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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妗來了。
她一身紅色的羊絨魚尾裙,腰間是小羊皮的皮帶,上麪點綴著碎鑽,襯得腰肢盈盈一握。
整個人看上去優雅又溫柔。
她踩著高跟鞋,窈窕款步走到了白弋麵前,伸手挽住了他。
“好巧,我正好和幾位太太過來小坐,你怎麼在這裡?”
白弋冇有回答她的問題,餘光掃過周照。
周照迅速低頭。
白弋纔將目光落在喬妗身上,語氣淡淡:“你去忙吧,我有事。
”
他略帶不耐煩的抽開了自己被喬妗挽住的手臂。
剛準備轉身去找南寧時,身側包廂門開了。
好友顧聞景拉著門,略帶吃驚的看著門外的白弋和喬妗。
喬妗望著來人,立即換上笑容。
“顧少,好久不見。
”
顧聞景疏離頷首,不搭腔,他對喬妗印象並不好。
因為她在白弋最艱難的時候分手出國了。
又在他掌控全部的時候回國找他。
這樣的女人笑得再漂亮,心思也深。
不過看在白弋麵子上,他依舊保持該有的禮貌。
他徑直走到了白弋麵前。
“要值班,走了,你們玩吧。
”
“嗯。
”
白弋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顧聞景頓了頓,察覺到了好友的反常。
“白弋,你在找什麼?”
白弋蹙眉,這麼明顯嗎?
不等白弋開口,喬妗親昵的理了理白弋的領子,像是在宣佈主權似的。
這時,包廂裡有人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
蕭野隨心所欲的靠著門,嘴裡含著一根菸,外頭點燃。
吞雲吐霧間,他掃了一眼外麵的人,微微挑眉,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喬妗身上。
“我說白弋怎麼這麼慢,原來打擾你們小夫妻恩愛了。
”
小夫妻?
白弋冇接話,對這個稱呼毫無感覺。
喬妗看他麵無表情,心口一緊,臉上仍是優雅的微笑。
“蕭少,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是不是?白弋。
”
“……”
白弋目光遊離,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思不在這裡。
喬妗笑容一僵。
蕭野不解的看向顧聞景。
顧聞景微微搖頭,兩人都覺得白弋很反常。
蕭野打圓場道:“白弋,聞景要走,三缺一,走吧。
”
蕭野是家裡的小少爺,備受寵愛,人如其名,野慣了,最近才被家裡抓回來繼承家業。
話音剛落,走廊對麵的包廂傳來劇烈的碎裂聲。
隨即,包廂門被人用力打開。
一道纖細的身影跌跌撞撞走了出來,衣衫散亂。
南寧扶著牆艱難的站穩,一抬眸便看到對麵白弋一群人。
白弋為首,神色慍怒,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看著她墮落狼狽。
她攥緊了身上的衣服,毫無情緒的看了回去。
滿意了?白弋。
結束了。
南寧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白弋嗬住,命令道,“過來。
”
南寧停步,轉身看著他,目光掃過他身邊兩個男人。
“怎麼了?還要我陪他們嗎?”
聞言,顧聞景和蕭野難以置信的看著不遠處嬌弱破碎的女人。
她怎麼敢這麼跟白弋說話?
顧聞景盯著她,覺得她似乎有些眼熟。
南寧鼓起最大的勇氣才反抗了一句,可在對上喬妗高傲的目光後,她便功虧一簣。
喬妗貼著白弋而站,微微側身,優雅動人,一分一毫都美得恰到好處。
而南寧全身隻有死裡逃生的狼狽。
她終於明白白弋說的那句話。
“你配和小妗比嗎?”
的確不配。
喬妗冷冷的盯著喬靜,抬手撩發時,可疑露出了鴿子蛋大小的訂婚戒指。
充滿了白弋對喬妗的偏愛。
南寧明白,喬妗希望她知難而退。
嗬嗬。
她當然隻能退。
南寧冇有理會白弋的命令,轉身離開。
白弋沉眸不語。
瞬間,周遭的氣息都壓得人喘不上氣。
他說過他不會出聲挽留南寧。
挽留,這個詞應該用在愛人身上。
他不愛南寧。
以前冇有,現在冇有,以後更不會有。
她隻是個花錢消遣的玩物。
白弋不理會南寧,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遊戲什麼時候結束,他說了算。
但他不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亂來。
他對著周照兩指一揮,周照得令快步走向南寧出來的包廂。
隨即。
白弋帶著人進了包廂。
包廂裡還有兩個常玩的朋友,見到白弋,立即起身問好。
白弋頷首,掃一眼麻將桌,隨便找了張位置坐下。
抬手摁了一下。
哢哢哢……
自動麻將桌開始轉骰子。
喬妗看白弋對南寧的離開無動於衷,心底一喜,像個女主人一樣招呼眾人。
“坐下一起玩吧,我叫人給你們添杯熱茶。
”
絕口不問南寧的事情。
其他人直誇她顧全大局,的確配站在白弋身邊。
蕭野叼著煙,緩緩落座。
顧聞景揮了揮麵前的煙霧,留了一句有事就走了。
幾分鐘後,周照帶著李總和王總走進了包廂。
兩人臉上都帶著彩。
此時,白弋靠著椅背,一手出牌,一手夾著煙,神色慵懶。
卻處處透著危險氣息。
李總和王總相視一眼,隨即換上略帶討好的笑意。
“白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好歹也是客人,不能因為我們是競爭對手就如此針對我們吧?”
白弋眼皮都懶得掀一下,指腹撫過手裡的牌,好似不經意道:“競爭對手?”
輕嗤聲很淡,卻讓兩人麵色漲紅,分外難堪。
他們自以為是白弋的競爭對手。
殊不知,白弋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對麵,蕭野掐了煙,微托下巴,迷離的桃花眼滿是嘲弄。
“有些人以為上桌了就是客,殊不知……也可能是食物。
”
牌桌上一陣輕笑。
李總和王總哪受過這種氣,鼻翼龕動,正欲發作。
一旁,喬妗端著茶杯抿茶,目光卻不輕不重的落在周照身上。
周照眸子一動,推了一把李總和王總。
“說!你們為什麼會和南小姐在一起?想清楚了再開口,否則先生決不輕饒。
”
聞言,白弋摸牌的手頓了頓,隨即冇什麼波瀾的扔了出去。
蕭野摩挲著手裡的牌,意有所指道:“白弋不愧是你,和你鬥,真是一點殘渣都不剩,連張牌都吃不著,真是冇意思。
”
蕭野落牌略重,嚇得李總和王總輕輕一顫。
隨即便是扔牌聲,一下,一下,敲打兩人的神經。
再次輪到白弋摸牌時,他們終於沉不住氣了。
李總率先道:“是,是南小姐主動約我們的!”
王總連連點頭,附和道:“她說她從網上得知我們和白先生您在競爭項目,所以願意私下給我們點你的內部訊息,隻要我們給三百萬就行了。
”
“對,對,她還說今天會想辦法過來見我們,讓我們等著就行了。
”
“一進包廂就豪言壯語,一口氣喝了十杯酒,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白先生,我們就是鬼迷心竅了纔會相信她。
”
“白先生,是南小姐出賣了你!我們有簡訊為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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