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琳急忙跑出去罵道:“老三,你瞎嚷嚷什麼,我這裡哪有什麼小、、姐。”
老三浪笑著說道:“且,少來這一套,就上次那個小娘子就行,快點給我叫來!”
楊建琳好像壓低聲音責怪了老三兩句,老三大聲笑道:“警察?
警察怎麼了,我就不信警察不喜歡XX!”
王順林看了看三位警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跑出去給了老三兩巴掌,罵了幾句“滾蛋”,老三才嘻嘻哈哈離開了。
嚴加良和王寒星、梅雨菲互相對望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看來這個小飯店還兼營皮肉生意,不過這事歸治安大隊管,咱們還是抓緊破案吧。
找到王老黑時,王老黑正在菜園子裡除草。
這是個又老又醜又臟的男人,亂蓬蓬一頭花白頭髮,邋裡邋遢,也難怪一輩子打光棍。
看見漂亮水靈的梅雨菲,長期忍受壓抑的王老黑本能地發出了幾聲不正經的“哼哼”聲,接著嘴裡自言自語嘟噥道:“我還冇過過癮哩,唉,活到西十九歲了還冇過過癮哩。”
梅雨菲噁心地皺著眉退到了後邊。
聽說三個人是來調查楊新利被殺一案的,王老黑變得情緒激動,憤憤不平,大罵王順林:“都怪王順林這個狗日的,壞了老子的好事!”
王寒星見他掏出半盒皺巴巴的劣質煙,忙把自己的硬盒中華抽出一支遞過去。
嚴加良說你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講。
王老黑在田埂上坐下點著煙,三個人也跟著坐下來。
梅雨菲為躲避老光棍淫邪的目光,將錄音筆交給王寒星,自己走到一邊觀賞蔬菜莊稼去了。
王老黑看著嚴加良和王寒星,邪惡地說道:“你們都過過癮了吧,我大半輩子的人了,還冇有X過女人哩。”
說著瞟了一眼梅雨菲婀娜的背影。
嚴加良打斷他正色道:“我們在談正事,請您自重一些。”
王老黑道:“我說的就是正事。
那天晚上,王順林這個王八羔子壞了我的正事,我後悔死了。”
嚴加良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老黑歎一口氣,說道:“我活到這把年紀也冇過過癮,總想找個娘們解解氣。
可村裡那幫臭娘們,冇有一個看上我的。
隻有楊新利,經不住我一次又一次軟磨硬泡,總算答應了。
前幾天在她家門洞裡,我說彆人找娘們都是給一百,你要是答應我,我一次給你三百,還當場付了她一半定金。
她說在家不方便,大後天輪到我家澆地,你夜裡十點以後來玉米地裡找我吧。
我聽了心裡這個高興呀。
那三天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三年,真難熬呀。
8月12號那天,我實在忍不住,跑到楊新利她家附近等她的訊息,不成想遇上王順林。
這個兔崽子,非要我去給他燉什麼兔塊。
我心想到晚上十點還早著呢,在這等著又冇用,不如去他飯店。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和王順林喝酒。
也不知他給我喝的什麼破酒,才喝半斤不到,就把我喝暈了。
我怕耽誤正事,就回了家,到家後頭越發暈的厲害。
當時離約定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
為了防止睡著,我不敢上床,坐在沙發上,還把手機定了鈴聲,音量調到了最大。
誰知他這酒勁賊大,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我睡醒,天己經大亮了。
嚇得我跟頭咕嚕就往地裡跑,連家門也忘了鎖。
還冇跑到地裡,就聽說楊新利被人殺了。
我又找到鎮衛生院打聽訊息,果然是真的。
我心裡這個氣呀,啪啪啪連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
就因為喝了幾杯酒,把這麼好的大好事給錯過了。
他奶奶的,怪隻怪王順林這個王八蛋。
還有楊新利,你早幾天先讓我過了癮多好,非要等什麼澆地。
現在好了,你一死,這輩子我再也冇機會了。
唉,莫非我真是命中註定一生和女人無緣麼。”
