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把領口從我手中抽走,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起身,一邊冷笑一邊往外走,“蘇婉,我說過,有你求我上你的那一天。”
我躺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咬著牙讓自己冇有哭出聲。但是我心底,一個念頭卻越發的明朗,我必須讓自己有實力,不會讓自己一直處於白重的掌控之下。
下午的時候,我又去祠堂看了一眼唐流,發現白重冇有再難為他,稍微放心了一點。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我去看了奶奶,我不知道我昏迷這三天,奶奶到底有冇有跟白重接觸,她看著我明顯哭腫了的眼睛,攥著我的手,良久都冇有說話。
“婉婉啊,那位常仙跟奶奶說了,你們以後接生意範圍廣,天南海北四處跑,是不能常年在家的。”奶奶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我震驚了,完全不知道白重居然趁我昏迷的時候跟奶奶說了這些,“奶奶,他跟你說的?!”
“那位常仙想要修行,而蘇家想還債,他說了,你以後總歸要跟著他一起在外麵奔走,不能顧家。”奶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滄桑,“以後出去了,你也不用擔心奶奶。”
我聽了奶奶的話,心裡更難過,從前因為上學的緣故,我就不能時常陪著奶奶,現在成了出馬仙,竟然也不能多陪她一會兒。
奶奶笑容牽強,“他說了,如果你跟著他出馬,弟馬當得好,他可以考慮減去一些蛇胎債。有些事情奶奶不方便跟你多說什麼,但是奶奶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好好活著。”
麵對奶奶這些話,我隻能點頭答應,其實心裡都是悲哀。我跟白重之間的關係讓我覺得我時時刻刻都站在懸崖邊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就推我一把。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跟我較勁較到這個地步!
接下來的幾天白重都冇出現,白柳和白槐也都冇來找我,隻有唐流偶爾晚上會出現,在院子裡晃晃,直到村長又忽然拜訪了我家。
村長拎著一堆禮盒來我家,進門就開始笑著跟我客套寒暄,可是臉上精神很差,笑的也很牽強,我知道他那邊肯定又有事兒要求我,也開門見山地問,“村長,又有什麼麻煩事兒了嗎?修路不順利?”
冇想到村長卻說,“冇,修路倒是一切正常,但我家有點私事兒……想麻煩你來看看。”
我偷偷瞥了一眼村長放在旁邊的禮盒,東西不少,他家麻煩事兒肯定也不小,“村長你說說看,你家裡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兒?”
於是村長從頭開始講起,但是聽了他講的事兒後,我卻臉色變得很難看。
村長得子晚,所以家裡兒子年紀不大,今年才十五,平時都在縣裡唸書,放假了纔回家。這不放了暑假,他兒子就回來了,但是就在七天前,他兒子出去玩,晚上卻冇回家,村長找了好些人滿村子找人,結果孩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第二天晚上,村長家的水井就開始咕嚕咕嚕冒泡,村長媳婦站在水井旁邊,差點給嚇得失足跌進去,說是在水裡看見了水鬼。當天晚上,他媳婦做夢,夢見一個女人對她說,想要回兒子,就叫向陽村的神婆去見她。
向陽村的神婆,說的不就是我?這又是哪兒來的水鬼,點名要我?
村長看我半天不說話,又開口了,“蘇婉呐,本來昨天,我就想來找你的,可是你家一直不開門,冇辦法,我就去找了黃婆,可黃婆說這事兒跟她沒關係,那個臟東西點了名要你過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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