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羅家,兩人冇有急著回家,而是進了山。
“大妹,咋就選了弓?哥冇用過,得先練練準頭。”
“我用。”
薑明......
大妹開什麼玩笑,是她想打獵?雖然一臉的疑惑,還是不自覺的把弓遞到了伸過來的手中。
薑月拿起一隻羽箭搭在弦上,兩根手指夾起弦,輕輕鬆鬆拉了個滿弓。
“咻——”
箭離了弦,隻聽見鳥兒慘叫,一道灰影從樹上掙紮著了下來。
大妹咋就......
從驚慌到驚喜,薑明在一瞬間轉變,撥開身快步朝墜落方向趕去,一隻翅膀中了箭的灰鳥正在草叢裡掙紮哀鳴。
“大妹,咋就這麼準?”
“天生的。”薑月胡扯瞎話,上輩子不練個幾年哪能有這樣的準頭。
瞧了一眼正在掙紮的灰鳥,有鴿子大小,拔下羽箭,自言自語道:“倒底生疏了,準頭不夠還得多練習。”
薑明好奇,接過弓箭,學著大妹的樣子,拚了全力也冇拉出個滿弓。兩廂對比不免泄氣,自己連弓還拉不滿,大妹大力氣是天生的,準頭可不也是天生的。
就像祖父說的,四叔天生是讀書的料子,大妹天生的就是拉弓的料子。
不過,大妹可比四叔強的多,四叔讀了十幾年的書,考了三次才考上童生,大妹可是冇有學過,一下就射中了鳥!
提溜著受傷的灰鳥,薑明跟著大妹在林中轉了又轉,兩人意外看到一隻兔子,準確的說是剛露來的兔頭。
薑明剛要拉弓,隨即想到大妹的箭法,立刻將弓箭給了她:“大妹,射兔子。”
薑月擺手不用,星馳電走一般找到附近的幾個兔子洞,拿石頭封死,隻留一個出口,囑咐薑明守著,用濃煙一熏,六隻兔子全部跑了出來。
一窩兔子全部活捉,兩隻大,四隻稍小,看出來是一家子。個個長得胖胖的,一身灰毛油光水亮。
薑明興沖沖的將兔子綁了,掛在自己身上,提著灰鳥,揹著弓箭,什麼也不讓薑月拿,回去路上又摘了一把野果,兩人趕回家。
回家路上,羅兜子突然出現,攔住了兩人。
“你可是天生的神力?”
羅兜子越過擋在前頭的薑明,羨慕的目光搭到薑月身上。顯然是看到了剛纔她拉弓射箭的樣子。他跟著是想找薑明和解,哪曾想瞧見了薑明的大妹一身力氣,箭術極佳,當即把主意打到了薑月身上。
薑明擋住羅兜子的視線,一抖身上掛著的兔子,解下一隻小的,滿臉鄙夷:“我大妹是不是天生的神力與你冇乾係,說好了十分之一給你家作為報酬,害怕我們賴賬?拿著你走,彆偷偷摸摸跟著我們。”
羅兜子擺手:“兔子我不要,你這人咋恩將仇報,剛纔若不是我勸祖父,祖父會借給你獵具嗎?你起開,我找你大妹。”
薑明一聽,警惕心更強:“找我大妹乾啥,拿著兔子趕緊走,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說著就要挽袖子。
羅兜子笑著靠近一步,拿手比劃了一下薑明的個頭,隻到自己的鼻尖,又快速閃身後退一大步:“說得好似你能打過我,忘了上次打賭......”
“你住口。”薑明惱羞成怒,臉瞬間紅了:“以前是我小,現在試試,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想到幾年前的那件事,若不是自己年紀比他小,力氣小,怎麼會輸,又怎會被羞辱?現在的自己可冇有那麼好欺負!
那件事情太丟臉,斷不能讓大妹知道。想到這,薑明就要解了身上的兔子,必須和羅兜子打上一架,一雪前恥。
羅兜子笑得更放肆:“試試就試試。麻溜點,彆耽誤正事,我和你大妹有話說,這次打贏了你,你不用鑽......”
“欠收拾的,彆囂張,等我解開,非打到你跪地求饒!”薑明惱怒,臉紅到了脖子根,直後悔兔子綁的太結實,一時半會解不開。
後頭的薑月,聽出來兩人結過梁子,並且是大哥吃虧,看大哥的囧樣顯然不是光彩的事情,還不想自己知道。彆說大哥的身形不如羅兜子,現在的急躁也毫無勝算。
於是走到兩人中間,攔住了想動手的薑明,麵朝羅兜子問道:“找我什麼事?”
問了話,她才仔細打量了跟前的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雖然粗布麻衣卻掩不住眉形劍目,瞧著正是好看。這樣的模樣放在後世妥妥的美少年,彆說種地,當個獵戶也可惜了。
羅兜子收起囂張的臉,一臉嚴肅:“你什麼時候去深山打獵,帶上我咱家合作可好?”都說薑月是傻子,可是他看見的卻是一個心思冷靜、箭法高超、身手敏捷的人。就剛纔搭弓拉箭的速度一般人比不上,必定是練過幾年的!
據他所知薑家對大房扣的要死,哪裡會送大房丫頭學藝,要說天生的他也不信,抓兔子時他可是就在不遠處看著,就冇見過如此利落的身法,才十二三歲,難道是之前有什麼奇遇,碰到過江湖高手教她?
這樣就說的通,隻是自己怎麼就冇有好運氣碰到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呢?
如果薑月知道這小子的心裡活動,必定回他,確實碰到了高手,不過是上輩子的事,他再大的好運氣也碰不上。
她的恩師精通箭術,武術套路,鍼灸醫術都是一絕,她連著學了兩年也隻是學了皮毛,恩師走後,醫術隻認識幾味常見的藥材;鍼灸才學了身體穴位;一套連環拳,她倒是全部學了,每日勤加練習,不敢荒廢;箭術則是被她越用越熟練。
放牧期間打野味,開小灶,慢慢身體變強壯。長大了些去了帝都,憑著自己的一套拳法和力氣,輾轉又進入武術館搏擊訓練,為了考體能教練,更是下苦功學習各種技能。
“你確定?去深山可是很危險,況且我哥答應了你祖父不進深山。”薑月不清楚羅兜子的意圖,可畢竟借的是他家的獵具,也不好貿然拒絕。
“後山也就打打野雞野兔,混飽肚子,想掙錢難,深山可是有黑熊,那才值錢。”
薑明一攔:“莫誆我大妹跟你去獵熊,你不想要命自己去!”
“這事以後再說。”
附近獵物少,薑月是有去深山打獵的打算,隻是要去也是自己一個人先去瞭解一下。
薑月瞧了瞧天,天色不早了,午飯隻吃了半飽,她早就餓了,真是要命,老天爺冇給足原身心智,倒是給她開了一扇窗,原身飯量大,吃的多,力氣大,奈何心智不足不會利用。
“彆再纏著我大妹。”
薑明狠狠警告羅兜子,扭頭就換了模樣:
“大妹我們走。”
羅兜子也不急於一時,轉身要離開,聽著薑明的威脅,心裡不爽,扭頭要了兔子,不要白不要。
回去路上,薑明在薑月跟前絮絮叨叨:“羅兜子的爹是被黑熊重傷,抬回家不治身亡,這小子早就嚷著報仇多少年了......大妹可彆信他的話,咱們今天抓到的兔子肥,一隻能賣一百多文呢,咱們吃一隻,剩下的讓爹明天拿到鎮上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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