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口中所說,但這亦算是極大的恩情。
若是能夠為景國最後再做些什麼,即使是死,也能安心了吧。
“好。”
神宗皇帝看著沈辰安,諸多讚賞的言語,隻彙成了這一個“好”字。
“還記得孤先前賜你的那塊金牌嗎?”
神宗看向沈辰安問道。
沈辰安把那塊金牌,緩緩從懷中掏了出來。
“臣自不敢忘。”
神宗微笑著,繼續說道。
“那塊金牌後麵寫得什麼?”
沈辰安緩緩把金牌轉到了背麵。
上麵鎏金刻印四個大字“如孤親臨”。
沈辰安開口把這四個字低聲讀了出來。
“你拿著此牌,便猶如孤親至,到嶺南之後,便宜行事。”
“臣謝陛下。”
沈辰安躬身又是一禮。
執此金牌,不僅是能夠隨意出入宮城,亦能替國君在景國之中行走。
看到沈辰安拿出此牌之時,鎮國公沈烈微微一愣,他並不知曉陛下竟把隨身腰牌賞給了沈辰安。
沈烈轉頭看向神宗,神宗隻是嘴角帶笑的點了點頭。
神宗看向海元吩咐了一聲。
“海元,嶺南一事,你親自去。
安兒也同去嶺南,你多加照拂,若是有需要你的地方,你配合他便是。
屆時,你也先不要回來,等安兒……找到白蓮聖果之後,你再護衛他回來。”
神宗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遲疑。
他不忍心想另外一個結果。
若是冇有找到白蓮聖果,又當是如何。
海元身為懸劍司主司,自然極有見識,他也明白了沈辰安去嶺南的目的。
他也是極為敬服鎮國公府,不忍將門就這樣無後。
“臣海元,自會儘力護衛世子殿下週全。”
神宗悵然開口:“劉洪,把太祖傳下來的匣子拿來。”
劉洪聽到神宗的吩咐,微微愣聲,但是隨即口中稱“喏”,去取匣子去了。
景太祖開國之時,在國之玉璽的盒子下麵,還留了一個匣子,此事不僅是朝臣知道,就連百姓都聽過此事。
但是除了景國的國君之外,冇有人清楚那個匣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劉洪很快便端了一個匣子過來,恭恭敬敬的呈到了神宗皇帝的麵前。
“把他賞給安兒吧。”
神宗抬了抬下巴,指向沈辰安的方向。
劉洪把匣子又捧到了沈辰安的麵前:“世子殿下,陛下賞賜。”
沈辰安還未開口,鎮國公沈烈率先說道:“陛下,這萬萬不可啊。
無論匣中是何物,都是太祖皇帝傳國之物,安兒受不得。”
那方匣子是隨國之玉璽傳國的,隻有景國之君才能享有。
若是把它賞給沈辰安,朝中眾臣定然會掀起一番議論。
懸劍司主司海元以及觀天監監正墨離,兩人都冇有出聲。
他們兩人直聽聖命,不可說、也不能說什麼。
神宗嘴角露出笑意。
“孤曾經打開過這個盒子,知道裡麵是什麼。
有你們在,孤用不到盒子裡麵的東西。
若是能用到此物的時候,一切也自冇有什麼意義了。”
神宗悠悠說出這幾句話,一時之間勾起了在場幾人的好奇心。
沈辰安尤甚。
他聽到神宗這樣說,愈發的好奇,都準備伸手去開那方匣子了。
鎮國公沈烈瞪了沈辰安一眼,隨即又麵向神宗。
“陛下,安兒受不得啊。”
神宗語氣平淡,搖搖頭示意鎮國公不必多言。
“打開吧,他受得。
裡麵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物什。”
“可……”
鎮國公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沈辰安對著神宗深深行了一禮。
“謝陛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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