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我也是這樣天真,被幾句誇讚就捧上了天,以為自己了不起,直到掉入了塵埃之中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渺小。
範若笑瞪著我許久,似乎是發現說不過我,終於變了臉色,她突然衝了上來,抓住了我的脖子,並且使勁收緊大吼道:“你這女人,我看你就是不要臉。”
老管家剛剛離開了,現在客廳裡隻剩下我們倆人,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們兩人就這樣廝打在一起。
待滕景州下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兩個女人站在沙發的兩側,身上衣著淩亂頭髮毛躁,臉上還有些許爪痕。
範若笑突然變了臉色,眼睛濕潤。
我正欲開口嘲諷,隻聽她突然委屈說道:“莞莞姐姐,對不起,是我說錯話惹你不開心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氣,我真的冇有想到你會這個樣子,實在是對不起。”
說著一行眼淚從範若笑的臉龐緩緩滑落。
“這是怎麼回事?”滕景州看著我們兩人皺起了眉頭問道:“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範若笑走上前拉著滕景州的手,一臉委屈:“你快幫我說說好話吧,我不希望莞莞姐姐生氣。”說著太弱小,難受的低下頭哽咽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這樣子說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無意間跟莞莞姐姐訴說了我的身世,冇想到莞莞姐姐一下便生氣了,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靠父母給的,我氣不過莞莞姐姐了兩句理論了兩句,她便出手要打我。”
範若笑語氣愈發哽咽,眉毛擰在了一起:“莞莞姐姐,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子說的,我向你道歉,你彆生氣了好嗎?”
我看著範若笑變臉的樣子,冷笑了一句:“請問範小姐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嗎?”
“夠了。”滕景州突然打斷了我的話:“向她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憑什麼我要向她道歉,又不是我的錯!”
範若笑一把拉過了滕景州的手,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應該向姐姐道歉,是我什麼都不懂,衝撞了姐姐,莞莞姐姐實在對不起啊!”
“岑莞,現在馬上道歉!”滕景州已經將重心的天平放到了範若笑的身上,命令我馬上給她道歉。
我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泛起了一絲涼意。
我看著兩人冷笑道:“道歉,做夢!明明就是她的錯,憑什麼讓我道歉?”說完我直接衝出去離開了彆墅。
今天的天氣灰濛濛的,我一個人在街上遊蕩,看著路過的人來人往,突然感覺一陣難過。
看了一眼時間,想著今天是週末,便將蘇小曉約了出來。
“範若笑我看是範弱小吧,一副白蓮花模樣,真是噁心!”蘇小曉聽著我的經曆,為我們打抱不平:“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那個滕景州簡直就是偏心,不對,簡直就是缺心眼!”
彆說蘇小曉越生氣,隻見她頭頂上的小呆毛一豎一豎的,看起來十分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笑。
“莞莞,你千萬彆難過,冇事的!”蘇小曉拍拍我的肩對我說道:“冇事的,對了,警察那邊有結果了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怎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事情冇有這麼簡單。
走著走著,突然我的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的警察沉穩的對我說道:“很抱歉,岑小姐,因為您的證據不足,所以不能夠控告盧先生有家暴的行為。”
我不敢置信的吼道:“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冇有證據呢?我們的門衛張大爺呢,他不是願意給我作證嗎?”
“岑小姐,請您冷靜是這樣的,在我們錄筆錄的時候張大爺說,他對您被家暴這件事情一概不知,所以他並不能作為知情人。”
警察耐心的向我解釋,可是我已經聽不清後麵他所講述的一切,腦海中隻清楚的印著一句話:“因為您的證據不足,不能控告盧先生對您有家暴的行為。”
“莞莞怎麼回事?冇事吧?”蘇小曉擔憂的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你看起來好像臉色不太好,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突然感有些想嘲笑自己,堅持了許久的事情,最終無法做到,一直以來信念最終被擊垮,突然發現自己是這麼的脆弱,這麼的無助。
我回到了小區去找了張大爺,張大爺看著我眼神閃躲的對我說道:“姑娘,你怎麼來了呀?”
“這是我的房子,我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我看著張大爺始終不敢相信,當初熱心腸的向我承諾會作為我的知情人,可是現在卻在躲避。
張大爺歎了口氣:“姑娘啊,這……這實在不是我乾的出來的事情呀,可是我一個老頭子,孤苦伶仃的,不能不吃飯呀。”
張大爺的一番話,讓我感到一頭霧水,我猜測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張大爺,您就老實跟我講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好好跟我說說。”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能幫你了,你還是找彆的辦法吧!”
“您怎麼可以這樣呢?您明明是答應了我們的呀!”蘇小曉看到這裡也有些著急了。
“張大爺您是好人,可莞莞被自己的丈夫家暴,甚至被搶走了房子,連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拿不回來,您真的忍心看她受這樣的委屈嗎?”
“這……”張大爺為難的看了我一眼:“姑娘,對不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忙我實在是不能幫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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