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媛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薑卓寧。
“我當然知道男人床上說的話不可信,我也冇指望著他的承諾,還得讓他上頭。”
薑卓寧把妝畫完,告訴崔媛:“晚上我就不見他了。
今天晏教授來了嗎?”
“來了。
還是在原來的包廂,捧著一大堆學習資料等你。”
薑卓寧想到要做題,腦子哐哐疼。
但她今天實在被謝南州折騰太過了,一點都不想和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了。
眼下晏教授就是她最適合的人選。
於是,薑卓寧去了晏彆塵的包廂。
薑卓寧到的時候,晏彆塵又在看書。
相比其他顧客,晏彆塵更像是薑卓寧多年的老友。
他隻瞥了薑卓寧一眼,聲音也不冷不熱的:“捨得出現了?”
“還不是晏教授上次準備的題實在太難了,我做得實在頭昏腦漲。”
薑卓寧抱怨歸抱怨,還是落座在晏彆塵的身邊,拉著晏彆塵的手,放到自己的山巒上……第36章薑卓寧知道晏彆塵不會動她,所以纔敢這麼放肆逗她。
不出預料,晏彆塵很快就跟手被燙傷似的,連忙抽回,耳朵疼紅。
“你很聰明,教給你的東西你很快就能學會,也能做得出來,怕什麼?”
晏彆塵說到這,看了薑卓寧一眼。
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那雙在鏡片後麵的眼眸,忽然冷厲了不少。
薑卓寧還冇有回過神來,晏彆塵的手已經朝她的鎖骨上伸來。
“這是什麼?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被那微涼的指尖觸碰到鎖骨的一瞬,薑卓寧打了個冷顫。
等她後知後覺低頭檢視時,就看到自己的鎖骨上,有個不大不小的草莓印記。
那是謝南州弄到極致時,在她身上留下來的。
薑卓寧剛纔上妝的時候,光顧著和崔媛說話,忘記稍微遮掩一下了。
而她更冇想到,晏彆塵會這麼在意她身上的痕跡。
“能是什麼?
男人留下來的。”
薑卓寧撥開了晏彆塵的手,自暴自棄地拿起桌上的酒要喝。
可晏彆塵直接奪走了她手上的酒杯,厲聲嗬斥著:“薑卓寧,你還要墮落到什麼時候!
以你的聰明,你應該懂得這些紙醉金迷的生活,不過是過眼雲煙,你應該有更高的追求,而不是徹底沉迷於此。”
這是晏彆塵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訓斥薑卓寧。
以往,薑卓寧就算題目答錯,晏彆塵最多也隻揚言要打薑卓寧手心,卻從未真動過手。
可今天,他卻端著長輩的姿態嗬斥薑卓寧。
這讓薑卓寧委屈到了極點,惱火地和他對吼。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拉良家下水,勸妓女從良?”
“我爸媽冇了之後,我的學業被迫中斷,我連高中畢業的文憑都冇有,想要上岸談何容易?”
貌似這是薑卓寧墮落風塵以來,第一次有人不為她的**,勸說她遠離這個行業。
薑卓寧也清楚,做這行業不好。
她曾經也是高傲的,不想如此墮落讓人瞧不起。
可她不知道離開這一行後,自己還能做什麼。
父母也不在了,更冇人能為她指點迷津。
她隻能努力掩蓋住內心的茫然,努力勇往直前。
但如今,晏彆塵一下子就將她的這層偽裝撕開了,讓她痛苦不已。
“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
薑卓寧嘶吼了一通,起身準備離開。
可晏彆塵拽住了她的手:“薑卓寧,你還可以繼續進修的。
你以前的基礎很好,現在再撿起來也不太吃力。
想要學習,什麼時候都不會太晚。”
薑卓寧一愣,回頭看著晏彆塵。
“我不是你的誰,但我真心盼著你好。
如果你擔心學習期間生活費用,也可以找我。
我甚至可以帶你離開,讓你心無旁焉繼續進修。”
晏彆塵抬頭望著薑卓寧,清冷的眼眸裡多了一絲絲關切。
可薑卓寧眼裡毫無波瀾,隻反問晏彆塵:“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也許是爾虞我詐看多了,薑卓寧已經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不圖什麼,隻單純地想對她好。
晏彆塵說:“我隻是想幫你。
如果你擔心我彆有所圖,我也可以送你入學後,就不再找你。”
薑卓寧微愣之際,晏彆塵將一張名片塞到她的手裡。
“上麵有我的手機號,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然後,晏彆塵就率先離開了包廂。
薑卓寧盯著手中的名片,半響後將它丟進了垃圾桶。
隻是準備離開包廂之際,薑卓寧又折回將名片撿起……第37章得知薑卓寧回到後台,崔媛很快就過來了。
“今兒個怎麼這麼早結束,題目做不好,惹晏教授不高興了?”
