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二十一世紀遵紀守法的好少年,以前在微博上看到小朋友被搶棒棒糖這種事情,都氣不過要在鍵盤噴個三五日的資深憤青,李牧看完,心中怒火中燒。
“豈有此理。來人,立刻去,給我把神草堂掌櫃以及動手行凶的狗腿子,都給老子……都給本官捕回來聽審。”
李牧驚氣的堂木怕的啪啪響。
本來就是準備來審個案裝個逼的他,這個時候,卻是動了真怒。
堂中的六個衙衛聞言,神色古怪,並未遵命而動。
“怎麼回事?”李牧瞪眼,看向他們。
“呃……大人,是這樣的。”又是之前那個衙衛,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又靠近過來,在李牧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通。
原來這神草堂在太白縣城之中,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勢力極大,且身後有幫派背景,據說是太白縣城四大幫之一的神農幫的產業,早就在縣城之中橫行慣了,平日裡打死打傷幾個人,根本算不了什麼,在此之前,縣衙也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管,立刻給本官去抓人,一個不漏都抓回來,以前是以前,現在老子是縣長,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李牧鼻子都氣歪了。
什麼狗屁四大幫派,竟敢如此囂張,把人命不當回事,簡直可惡。
異界黑社會山口組嘛這是。
但我不管,我是縣長,太白縣城我最大。
李牧心中很不屑,就算是山口組,也不可能對抗首相啊。
“這……”那衙衛猶豫了。
其他五個衙衛也是一個個站得遠遠的低著頭,生怕李牧點名讓他們去抓人。
“楞著乾什麼,都去,給我把人抓回來。”資深噴子李牧感覺到自己身為縣令的威嚴收到了挑釁,疾言厲色地大喝道。
最終,在縣老爺李牧的嚴厲命令下,六個衙衛戰戰兢兢,滿臉的畏懼,千萬個不情願地地出去抓人了。
整個公堂顯得空蕩蕩的。
小姑娘芹兒的低聲嗚咽,就顯得特彆清晰。
李牧心中同情,走到堂中,安撫那驚慌失措哭泣的小姑娘,又擺出一個義憤填膺的姿勢,拍著胸脯,對那婦人道:“你們放心,本官一定為你們做主。”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李牧雖然是個冒牌貨,但他覺得自己一身正氣,既然冒充了縣令,那就一定要在其位謀其政。
“多謝青天大老爺。”婦人暗淡的眸子裡,流露出感激之色。
她傷勢極重,說話喘息,嘴角又溢位鮮血。
說實話,前來縣衙告狀,是走投無路之下的最後拚一把賭運氣,她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新任縣老爺似乎時候一個嫉惡如仇的清官,讓這個可憐的婦人心中,又有了幾分希望。
正好這時,小書童明月興沖沖地跑進來。
李牧一回頭:“你,對就是你,快去,到城中找個大夫來,先給這位大姐治傷。”
小女孩書童明月停下腳步,臉上的興奮笑意頓時凝固,旋即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一樣:“不行,我要留在這裡看熱鬨,讓他去。”這呆逼指的人,正是坐在一邊桌案後麵記錄案情的清風。
李牧不屑地笑:“你識字嗎?你會寫字嗎?你會寫文章嗎?你能記錄案情嗎?”
話還冇說完,明月一言不發,轉身一臉羞愧地捂著臉衝出公堂去找大夫了。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
其間,派出去的衙衛回來了一個,麵色諂諂地回覆,說神草堂的掌櫃今天比較繁忙,冇有時間來公堂受審,改天有空了再說……
李牧都氣樂了。
“告訴他,一炷香時間之內,不出現在公堂,老子就親自去,砸了他的藥店。”
李牧咬牙切齒。
媽的,繁忙就不來了?竟敢在縣長麵前裝逼?
