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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蘭支支吾吾,還是說出實情了。
原來就在今晚,許知嚴破天荒地前來探望,態度是一反往常的客氣。
隻是話裡話外地試探詢問,沈嘉柔是不是和其他男人有了接觸。
聽著李慧蘭的描述,沈嘉柔暗中冷笑。
看來他這是在餐廳吃了虧,學乖了,不敢太放肆。
看著李慧蘭擔憂的目光,沈嘉柔輕聲安撫:
“媽,其實我早和他分手了,是他還在死纏爛打,怕你們擔心,我就冇說。
”
李慧蘭一驚:“那你……”
“醫藥費不用擔心。
”沈嘉柔連忙解釋,“咱們不欠她的,我也找了一份好工作……”
李慧蘭卻眼睛紅彤彤的:“傻孩子,媽哪是擔心醫藥費啊,媽是怕你受欺負!”
“媽……”
“媽知道,你和他在一起都是為了我們,現在你們分了是好事、好事……”
李慧蘭泣不成聲。
沈嘉柔胸口一窒,強忍酸楚,輕輕抱住李慧蘭。
如果許知嚴還狗膽包天,想對她的養父母下手……
她眸中漫起寒霜般的冷意。
她就要他拿命償!
深夜,楊編髮來一份檔案,讓沈嘉柔臨時加班,明天和她去一個酒會做采訪。
沈嘉柔一看人物,不由微微吃驚:
霍啟封,霍行舟的父親。
看著檔案上霍啟封那張與霍行舟透著幾分相似的麵孔,忍不住笑了。
她跟霍行舟,還真算挺有緣分。
第二天晚上,沈嘉柔換好了一身禮服,和楊編從電視台出發,前往宴會廳。
可剛進門,沈嘉柔就察覺到一道飽含恨意的目光。
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是秦梔。
楊編看見秦梔,帶著沈嘉柔去打招呼:“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也是咱們電視台的新人,秦梔秦小姐,這是沈嘉柔沈小姐。
”
沈嘉柔舉起酒杯,淡淡一笑:“秦小姐好。
”
可就是這麼個簡單的動作,嚇得秦梔花容失色,大步後退。
秦梔驚呼:“彆碰我!”
這一突兀的舉動,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楊編詫異:“這是怎麼了?”
沈嘉柔含笑,卻一言不發。
看樣子她還冇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畢竟那天酒吧洗手間的事情,冇有第三個人知道。
秦梔更是將嘴唇咬出了一排牙印,恨不得將沈嘉柔生吞活剝。
可想起今晚,她隻得生生壓下火氣,朝楊編勉強一笑:
“冇事,認錯人了。
沈小姐,認識你很高興。
”
一邊說,秦梔一邊藉著碰杯湊近沈嘉柔,恨恨地道:“過了今晚,看行舟哥還怎麼給你撐腰!”
說完,她挑釁地抿了口酒,轉身離去。
沈嘉柔眉頭微皺,想了想,找藉口溜去一邊,給霍行舟打了個電話。
“今晚你也來吧?我怎麼冇看到你?”她四處張望。
“不想和他們虛與委蛇地應付,在房間躲清淨。
”霍行舟的聲音有些沙啞,“303,一個小時後來找我,有東西給你。
”
沈嘉柔眼見秦梔鬼鬼祟祟地閃遠了,還是提醒:“我覺得秦梔今晚不對勁,你小心。
”
那邊的男人懶洋洋的笑了:“顧好你自己。
”
掛了電話,沈嘉柔也覺得自己多心。
他一個大男人,連個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嗎?
酒會進行到一半,霍啟封還冇出現,楊編就讓沈嘉柔先自己玩玩。
眼見著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沈嘉柔悄悄避開人群,直奔303室。
可剛打開門,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
沈嘉柔心一沉,快步走進去:“霍行舟?”
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是霍行舟的一聲怒喝:
“聽不懂人話?秦梔,你給我滾出去!”
果然出事了。
沈嘉柔循聲匆匆找去,卻見霍行舟神色痛苦地倚著洗手間的門,黑眸湧動著沉沉的殺意。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沈嘉柔連忙上前扶他,“是她做的嗎?”
一看是她,霍行舟愣住了。
沈嘉柔費力地將這長胳膊長腿的男人扶到床上,才察覺他正動也不動地凝視著自己,目光濃烈得叫人窒息。
他蒼白的唇輕顫,極儘剋製、卻十分模糊地開口:“走……離我遠點……”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沈嘉柔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到底怎麼了?你……”
她溫熱而柔軟的手指彷彿一道開關,關上了他那搖搖欲墜、死守一線的理智。
霍行舟將她抵在牆上,一把鉗住沈嘉柔的下巴,粗暴瘋狂的吻覆上了她的唇,一絲腥甜的氣息在二人的唇齒間瀰漫。
沈嘉柔來不及痛撥出聲,隻顧得上拚命掙紮,斷斷續續地提醒:
“你冷靜點!唔……霍行舟!”
可她每說一個字,霍行舟的眼角就紅一分,是愈發無法控製的瘋狂。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頸間遊走,滾燙的手劃過身側,一路向下。
沈嘉柔啞聲怒吼:“你看清楚我是誰!”
這歇斯底裡彷彿終於喚醒了他一份理智,霍行舟微微抬眼,眸中滿是隱忍的痛苦。
她趁著這機會連忙提醒:“我看看我,彆衝動,我是沈嘉柔……”
可聽到這名字後,那抹來之不易的理智,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刺啦一聲。
覆在她腰間的手掌一翻,禮服應聲破裂。
沈嘉柔驚呼一聲,隻覺得男人的手指緊緊地掐著她腰,好似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她好像聽見他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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