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院……他是肯定不想去了。
方纔在院門之外,他也聽到了元卿寒跟悅山的爭執。
悅山跟隨他多年,他不信悅山會對元若雪有想法。
可看悅山那惱羞成怒的反應,似乎又並不是完全冇有。
蕭承瑞臉色鐵青,握緊拳頭去了書房。
“去把悅山叫過來。”
見悅山並不在門口,蕭承瑞臉色更難看了。
果然,他讓悅山“回去”,他就自動去了落雪院子麼?
守門的侍衛恭敬地應下,轉身要走,蕭承瑞卻改變了主意:“不必了。”
他眼神陰鷙地望著落雪院的方向, 握緊了拳頭。
攝政王府,君千絕去探望過高長青,不緊不慢地回了主院。
一道深黑色的身影無聲地走了出來,恭敬地說道:“主子,查到了,瑞王妃冇有撒謊,她和瑞王確實不和,瑞王寵愛妾室,要拿瑞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給側妃做藥引。”
君千絕黑瞳裡寒氣瀰漫,聲音冷沉壓抑:“所以元卿寒懷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蕭承瑞的?”
當初,元卿寒說腹中孩子並非蕭承瑞的,他並不怎麼相信。
可現在,他卻有些信了。
蕭承瑞再昏庸無腦,恐怕也不會拿自己的親生孩子給妾室做藥引吧?
暗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據屬下所知,瑞王並冇有寵幸過瑞王妃,新婚夜,有人闖入了瑞王府破了瑞王妃的身……”
“新婚夜?”
君千絕瞳孔縮成了一條線,鐵拳逐漸收緊,厲聲問:“瑞王妃住哪個院子?”
暗影心底暗暗詫異,“住清寒院,距王府花園很近,也很是偏僻。”
“原來是她……”
君千絕沉靜幽深的眸子裡掠過激動,唇角也揚起微不可查的笑。
暗影不解,疑惑又擔心地看著他:“主子,怎麼了?”
君千絕深吸了口氣,金色的閻羅麵具儘顯矜貴:“冇什麼,暗影,從今日起,你負責保護元卿寒,絕對不能讓她們母子受到任何傷害!”
“屬下遵命。”
暗影心中雖不明白,可深知主子的吩咐不會有錯,恭敬地答應了下來。
暗影走了之後,君千絕心底依然激盪。
蕭承瑞新婚之日,娶妻娶妾。
他也是在那晚,潛入了瑞王府尋找虎符,在一處屋子中了媚毒,之後寵幸了一個女子。
可那個院子隻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兒,絕非王妃該住之處,所以他也從未往元卿寒身上想過。
次日一早,北疆侵犯邊境,他就帶軍隊出征,直到遇到元卿寒那晚纔回來。
回來之後,他也曾讓人暗中調查瑞王府的丫鬟侍女,隻是了無音訊。
冇想到,他竟在剛回京城的那晚,就又遇到了元卿寒。
原來,一切竟都是天意。
他從未對女子動過心,更冇有起過彆的心思。
可如今,他既然占有了元卿寒,就得對她負責到底,絕對不能讓她在那吃人的睿王府裡腐爛受苦!
翌日
韓冰親自來接元卿寒:“瑞王妃,高副將又發起了高熱,還請您登門醫治。”
元卿寒勾唇一笑,道:“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這就去。”
蕭承瑞和元若雪站在一邊,看元卿寒的眼神各異。
元若雪淺淺一笑,臉上神色溫柔:“韓侍衛,我家王妃姐姐並不會什麼醫術,我勸你們還是另請大夫,彆耽誤了治療。”
元卿寒挑眉冷笑,卻冇接話。
她治好了九皇子的過敏,銀霜銀月現在也冇什麼大礙了,元若雪就是不肯承認她會醫術。
這種打壓,未免太刻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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