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質疑什麼?”洪洗象個子隻有在俞岱岩膝蓋的位置,朝著俞岱岩握著小拳頭喊道。
“俞岱岩,你好歹是修煉多年的龍虎真士,這點都看不出來嗎?這就是我蘇哥乾的!”
洪洗象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奶音滿滿地對俞岱岩訓斥道。
俞岱岩若是蘇恪不在,肯定要跟洪洗象鬥上兩嘴,此時,蘇恪和李寒衣都在場。
他隻能選擇歪過頭去,不看洪洗象。
“師兄,這位是誰?怎的這樣奶凶?”李寒衣在蘇恪的耳邊悠悠地問道。
百靈鳥啼鳴一般。
蘇恪鎮定心緒,朝著李寒衣說道:
“這位是武當大黃庭一脈的大師兄洪洗象。”
“啊~~~~~!”
李寒衣震驚出聲。
“就是那個傳說是真武轉世,被稱之為北真武的洪洗象?”
蘇恪搖搖頭,
“確切的說,並不是真武轉世,應該說是呂祖轉世,世人不知,尤其是龍虎山為了彰顯門麵訛傳自己門下的齊先俠是呂祖轉世,其實,誰都不曾想到這位纔是真正的呂祖轉世。”
蘇恪淡淡地朝李寒衣解釋道。
原著中,直到最後,大家才知道,真正的呂祖轉世原來是洪洗象。
隻因為呂祖轉世的第二世是齊玄真。
龍虎山的人就先天代入齊先俠就是呂祖轉世的第三世。
甚至於到了後期,齊先俠甚至上武當討要懸掛在大黃庭一脈主殿下的那柄呂祖佩劍。
但
呂祖佩劍豈是隨意就可以與人的?
那可是這座天下排名第一的仙劍,早已通靈。
非仙劍不自動認主,豈能隨你?
仙劍認主自然是真正呂祖轉世的人。
當時,
洪洗象因為李純罡劍開天門,
感悟到一絲先天氣,
恢複前世記憶,
一步陸地劍仙境。
一步騎鶴下江南,
一劍斬斷剩餘的氣運柱。
全賴這呂祖佩劍的媒介。
蘇恪這樣說完,
李寒衣震驚更是無以複加。
真武大帝太過玄乎。
但是,
呂祖卻是真實人物,
呂祖化道成仙,不過是千年之內的傳聞,
至今還有很多呂祖的傳說在世,
千年來,儒道佛,最大放其彩,稱道稱祖的不過就幾人。
道家呂祖,佛家達摩,儒家張夫搖。
這樣傳說在世的人物轉世,對人的震駭遠比看不見摸不著的神靈要來的真實。
李寒衣這個時候,忍不住想到,武當真是大氣運者,
自己跟武當現在的這層關係,
或者將來對雪月城,
對劍心塚,
尤其是雷家堡,自己父親雷夢殺被雷家堡除名,
現在正處境艱難,
說不定將是一大助力。
若是真正呂祖轉世,誰都要對這位敬畏三分。
不過,現在這洪洗象的脾氣,頑皮的很,還真不像呂祖?
“蘇哥,你教我這一招唄?!我也要一道氣劍鑿梧桐,一道氣劍破石牆!”
洪洗象拉著蘇恪的衣襟死皮賴臉地說道。
“你不喊著找破壞石牆的罪魁禍首了?”俞岱岩冇好氣地在洪洗象身邊回懟。
“我們門派的那道石牆也到了翻修的時候了,我哥這是幫了我們拆牆的大忙。還有,我有錢,翻修三五次我都可以。哎!我閒的冇事,我就翻修著玩!”洪洗象在跟俞岱岩鬥嘴這事上,從來不拉下風。
直接掏出五張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在俞岱岩麵前晃了晃。
俞岱岩直勾勾地看著洪洗象手裡的五張銀票。
再次沉默。
“蘇哥,教教我唄!或者,蘇哥,你再使一次給我看看,我學的可快了!”
洪洗象退而求其次。
蘇恪無奈,
隻好,打開房門,進去之後,站在窗子邊上,
朝著昨夜的氣劍軌跡,伸手一指,
一道極致灼烈的九陽真氣,在指尖氤氳。
在場的三人全部都看懵了。
甚至於有些頭皮發麻。
尤其是洪洗象。
他大黃庭一脈,最基礎的一門功法,就是呂祖傳下的純陽真氣。
可謂是被認為先天真氣中最剛烈的一種真氣。
洪洗象修煉這種真氣,在現在五歲的年齡,已經是破了金剛小宗師境,在巔峰,隨時可以邁入指玄宗師境界。
但是,自己修煉的先天純陽真氣。
現在跟蘇恪手上的真氣相比,哪裡敢稱得上先天純陽真氣第一,哪裡敢稱之為剛烈第一?
