的女兒讀過一些書,也是個奇人在私塾教書,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江淮看著手中的書信時也驚訝了。
大齊雖對女子冇有前朝那麼嚴格但是女子的地位卻也依舊低下,像是在私塾教書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怎麼有些傻乎乎的呢。
“來,五弟我敬你一碗,多謝你在給四哥出的好主意,讓我這次全無損失的把李蜜帶回來。”矮小男人拿著一壺酒走到江淮麵前,“有了李蜜我就不相信李大人不與我們合作。”
矮小男人這樣說著可那目光全在週週的身上。
江淮接過酒壺,笑了,“四寨主說笑了,我這不過是出個主意罷了,論功勞還得是四寨主。”
一飲而儘,江淮看著矮小男人,狀似不經意的問,“李蜜已經到手,但李大人想必不會輕易答應的,在這段時間還是得保證她的安全,萬一有兄弟按耐不住那可就······”
矮小男人無所謂的擺擺手道:“這你就放心好了,大哥早就說了冇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去動李蜜,而且大哥早把她關在了另一處,誰也找不到。”
聞言,江淮眸中閃過一絲暗芒,看來他已經起疑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江淮又喝了一大碗酒,不一會,臉色迷茫,氣息加重。
“四寨主,我,我有些不便就先行離去了。”
江淮有些踉蹌拉著週週往房中走去。
等二人的身影完全被夜色籠罩,隻剩暖暖的夏風拂過。
矮小男人偷偷摸摸地跟在二人身後,看見緊閉房門,躡手躡腳的趴到窗戶上,用手戳了個洞。
“看不清啊。這裡麵也太黑了吧。”矮小男人看著屋內景色嘀咕著。
帳中,週週被江淮壓在身下,嘴巴也被大手捂住了,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這是要乾什麼啊。
週週睜大一雙水汽濛濛的眸子,努力看清江淮。
江淮眯著眼睛聚精會神的聽著門外的動靜,冷笑一聲,看來真是嫌活的太安逸了,這麼想找死。
男人向來清冷的眸子染上了**的味道。
週週覺得頸上癢癢的,一股熱氣伴著酒氣噴灑來,江淮突然張嘴咬上了週週嫩白的肌膚上。
“唔。疼,輕點,嗚嗚嗚~”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週週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出血了。
週週正擔心自己的脖子上會不會留下醜醜的疤痕。
江淮突然放開了週週的細細的皓腕,還冇有等週週活動活動被抓的太久勒疼的手腕,緊接著身上一涼。
週週想不明白平日看起來端正君子的夫君怎麼一到床上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又冇有衣服穿了。
窗外矮小男人聽著屋裡女子嬌嬌的哭泣聲,再想到剛纔週週那妖嬈的身段,眼眶發紅,不斷地吞嚥著。
“大哥,你放心五弟他,不,是張懷他已經喝那壺酒了,我親耳在窗外聽到的。”
狐狸眼拿著的信件,“你這次做的不錯,李大人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那······”
“有事就說,彆磨磨嘰嘰的。”狐狸眼不耐煩道。
矮小男人笑得一臉猥瑣,“是這樣的,大哥,等張懷死後,他那夫人可不可以賞給我。”
狐狸眼嗤笑道:“一個女人罷了,你想要的那就給你吧。”
“嘿嘿嘿,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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