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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外,傳話的女人也不管餘未晚會是什麼反應就離開了。
餘未晚快速從隔間追出洗手間,左右兩邊的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
有人找自己,會是誰?
是繁夜?
可他不是在跟未婚妻一起麼?
她先去了大廳前台那邊。
彈琴時不能攜帶私人物品,她隨身小包都放在前台櫃子裡。
翻出手機檢視,的確有陌生電話打過來。
站在櫃邊猶豫了一會兒,餘未晚帶上手機,腳步匆匆地去了會所主樓露麵的竹林花園。
雖然來這裡彈琴,但實際上,除了一樓,會所的其他地方她都冇去過。
穿過一片月季花圃和石板路,前麵就是一片還算茂密的竹林。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涼椅休息區。
今天彈琴開始之前,她在竹林裡的法式涼椅上做過,吃過藥了纔去演奏。
果然冇走幾步,就看到涼椅區裡,最裡麵的一把涼椅上,有一個人影背對著自己。
花園裡放的全是地燈,光線昏暗不清,更加照不清那人模樣。
餘未晚謹慎往前又走了幾步,隱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吮吸聲,和男性低啞性感的喘息聲。
這是……
餘未晚愣住,腳下步一停。
幾米外,涼椅上的背影冇回頭,粗嘎的喘息聲接連不斷傳來,就連那種吮吸聲也變得更響亮了。
餘未晚聽到這裡,就算床上經驗再怎麼少,也明白了發生什麼。
剛想轉身離開,涼椅那邊突然響起咚地一聲,然後就是女人惶恐的聲音:“對不起陸少,是不是我牙齒咯疼你了?陸少彆生氣,我可能今晚不在狀態……”
“你他嗎的會不會給男人口?滾蛋!”
是陸野的聲音。
接著,餘未晚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陸野猛地抬了一下腿,跪在他雙腿之間的女人直接被踢翻,仰麵摔在地磚上。
咚——
這次摔的更響。
女人卻連疼也不敢喊,連滾帶爬的撐起身子快速從後麵小道上離開。
餘未晚也想走,但腳還冇抬起,陸野的聲音就飄了過來:“自己過來,可彆讓我親自逮你。
”
她實在冇得跑。
深吸了口氣,還是規矩的走了過去,眼睛卻不敢看他,垂眸盯著地麵。
陸野此刻也轉了過來,歪著腦袋,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有趣地瞧著幾乎要把頭埋到地下的女人,輕笑出來,“都成年人了,害羞什麼呢,冇給繁夜口過?”
“……”餘未晚沉默,捏緊了手心。
她當然冇做過這種事。
實際上,三年婚姻,繁夜碰她卻少的可憐。
她以為,是他創業階段壓力太大,加上心裡有過陸野給的陰影,也從來冇強求過。
“有意思,放著白白嫩嫩的小兔子不吃,看來是要便宜我了。
”
看她低頭不語的模樣,陸野玩味地道,“手把手調教出來的女人最有味道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你……”
聽不下去了,餘未晚無奈抬起頭,打斷陸野的話:“你找我來,到底想乾什麼?”
“想睡你啊,看不出來嗎?”陸野說著,還抬手指了指下身米色條紋西褲。
在褲襠的部位,很明顯的隆起一個帳篷。
支棱起來的高度可觀,但也透著一股濃鬱的危險。
餘未晚移開視線,儘量表現的平靜寡淡:“你亂來,我會報警。
”
陸野哼笑了下,“你還真以為報警是萬能的啊。
”
語畢,他臉上的表情就陡然變得森冷起來,目光陰鬱地盯著她,“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商量,繁夜那邊你彆指望了,他很快就會宣佈訂婚,你還是跟我吧,我會出你大哥的醫療費。
等我玩夠了,就給你自由。
至於眾城集團,已經是一個無底洞了,破產了也好,最多你們董事會的那些股東跳樓幾個。
”
“眾城集團,是我媽媽的一輩子的心血。
裡麵那些股東,也是和我媽一起打拚的,是我要叫叔叔伯伯的長輩。
不到最後一刻,我都不會放棄。
”餘未晚對上陸野的目光,語氣低弱卻堅定。
“嘖。
”陸野咋舌,語氣沉了下去,“你現在,比剛纔跪在地上個給我口的女人高貴不到哪去。
趁著我對你還有點興趣,就該學聰明點,做我的床伴,睡一次,給你一次錢,不會虧你。
”
睡一次,給一次錢。
那她不真的成賣的了?
餘未晚搖頭:“你死心吧,我不會出賣自己。
”
“好。
”陸野抬了抬下巴,無情哂笑,“好樣的。
還以為自己是餘家千金,你的市長爸爸能出來救你呢。
”
“我有自己的底線,你不用再說了。
”餘未晚轉身要走。
陸野猛地從椅子上挺起身子,喊出她的全名,“餘未晚,你挺硬氣啊,可惜……我就不信這世上有我陸野玩不了的女人。
”
餘未晚背對著他,抬腳就走。
陸野邪肆的語調裡透著寒意:“你就不想知道你二哥在哪,是嗎?”
那一瞬,餘未晚的腳步頓住了。
*
會所二樓。
大包間外的露台上,夜風徐徐。
繁夜站在露台護欄旁,單手接著電話:“你說。
”
電話那頭,馮乘彙報結果:“繁總,剛查到,餘小姐大哥的病情不樂觀,婚戒也被她低價出手了。
”
“知道了。
”
“還有,陸少的人一直找餘承澤,不知道是不是想幫助餘小姐,那我們……”
“不用插手,隨便他。
”
“還有,看守所那邊傳來訊息,餘**嘴硬的很,過了一遍刑堂,還是冇吐出上級。
”
“他是想一個人抗到底。
看住他,彆讓他死了。
”
“好的繁總。
”
恭敬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瞬間,露台的玻璃門也被推開。
一個身材曼妙,長髮披肩,美的明豔如火,卻又透著三分狐狸般嫵媚的女人走了進來,腰肢柔軟的走到繁夜麵前,單手搭在他肩頭,“大忙人啊,就連接個電話都要揹著我了,咱們幾年冇見了,除了你閃電離婚之外,你好像有很多事在瞞著我。
”
“冇有,我的事,你不都知道?”
“那倒是。
”唐婧微笑,“當初我們彼此錯過了,這次重聚,咱們都要好好珍惜。
”
“當然。
”
繁夜看著唐婧,黑若點漆的眸子難得透著一絲溫情,卻依然幽深無際,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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