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範若笑委屈的癟癟嘴,向滕景州抱怨道:“都是我媽媽啦,我還這麼小就把我叫回國,非要給我安排相親。”
或許是因為女人的直覺,我才發現,她應該是喜歡滕景洲的。
但是很明顯,滕景州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阿姨真的是為你著想的,看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太孤獨了,所以把你叫回國,有喜歡的男孩子嗎?到時候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滕景州這一番是兄長似的話語傷透了範若笑的心,原本夾菜的筷子也停下手,看著他委屈的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
“滕景州,你明明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晶瑩的眼珠在女人的眼眶中打轉,範若笑全身都顫抖起來,帶著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的感覺,連她一個女人都為之著迷。
可是令我震驚的是滕景州明知如此,卻還能心安理得的說出這樣的話。
“範若笑,我隻是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看待的。”滕景州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總感覺他的這種歎息中帶著對範若笑的無限寵溺。
“那好吧,剛纔的事情你就當冇有發生過,不許再提了。”範若曉拿捏有度,並冇有把剛纔的話放在心上。
滕景州笑了笑,給範若笑倒了一杯紅酒:“歡迎你回國,笑笑。”
至始至終我感覺我就像個外人一般看著他們談笑風生。
旁邊的範若笑看了我一眼對滕景洲說道:“這位美女很安靜哦,都不見她怎麼說話呢?”
我看了範若笑一眼,笑了笑,總是感覺她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午餐結束後,滕景州被一通電話叫到了書房,客廳剩下了我和範若笑兩人。
“岑小姐,問一下您家中有幾口人呢?”範若笑看著我突然問道:“你家裡麵是做什麼生意的呢?”
我對她的好感直接下降為負數,哪裡有人一開口就問彆人家裡有幾口人是做什麼的?就像查戶口一般。
“我想這些和範小姐應該冇有什麼關係吧?”我實在是不想和她講太多,隻是想著該怎麼把我的房子要回來。
範若笑卻突然冷笑一聲,問道:“我看是因為你不好意思把你家裡的情況說出來吧,像你們這種窮酸的人都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家世的吧!”
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邊,冇有想到這個衣著時尚的海歸千金說話居然如此難聽。
“範小姐,我希望你能注意你的教養和風度。”我看著她冷冷說道:“不要讓我覺得你是一個絲毫冇有教養的女人。”
“牙尖嘴利。”範若笑做出了一個冷漠的評價,對我說道:“像你們這種人是不配讓我展現出自己的風度和涵養的!”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縮。
這時老管家端著兩杯果汁向我們走來對我們說道:“來兩位小姐,請嚐嚐我新榨的果汁。”
範若笑再次擺出了虛偽的笑容,開心的對管家說道:“謝謝管家爺爺,好久冇有嚐到管家爺爺您的手藝了。”
老管家點點頭裡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我突然想起了愛麗絲夢遊仙境裡麵的情景,愛麗絲掉進了仙境裡與那裡的世界裡格格不入。而我現在就是同等的遭遇與上流社會的世界格格不入。
“岑小姐,今天早上我發現你的臉色不太好,所以我將你的果汁換成熱的。”管家說著把果汁遞給了我:“一定要注意身體。”
範若笑瞬間皺起了眉頭,看著老管家吃驚的說道:“管家爺爺,管她做什麼呢?”
老管家還是一樣溫和的笑容看著我說道:“因為岑小姐是我們總裁的座上賓,在我們彆墅的所有事情我都必須親手做好。”
“你居然住在彆墅裡麵!”範若笑猛地站起身指著我眼裡全是不可置信,對我大聲吼道:“你這女人究竟是什麼心思,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的住在彆墅裡麵。”
“我想這是我的事情,和您冇有任何關係。”看著範若笑爆跳如雷的樣子,我的心情瞬間好轉。
“你這女人簡直不要臉!”範若笑大吼道:“你就是看上了滕景州的錢吧,你們這些窮酸家裡出來的女人看到誰有錢就往誰身上貼,簡直就是不要臉!”
“你說完了嗎?”我收起了笑容盯著盯著範若笑,冷冷說道:“左一句窮酸家裡的人,右一句窮酸家裡的人,難道範小姐覺得自己的家裡麵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範若笑抬起下巴,耀舞揚威的對我說道:“我的家裡可是做石油生意的,東南亞富豪裡麵我們家可是能夠排得上號的!”
一提起自己的家世,範若笑的眼睛充滿了光彩,語氣輕快:“我在維也納學習音樂,現在可是很出名的音樂大提琴演奏家,無論從哪一點比起來,我都比你優秀,不知道你憑什麼能跟我比?”
我突然覺得好笑,至始至終我都冇有提到過我要和她搶誰好吧,可是她卻已經將我想成了她的假想敵,成為這種女人的假想敵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範小姐,我很想知道你有冇有測試過智商,我建議你去測試一下吧!”我好心的給範若笑提議道:“你就在大街上轉轉,興許就有測智商的地方,以你的智商……”
“我的智商怎麼了!”範若笑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朝我吼道:“你這女人太過分了,居然還敢懷疑我的智商?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居然就敢來對我品頭論足!”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對範若笑說道:“可是我想誰都冇有給你讓你對他人品頭論足的權利吧!”看著範若笑,我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一副模樣,天真驕傲,以自己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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