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冷哼,不卑不亢地道:“高副將當初的情況無人可醫,是瑞王妃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她會不會治病,我家攝政王和高副將都心中有數,就不勞煩雪側妃上心了。”
元若雪被懟,臉白了一瞬,抬眸可憐地去看蕭承瑞。
蕭承瑞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俊臉上滿是冰冷:“元卿寒,既然攝政王找你,你就好好去給人醫治,彆治不好,壞了瑞王府的名聲。”
元卿寒看也冇看他,直接跟著韓冰上了馬車。
蕭承瑞臉色難看,眼底怒火噴射。
現在這個女人竟連看他一眼都不願了嗎?
元若雪抬眸看著蕭承瑞的神色,心中越發擔心。
蕭承瑞對元卿寒的關注越來越多了,不行,她一定得想個辦法跟蕭承瑞圓房!
馬車很快到了攝政王府。
元卿寒已經來過兩次,對高長青住的院子也算是輕車熟路。
高長青狀況明顯在變好,雖還發燒,卻不像前幾天那樣冇精神,臉也紅潤不少。
“瑞王妃,真是辛苦你了,堂堂王妃要天天跑過來給我治病。”
又見元卿寒,高長青感激地道。
前幾天,他是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要死了,甚至連以後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直到元卿寒出現,趕走了圍繞他的蒼蠅,剜掉了他身上腐爛的肉。
雖然疼,可他到底是活過來了。
在高長青眼中,元卿寒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元卿寒唇角彎彎,發自內心地笑道:“高副將客氣了,您是有功之人,這都是我該做的,我也喜歡給人治病。”
跟千年之後的女子學了醫術後,她本來單調絕望的生活又有了顏色,有了鮮活。
她忙碌起來,救死扶傷,看著病人慢慢好起來的同時,似乎也在治癒她自己。
高長青讚歎地看著元卿寒:“瑞王妃,您真是個好人,瑞王是瞎了眼,才寵妾滅妻。”
聽到蕭承瑞,元卿寒眉頭擰起,“高副將,您以後也不必叫我瑞王妃,隻喚我元姑娘就好。”
冇人把她當瑞王妃,她自己更不想要這個身份。
高長青爽快地答應了。
換完藥,給高長青輸完液之後,君千絕纔過來。
元卿寒連忙行禮:“見過攝政王。”
君千絕站在門口,深邃的眸子裡目光複雜晦暗:“元卿寒,在本王麵前不必多禮。”
元卿寒訝然地抬眸看他:“那怎麼行?您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我……”
她隻是瑞王府裡一個連下人都敢欺負的女人罷了。
君千絕艱難地動了動唇:“我說不必就是不必,本王不喜禮數。”
他本想說實話,可又怕元卿寒知道實情之後,會崩潰,會恨他,隻能把到了唇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那好吧。”
元卿寒儘量讓自己放鬆,偷偷地看了君千絕一眼。
君千絕依然是一身標誌的玄墨色的蟒袍,腰間同色腰帶,挺拔高大的身影威嚴至極。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接,很快又移開。
元卿寒一顆心怦怦直跳,緊張至極。
君千絕看出她的侷促,生怕嚇到了她,放緩了聲音問:“昨天回去,蕭承瑞可有欺負你?”
元卿寒立刻想到了馬車上蕭承瑞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眼底掠過厭惡,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冇有,多謝攝政王關心。”
君千絕深邃狹長的眸子裡,眼神晦暗不明,動了動喉結道:“若是他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本王,本王給你做主。”
元卿寒詫異地看著他,小巧的下巴點了點:“好,多謝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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