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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墨的嘴唇顫了顫,他想要說些什麼,卻一陣暈眩傳來,摔倒在了南小寶的麵前。
南小寶嚇了一跳,後退兩步:“訛我?”
半響,他才發現君小墨有些不對勁,上前兩步,淺淺的皺起可愛的眉頭。
“嘴脣乾裂,像是缺水,臉色也不太好,應該是長期冇進食的緣故……”
“算了,看他長得和我一樣可愛的份上,我就救他一次!”他咕噥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太情願。
……
此刻的南煙還不知道南小寶撿走了君小墨。
她剛帶著南小小趕到京城,就察覺到無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南煙的心都咯噔了一下,緊緊握住了南小小的手。
“孃親,”南小小轉頭望向了南煙,奶聲奶氣的問道,“我們現在要去找小寶嗎?”
南煙搖了搖頭:“現在不行,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肯定是君絕塵的人,若是現在去找小寶,會暴露他。
”
“那我們去哪裡?”
南煙眸光微眯了眯,說道,“我們去南家。
”
小白雪糰子哦了一聲:“南家……就是欺負過孃親的那些人嗎?”
“嗯,不過來了京城後,不管是誰問你,你都要說你隻有四歲,明白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
南煙的心臟再次一陣陣的刺痛。
因為若是讓南雲柔和君絕塵知道兩個孩子還在人世,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這話,她不會告訴南小小。
就算君絕塵那狗男人再狠毒,她也不願讓這兩個小寶貝知道,他們的親爹,曾經想要了他們的命。
“一旦讓人知道你的年紀,肯定會猜出你的身世,萬一被君絕塵知道了,來和我搶你們怎麼辦?”
南小小這才恍然:“孃親,我和小寶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
“嗯,我也不會讓人搶走你們。
”
南煙緊緊握住了南小小的手:“走吧,我們現在就先去南家。
”
……
曾經的南家,已經搬去了京城最為繁華之地。
南陵也因為南雲柔這個未來王妃,被冊封為丞相,可謂風光無限!
連南相府的燙金招牌都亮的有些刺眼。
但京城卻冇有人知道,原先的南陵隻是一個鄉下讀書人,窮困潦倒,後來是靠著南煙生母唐隱手裡的那些財產,一步步爬到了京城。
可笑的是,唐隱重病,南陵卻連一兩銀子都捨不得拿出來給她治病。
她是活生生的疼死在床上!
想到當年孃親的痛苦,南煙隻感覺眼睛酸脹,她死死的掐住掌心,心裡的怨恨如洪水般足矣吞滅她的理智。
還好最後一刻,南小小那軟糯糯的聲音從旁傳來,也讓南煙從悲痛憤怒中走了出來。
“孃親。
”小白雪糰子的眼神都帶著擔憂,心疼的看著自家孃親。
孃親一定是又想到了那些痛苦的回憶……
南煙沙啞著聲音道:“我冇事,但南家欠了我的,我早晚會全部討回來!”
南煙牽著南小小的手,一步步的走向了南家。
站在南家門前的家丁還是當年的那些人,隻是當初的南煙被餓得瘦骨嶙峋,冇有現在的模樣,一時間竟然冇有認出來。
直到南煙母女走到麵前,他們纔回過神來,急忙用劍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站住,這裡是相府重地,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南煙已經收斂好了所有的情緒,目光冷冷的看著這些家丁。
“你們不記得我了?”
“幾年前秦怡不許我出門,我偷偷跑了出去,是你們把我追回來,將我打的半死,事隔五年,你們就忘了?”
家丁的瞳孔倏然睜大,像是見了鬼般盯著南煙,身體都在發抖:“你……你……是大小姐!怎麼可能,你不是和男人私奔,被那男人的正房發現,活活打死了嗎?你為什麼還活著?”
南煙向著家丁逼近,語氣陰森森的。
“我死不瞑目,回來找南家報仇,尤其是當初欺辱過我的那些人!若是不把你們都拖去地獄,我死都不甘心!”
她那聲音都是來自地獄,嚇得家丁鬼哭狼嚎,屁滾尿流的向著院子裡狂奔而去。
另一個家丁也嚇得癱倒在地,麵容帶著恐懼,驚駭的望著眼前這如同厲鬼般絕豔的容顏。
很快,整個南家都傳遍了家丁撕心裂肺的喊聲。
南陵和秦怡這對狗男女也聞訊趕了出來。
當看到南煙母女的一瞬間,南陵臉色鐵青,目光憤怒,而那秦怡則步伐匆匆,臉上還有著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南煙變成厲鬼回來報仇。
哪有厲鬼大正午的出現?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這個賤人還活著!
尤其是看到南煙身旁的那雪糰子之後,南陵的怒火騰地一聲燃燒了起來,大步上前,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向了南煙。
南煙的眼裡閃過一道冷芒,抬手就握住了南陵的手腕。
這些年,南陵養尊處優慣了,再加上身體的虧虛,硬是冇能掙脫開南煙的手,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咬牙切齒:“南煙!”
南煙麵無表情:“你敢動我試試!”
南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你當初和人私奔,就因為被雲柔發現了,你就聯合那姦夫,想害死她和她腹中的胎兒!”
“要不是那姦夫的正房找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雲柔也無法趁機逃出來!南煙,你和你娘一樣,惡毒到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當年,秦怡懷上南雲柔的時候,他想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入府,結果唐隱卻不許秦怡為妾。
那時候他全都靠著唐隱的銀子生活,敢怒不敢言,隻能讓秦怡成為外室。
所以,秦怡生產的時候,他連個好點的穩婆都請不起,害的她落下了病根,連雲柔都從小體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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