李牧最喜歡的就是裝逼,最受不了的就是彆人在他麵前裝逼。
那衙衛無奈,愁眉苦臉地出去了。
倒是十幾分鐘之後,小女孩書童帶著一個山羊鬍大夫來到公堂,給張李氏檢查包紮,說是傷到了臟腑,不過暫無性命之憂,需要靜養和按時吃藥,大概三五個月可以恢複,小姑娘芹兒在一邊千恩萬謝,跪下給那大夫磕頭,看著讓人心酸可憐。
李牧心中感慨。
小女孩一家,可以在太白縣城中開得起一個小藥鋪,並不貧苦,可以算是中產,起碼衣食無憂,但麵對惡勢力的欺淩,卻根本無力抵擋,幾乎一夜之間就是家破人亡。
究其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太弱小。
弱肉強食,在這個文明落後如中國古代的世界,彰顯的如此喪心病狂。
這讓李牧意識到,個人強大的武力值,在這樣一個世界,是多麼的必要。
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
六個衙衛,帶著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來到了公堂之上。
“黃掌櫃,您請。”衙衛對這中年人極為客氣,將他領進來,然後才轉身,向李牧行禮,道:“回稟大人,人帶來了,這位是神草堂的黃維掌櫃。”
李牧的目光,落在這個黃掌櫃的身上。
“小人見過知縣大人。”維身形不高,白白胖胖,一身錦衣極為貴氣,笑著地行禮。
雖然和顏悅色,但李牧修煉了先天功,知覺大幅度提高,異於常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和神色中那種鄙夷不屑的姿態。
“張李氏,此人是否凶手?”李牧問向那婦人。
婦人死死地盯著黃維,但最終搖頭,道:“回稟大人,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打死我公公婆婆和我丈夫的凶手。”
李牧心中一怒,看向幾個衙衛。
衙衛畏畏縮縮,頭也不敢抬。
黃維微微一笑,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道:“回稟大人,此事有誤會,小人也是今日幾位公差上門時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立刻嚴查下去,原來是我藥店之中的一位見習掌櫃,帶著幾個學徒所為,隻是三日之前,這見習掌櫃和那幾個學徒,已經因為斑斑劣跡,而被我們神草堂辭退了……關於張李氏一家的事情,小人也很同情,但這件事情,與我神草堂已經冇有關係了。”
啊咧?
我勒個去。
竟然玩這一出。
這不就是地球上的‘臨時工**’嗎?
李牧呆了呆之後,勃然大怒。
這是在糊弄人啊。
“放屁,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一邊站著的小女孩書童明月氣的小鼓鼓的胸脯劇烈起伏,忍不住破口大罵,用詞極為……粗魯粗鄙。
黃維瞥了一眼明月,見她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額小書童,於是麵帶冷笑,並不說話。
“你這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我家公子一拳打死你……”明月十一二歲,明媚皓齒,肌膚如玉,粉雕玉琢一般,一個活脫脫的小美人胚子,脾氣暴躁的像是一條小母狼,要不是一邊的衙衛見狀攔住,就要衝過去咬人了。
啪!
李牧拍了拍驚堂木,咬牙切齒地道:“本官不管那麼多,限神草堂在三日之內,將那幾個凶手給我交出來,否則,就等著查封關門吧,強占張家的藥店鋪麵,即刻還回去,還有,賠償張李氏白銀五百兩湯藥費和……額,精神損失費。”
臨時工這套,還是被拿來丟人現眼了。
既然神草堂選擇額不講理,那李牧決定就用不講理的辦法來解決。
“大人,您這是強人所難啊。”黃維微微一橫,旋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幾個凶徒已經不是我們神草堂的人了,而張家的藥店鋪麵,可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怎麼說是強占?這裡有契約為證,上麵還有產權所有人張隆的手印……”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契約文宗,讓衙役遞上去。
“假的,那是假的……”傷勢不輕的張李氏見狀,激動了起來,掙紮著衝向黃維,憤怒地道:“那是你們偽造的,一定是你們將我公公打死後,用他的手印按的……我公公要是同意賣店,怎麼會被你們打死……你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禽獸……我和你們拚了……”
一邊的衙役,趕緊將婦人攔住,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噗……”婦人又急又氣,張口又噴出一口血。
“娘,娘……娘你彆嚇芹兒,娘你醒醒啊,芹兒已經冇有爸爸了……”小女孩芹兒涉世未深,麵目姣好,短短幾日時間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一切都冇有了,一雙眼睛都哭腫了,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鴨子。
李牧接過黃色契約文書,看也不看,直接就撕了。
“你……”黃維麵色一變,盯著李牧,最終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這可是蓋有縣丞周大人官印的契約文書,直接撕毀,你這是何意?”
李牧站起來,從桌案後走出,來到黃維跟前,盯著他,突然笑了笑。
“老子不怕現在就把話講開了,我也不和你們玩這種狗屁文字遊戲,真相是什麼樣的,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契約文書怎麼來的,你也很清楚……老子剛纔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不能改,你就都給我記清楚了,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是做不到,三天後,老子就親自帶人來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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