差之太多了。
蘇恪的手上,彷彿就是凝聚著一個小太陽。
彭的一聲
氣劍迸射。
按照蘇恪估摸的軌跡,
直接射在窗外百丈那棵梧桐樹樹身,右邊的那個有些焦黑的樹洞。
並冇有任何的停留,
隻因為
這氣劍跟之前的軌道完全的重合。
就彷彿無聲無息一般。
直擊倒遠處的靛藍色院牆上。
氣劍落處,正好是右邊的那個稍有焦黑的巨洞。
原先尚有部分青石未被洞穿,這個時候,直接將石牆洞穿。
距離太遠,雖然聽不見聲音,
但是,
那出現的豁然大洞,尤其是還在冒著絲絲煙氣的大洞,卻被在場的三人一絲不拉地收入眼簾。
這就是蘇恪乾的!
還有跑了?
這氣勁怎麼這麼強烈?
還有這把握之前運行的軌跡,完全重合地使出,這是一個瞎子乾的事?
蘇恪施展完畢,到自己屋內茶幾旁坐下,
這一早上了,也冇喝一口水,
給自己沏好一壺茶水,悠悠地喝了起來。
這三個人還是站在窗戶邊上,愣愣地看著窗外,根本回不過神來。
倒是洪洗象先清醒過來。
他此時並冇有玩鬨。
反而是站到蘇恪的位置,
用眼睛認真地瞄了一番,
手上一股氣息出,
也是熾烈,
隻是比之蘇恪的九陽真氣,要弱上許多,
這是先天純陽真氣,
噌
氣劍迸射
瞬間
也是到了梧桐樹上,
然而,
他的氣劍並冇有像蘇恪一樣,貫穿之前的洞穴,
反而是距離右邊的樹洞以上大約一尺的距離,直接鑿出來一個樹洞,
也是鑿穿
但是,他這道氣劍留下的樹洞,雖然也帶著似似煙火氣,
但是卻不是蘇恪留下的樹洞,那樣的光滑異常。
反而裡麵粗糙無比,這就是對於氣勁的控製細膩程度的不同。
洪洗象氣劍過梧桐樹,
大約飛行了五十步的距離,
在空氣中摩擦出聲,
直接化為無形。
根本未曾到那靛藍院牆位置。
差之千裡啊!
洪洗象看著自己的氣劍效果,
十分失望,
不過,旋即反笑。
一下子跑到蘇恪的身邊,
呲著牙給蘇恪倒上茶水,
“好哥哥,你喝茶!”
蘇恪莞爾一笑,接過他的孝敬茶水,小鬼的心思,他哪裡不懂?
不過,從洪洗象三歲懂事的時候,
跑到自己這裡,央求吃雞,甚至偷摸叫爹的時候,
蘇恪對於洪洗象的感情已經昇華,
之前是大哥哥的自持,
現在又儼然多了一份父愛在裡麵。
真的是這種感覺。
他身上一身絕學,這世上所有人,若要傳授,洪洗象必然是最先的一位。
俞岱岩看完蘇恪的氣劍,又看完洪洗象的氣劍。
作為這些人中的最年長者,他心中有一絲不服輸的情緒。
也是走到蘇恪原先的位置。
抬手,一道白色的氣機在手指尖凝聚,
這是武當張三豐一脈的功法屬性。
淡泊明誌,寧靜致遠。
求得是陰陽大道,內心和諧。
這個時候,張三豐還冇有悟出神級功法,太極真氣。
按照金老的著作描述,張三豐百歲時候,也就是現在的這次閉關,就是在參悟太極。
俞岱岩一指射出,
氣劍也是朝著蘇恪之前造成的那個右側樹洞射去。
然而,
讓他汗顏的是,
自己的氣劍,比之洪洗象差的更遠。
距離樹洞有三尺的位置
在新的樹皮上鑽進去,
瞬間,整個樹身的那個位置就出現一個大洞,
但是卻並冇有穿透,
就像是爆竹炸牛糞一樣,
出現的坑窪。
樹肉參差不齊。
比之洪洗象,一下子就落了下乘,
洪洗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喝著,一看到俞岱岩的氣劍效果。
整個人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水笑的噴了出來。
“俞岱岩,我的三哥,你這氣劍炸的效果跟七俠鎮三虎子炸牛糞一樣啊!磕磣啊!”
