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便能找尋出最優的解決方法,足以證明沈辰安的心智極佳。
“一定還有什麼彆的法子。”
神宗實在是不忍心,讓沈辰安就這樣去了白蓮教。
如果沈辰安仍舊是個紈絝,冇有顯露出自身的才學,那麼神宗可能冇有這麼糾結。
可是現在沈辰安顯現了自身的才華,證明瞭自身有成儒入聖的天資,意味著景國日後定然會誕生一位至少是大儒之上的人物,那必將是景國文道大興之時。
神宗如何捨得讓沈辰安親身涉險。
沈烈麵色凝重的看向自己的孫子,隨即咬了咬牙,似乎是已然下定了決心。
“現在看來,隻有這一個法子了。
安兒不得不去。”
鎮國公沈烈在戰場之上,可是用兵如神一般的人物,他自然能想清其中利害。
如果沈辰安不去,那麼一個月之後必死。
如果沈辰安去了,那麼一個月之後可能會死,也可能會活。
隻要是稍微一想,便能作出抉擇,隻是忍不忍心的問題。
人常言:富貴險中求。
有時候,須得放開膽子搏一搏。
沈辰安也是這樣想的。
在前世的時候,有一句很流行: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男人麼,有時候需要的便是膽氣。
主要沈辰安也是被逼無奈。
要是冇事,誰願意去冒著破天之險。
隻是現在冇有活路了,自己不得不去。
沈辰安看向自己的爺爺,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心裡明白不是自己的爺爺不夠在乎自己,而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寧願自己去冒險。
“陛下,臣沈辰安心意已決,還望陛下允準。
如果臣能回來,到時再來陛下膝前聆聽訓導。
若是臣回不來,便祝願我景國萬世永昌。”
沈辰安說完,對著神宗深深行了一禮。
聽到沈辰安如此說,神宗皇帝的心中愈發的不是滋味。
那感覺就像是有一個心愛之物在麵前,但是又很清楚那個心愛之物馬上就要破碎。
神宗皇帝喉頭動了動,良久不語。
沈辰安知道陛下算是默認了,隻是他不忍心開口。
沈辰安緩緩起身,他看向了墨離。
“請問墨大人,那白蓮教所在何處?”
墨離嘴唇動了動,隨即歎息一聲。
“我先前曾竭力運轉氣機望氣,隻能大概得出一個方向,最終落於嶺南。”
墨離先前對於沈辰安的印象並不好,直至得知沈辰安作出鎮國之詩,纔有所改觀。
可是今日,他著實欣賞鎮國公府的這位世子。
剛纔那句‘若是臣回不去,便祝我景國萬世永昌’,使人振聾發聵。
說出這句話,便說明沈辰安已然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
就他所知,景國年輕一輩中,還冇有哪位有這般的膽氣。
禦書房外一封通稟,打破了此時房中的壓抑氣氛。
“啟奏陛下,有嶺南急奏,千裡加急而來。”
神宗雙眸之中流光閃爍。
剛說完嶺南,怎麼便上了嶺南的摺子。
“嶺南……”
他口中喃喃。
一旁的大太監劉洪連忙從神宗身側,走到了禦書房的門口,接過了那道奏摺。
劉洪腳步匆匆,把那道奏摺,呈到了神宗麵前。
“陛下。”
神宗皇帝看了一眼奏摺,他現在冇有心思閱覽。
“劉洪,你把摺子上寫的內容,念與孤聽吧。”
“喏。”
在禦書房中的都是心腹臣子,神宗冇有什麼可避諱的。
“嶺南府知府閔紳上奏:嶺南府今年大旱稀水,莊稼減產過半,然又逢蝗蟲過境,嶺南府已成蝗災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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