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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驚得南雲柔急忙坐了起來。
她看了眼桌上的陶瓷茶杯,咬了咬牙,拿起杯子就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瞬間水花四濺。
如此還不夠,她又一頭撞在了牆上,腦門上都溢位了鮮血。
南月兒驚呆了,她還冇有反應過來,房門就被重重的推開了。
男人一身鎏金紫袍,尊貴冷傲,氣勢森寒。
他冷沉著一張臉,剛走進房內便冷聲質問道:“墨兒為何會離家出走?”
南雲柔滿臉鮮血,哭的近乎暈厥:“王爺,是我該死,要不是我指責了墨兒,墨兒也不會離家出走。
”
“可墨兒是我的命啊!我現在後悔的恨不得一頭撞死,隻有如此,我的心裡纔好受些!”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若非南月兒上前攙扶著她,她都能哭的背過氣去。
“王爺。
”
王府的侍女們也都跪了下來,泣不成聲。
“這些年,雲柔姑娘對小世子儘心儘力的,可是小世子當真太頑劣了。
”
“這次,雲柔姑娘隻是說了他幾句,他就故意離家出走,想要誣陷雲柔姑娘虐待他。
”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都汙衊雲柔姑娘待他不好,可奴婢看到的,隻有他處處傷害雲柔姑娘。
”
雖說侍女們都冇有見過君小墨對南雲柔破口大罵,但是,她們卻看到,每一次南雲柔從小世子的房內離開,都是眼帶淚水。
所以,南雲柔什麼都不用說,她們就都明白了。
畢竟冇有一個母親,會誣陷親生子,她所受的委屈,必然是真的!
君絕塵的臉上陰雲密佈:“如果此事當真是君小墨的錯,那本王找到他之後,必然會問責他。
”
“夜寒,將夜宮所有的人都派去找墨兒!就算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必須將他找出來!”
夜寒領命道:“是,王爺。
”
望著君絕塵冷沉的容顏,南雲柔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隻是一想到君小墨離家出走,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那小雜-種定然是故意和她作對,纔在君絕塵回京之後離家出走!
不過這王府裡,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
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嬤嬤,”南雲柔忍著額上的疼痛,虛弱的道,“為王爺收拾房間。
”
君絕塵皺起眉頭,淡淡的道:“不必了,本王要回東城彆院,夜墨,找到君小墨之後,來東城彆院通知本王。
”
以前君絕塵就不會留在王府,而是留宿在東城彆院。
可現在不一樣啊。
現在她是攝政王妃,王爺卻選擇去那東城彆院,這讓她的麵子往哪擱!
眼睜睜的看著君絕塵離開,南雲柔連開口求他留下的勇氣都冇有。
她氣的把瓷器全都砸了,容顏猙獰。
“不行,我不能讓人知道君絕塵冷落我,”南雲柔冷靜了下來,“月兒,你讓人散佈訊息,說是王爺得知君小墨離家出走,震怒下纔去了東城彆院!”
南月兒心裡發悚:“姐姐,萬一這些謠言被王爺知道了……”
她冷笑道:“你隨便找個背鍋的就行,不要牽扯到南家。
”
自從她進了攝政王府之後,王爺五年不回京,天下不知多少賤人在看她笑話。
她不允許任何人笑話她,所以,她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王爺之所以不回府,全都是因為君小墨那野種!
南雲柔深呼吸了一口氣,陰惻惻的道:“另外你們也派人去找君小墨,找到之後不用管他,派人盯著就成,他暫時不能死,但我也不想讓他這麼快回府!”
……
此時,巷道外。
王府的侍衛正四處搜尋著君小墨的下落。
巷道內,君小墨的身體緊貼著身後的牆壁,他的手裡拿著一塊磚頭,冷漠的眼裡盛滿了警惕。
不行,不能讓這些人抓他回去!
一旦回到王府,母妃肯定會活活餓死他的!
就在那些人將要走進巷道的時候,巷道外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幾個去那邊搜!”
很快,那靠近巷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也讓君小墨心下一鬆,身體慢慢的靠著牆壁癱坐了下來。
好險。
差點被髮現了。
就在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他的小臉都僵住了。
“你是誰,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還有,你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君小墨僵硬的抬起了頭,向著旁邊望去。
院子的偏門之處,一個五歲模樣的小奶包子雙手叉腰,站在門口,警惕的盯著他。
小奶包子粉雕玉琢,緊繃著一張小臉,眸光如同小大人似得,盛滿了凝重。
更讓君小墨震驚的是,這小奶包子——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你又是誰?”君小墨的小臉冷漠的問道。
南小寶氣呼呼的:“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家門口?”
“這是你家?”
“是啊!”
南小寶的雙眸依舊盛滿了警惕。
他也剛來京城,想找個落腳之處,可他在神醫穀呆慣了,不想住在客棧,就花錢買了棟院子。
院子雖然比不上神醫穀,但也能勉強住住。
誰想到就遇到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難道孃親揹著他和小小,在外麵有其他寶寶了?
南小寶頓時就委屈了,怨念十足的盯著君小墨,小手指都忍不住攥緊,緊繃著一張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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