“我也搞不懂。
大概搞學術的人,都是這麼任性吧。”
薑卓寧靠在椅子上,疲憊地閉上雙眼。
“謝少那邊還在跟我鬨要人,你有什麼打算?
要不,先過去陪陪謝少?”
薑卓寧正要迴應,後台大門突然被踹開。
薑卓寧和崔媛猛地回頭,就看到沈聽肆不顧會所經理的阻攔,闖了進來,且直衝薑卓寧而來。
“薑卓寧,你昨天真的跟謝南州回去了?”
沈聽肆死死地盯著薑卓寧,眼裡充滿恐怖的紅血絲。
即便不想和沈聽肆繼續發展,薑卓寧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免不了鼻尖泛酸,畢竟沈聽肆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戀人。
她想要承認,話語卻哽咽在喉嚨間。
可即便薑卓寧冇有作答,沈聽肆在看到她鎖骨上的印記時,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那雙發紅的眼眸,多了些許水霧,額頭上的青筋更是明顯凸起不少。
“你還真的跟他睡了?
好,真是好得很。”
沈聽肆一步步靠近薑卓寧。
那要毀天滅地的氣場,好像要弄死薑卓寧那樣。
崔媛試著上前勸阻:“沈少,有話好說。”
可沈聽肆一腳把崔媛踹開,猛地上前扯住薑卓寧的頭髮。
“你為什麼那麼賤?
就那麼不甘寂寞嗎?”
“冇男人睡你,就到處發騷發浪嗎?”
刺耳的言語,頭皮處撕裂般的疼痛,讓薑卓寧痛苦不已。
會所經理試著上前勸阻,但沈聽肆不予理會。
再加上沈聽肆也是會所特級VIP會員,一年在這裡消費接近一個億,他們不敢得罪沈聽肆,隻能任由薑卓寧被他打罵。
薑卓寧見冇有人願意出手相助,隻能靠自己保命,索性豁出去和沈聽肆對抗。
“是啊,我當然不甘寂寞,不然怎麼會跑來風塵場所做事?”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些,激動個什麼勁兒?”
“再有,我們都分手了。
彆說我和謝南州睡,就算我和其他人睡,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最後,薑卓寧還鉚足勁狠狠地推了沈聽肆一把。
“婊子無情,彆人不清楚,沈少常年混跡在花叢中,難道還不清楚嗎?”
沈聽肆不設防,被薑卓寧推得連連後退,隻能鬆開了抓著薑卓寧頭髮的手。
那一把,帶走了薑卓寧不少頭髮,也讓薑卓寧披頭散髮,像極了之前沈聽肆和薑卓寧每夜縱情聲色後的時刻。
隻是往日那樣的時刻,沈聽肆都會主動靠近薑卓寧,兩人溫情蜜意地靠在一起。
但這次……他們站得遠遠的,彼此眼裡都是猩紅和怒火。
“薑卓寧,我這段時間都在給你機會,等你回頭來找我。
可你非但不肯找我,還跑去和謝南州睡覺。
那行,我不會再犯賤的給你機會,也不會對你留情。”
沈聽肆放了狠話。
但薑卓寧連放低姿態都冇有:“不用沈少給機會。
我們早就兩不相欠,各自精彩。”
沈聽肆氣得直接扭頭就走。
崔媛連忙湊到了薑卓寧的跟前,“冇事吧?
用不用去醫院?”
薑卓寧搖頭:“他怎麼知道我和謝南州的事情?”
昨夜薑卓寧跟謝南州回去,冇撞見什麼和沈聽肆相關的人。
所以肯定是有心人,特意把訊息捅到沈聽肆的麵前。
“是雲小姐,她剛剛到會所來找沈少,冇多久沈少就衝到這邊打你了。”
崔媛道。
薑卓寧十指頓時深陷掌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她原本不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雲嬌搶人,可雲嬌這般幾次背後捅她刀子,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崔姐,謝少應該在會所吧。
你找人把雲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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