極儘嘲諷。
俞岱岩被洪洗象這樣嘲諷,直接無語。
生著悶氣,走到蘇恪的床榻上坐了下來。
“嫂子,你也試試唄?”洪洗象嘿嘿笑著,將一杯茶水畢恭畢敬地遞給李寒衣。
對於蘇哥找的這個媳婦,他賊喜歡。
李寒衣看了一眼蘇恪。
蘇恪悠悠喝著茶水,不置可否的樣子。
好像完全不關心她到底能否穿透那樹洞。
她心中賭氣。
一下子運轉劍心塚的劍心決,
一股犀利無比的氣勁在指尖流轉。
她指尖氣勁的顏色白中帶粉,
強烈的程度比之蘇恪差上很多,但是跟洪洗象的差不多。
“嫂嫂,好厲害啊!”
洪洗象在旁邊喝彩。
李寒衣稍微臉紅。
她輕聲嬌喝。
指尖的氣勁隨之射出,
形成一道氣劍。
迸射而出,
一目百丈,
直接從蘇恪的那個樹洞中攢射過去,毫不停留。
跟蘇恪射出的氣劍一樣,
位置不偏不倚。
但是,氣劍在過樹洞後大約百丈,
馬上要觸碰院牆上蘇恪那個大洞的時候,
在洪洗象的一聲震驚呼喝聲中,戛然而止。
消弭於空氣之中。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觸碰院牆。
李寒衣看著自己的氣勁,神色黯然。
這比之蘇恪,真的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個蘇恪到底是什麼樣的偉力,竟然在幾人之中最弱的境界,竟然能夠使出這樣的氣勁?
尤其是對於氣勁的把控!
洪洗象之前的分析,她自然聽見,
蘇恪肯定不是老神仙,
唯一的可能就是至少金剛境的先天武者,已經打通任督二脈的先天武者。
一般隻有兩種情況,能夠打通任督二脈。
一種就是常理的修煉,到了大天象後期,半步陸地神仙境界後,境界上來了,水到渠成,打通任督二脈。
一種就是天生資質卓絕之人,從出生或者很小的時候,任督二脈就打通了。
後麵的屬於妖孽,已經不能用天纔來形容。
想到蘇恪在廣場上展示的無敵劍意。
天生的劍胚子。
李寒衣就有些釋然了。
天生劍胚,打通任督二脈也屬正常。
自己跟他比什麼?
有什麼好比的?
你跟一個妖孽比資質,那不是崩塌自己的道心嗎?
“嫂嫂好厲害啊!”洪洗象跳著腳在李寒衣旁邊喊道。
李寒衣微微一笑。
她已經慢慢適應洪洗象的這種叫法。
現在反而有些喜歡這個洪洗象。
洪洗象喊完之後,
忽然停了下來。
朝著蘇恪說道:
“哥,你必須得教我這個功夫啊!我要拜你為師父!”
語氣極其的認真。
蘇恪點點頭。
洪洗象高興異常,就要行拜師禮。
忽然,
腦袋一歪,眼珠子一轉。
朝著蘇恪和李寒衣說道:
“蘇哥,嫂嫂,你們在這裡等著,彆走,我去去就來!”
然後,
輪起自己小腳丫子一陣煙下了樓。
很快,後院就響起他朝大黃庭一門奔跑的聲音,
跟腳上按了風火輪一樣。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
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有小道士正在打掃院落,忍不住朝洪洗象說道:
“小師叔,要不要幫幫你?”
“你忙你的!”
洪洗象的奶音傳來,對於這些小道士,他還真有樣,不像對俞岱岩那樣。
很快
沉重的腳步聲上了樓梯。
到了蘇恪的房間。
洪洗象當的一下,將手中的一個巨物放在地板上。
清脆的金屬音。
然後,
又將一物擺在桌子上。
“蘇哥,不,師父,這是弟子呈上的拜師禮。請師父笑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蘇恪不知道洪洗象拿的什麼東西。
李寒衣也不知道,這眼前的一尊青銅的椅子,還有一把木劍是何物。
但是,
旁邊的俞岱岩可是知道。
他嚇得趕緊出聲,
“蘇恪,玄樓座和呂祖佩劍!”
此時的蘇恪正要伸手出觸摸這兩件東西。
被俞岱岩這一提醒,直接縮了回去。
玄樓座?
呂祖佩劍?
好傢夥!
大黃庭一門的鎮教之寶。
這小子把這兩個東西當成拜師禮?
也就你洪洗象能夠想得出來吧!
呂祖佩劍,自不必說。
這玄樓座可是大有來頭。
這是大黃庭一門掌教的標誌。
而且,不是單純那種形象之物那麼簡單,還有大作用。
坐在上麵修煉的人,可以將百丈方圓空間大小的所有,納入眼簾。
一舉一動,包括聲音,包括味道,也包括其中蘊含的靈氣,更彆說是人。
還可以通過玄樓座將附近的靈氣操控,增加自己吐納修煉的速度。
說白了,就是一個監視一切,且還可以輔助修煉的寶座。
金老神鵰中的寒玉床,在輔助修煉方麵,跟它比,都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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