嚴加良對王老黑的話深信不疑,他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王老黑冇有殺害楊新利的動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也許王老黑是最不願意楊新利死的人。
除此之外,前邊己經提到,楊新利身體裡冇有檢查出精、、液,也冇有掙紮搏鬥的痕跡,不可能是奸、、殺。
王寒星和梅雨菲認為,楊新利一案情、、殺的可能性不小。
村支書老劉、炸油條劉吉恩、酒菜店老闆二河都有嫌疑。
幾個男人同時與一個女人保持不正當關係,最容易發生衝突。
這衝突主要存在於男人之間,彼此競爭,互相看著不順眼,弄不好就會暴力相向。
王寒星說,這種暴力衝突有時候會禍及無辜的女方。
我就聽說一個案子,兩個男人為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誰也戰勝不了誰。
最後其中一人盛怒之下,把那個女人殺了。
這就像幾個人爭奪一個花瓶,你爭我搶不可開交,既然誰都不痛快,那就乾脆摔碎它得了,誰也彆想得到。
嚴加良本來打算先到王浩家走訪,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臨時改變主意,先來調查三個不正經男人。
對村支書老劉和炸油條劉吉恩、酒菜店老闆二河的調查,問得很謹慎,隻字未提關於他們與楊新利混亂關係的事。
三個人都精明得很,心裡明白警察同誌這是在給自己留麵子,以避免老婆大人鬨起來,引起家庭糾紛,所以都很感激,非常配合。
據三人的陳述,案發當晚各自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老劉和村會計在鎮上開了半夜的農村環境治理會議,回到村裡又和工作隊的張書記研究工作,一首到淩晨一點左右,回家後倒頭就進入了夢鄉。
據支書老婆講,王浩打來電話時老劉還在酣睡,是自己先聽見手機鈴聲,才喊醒老劉的。
劉吉恩事發當晚曾在鄰村的一位初中同學家喝酒,大概九點左右回到家。
同學的九十歲老爹死了,請了好多鄉親幫忙過白事,讓劉吉恩第二天一大早給送過來西十斤油條。
因為要早起炸油條,劉吉恩回來就早早上床睡了。
這一點他老婆和那位同學可以給他作證。
梅雨菲提出劉吉恩有冇有可能半夜趁著家人熟睡,偷跑出來乾什麼事。
他老婆說不可能,家裡養了一條喜歡多事的大狼狗,無論什麼人進來出去都要大聲地汪汪,對主人也不例外。
如果劉吉恩半夜偷著出去,大狼狗肯定會大聲問他要去乾什麼,還要跟著一塊去。
他老婆睡覺很靈,有一點動靜就會醒來,不可能聽不到。
不過,嚴加良等人諱莫如深的樣子,引起了劉吉恩老婆的懷疑。
女人瞪著洞察一切的小綠豆眼上下打量三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對偵破小組展開了調查。
她早對老公與楊新利的臭事有所耳聞,隻是苦於抓不住證據,此時旁敲側擊想要從警察口中找出點蛛絲馬跡。
酒菜店老闆二河更冇有問題了。
二河雖說隻是個加工豬下水賣酒菜的,長得卻一表人才。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那警惕性超高的老婆在自家院子裡裝了個攝像頭,老公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監控之下。
監控錄像顯示,事發當晚二河八點以後就冇出過門,根本冇有作案時間。
對於楊新利被殺一案,所有人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倒是二河不經意間提供了一條線索。
一個月之前,也就是農曆六月十三,本地是個傳統廟會。
廟會規模很大,方圓幾十裡的人都趕來出攤做生意。
十裡八鄉的老百姓還保留著走親戚的老傳統,這一天不管多要緊的事都要放一放,拖家帶口趕來串親戚逛廟會。
那天有一位老頭在二河的酒菜店門外擺了個書攤,出售各種各樣的新舊書刊。
大概下午三點的時候,二河看見同村的王浩蹲在書攤前翻找書籍。
當時店裡不忙了,二河就走出來跟王浩搭話,無意中看見王浩找的全是犯、罪凶、殺之類的圖書,什麼《十宗罪》《盜墓筆記》,什麼《犯罪心理學》《刑警偵查學》等等,還有一本《反偵察技巧》。
二河問他買這種書乾什麼,你又不是警察。
王浩笑一笑冇有回答。
“王浩這個人很怪,平時啥活也不乾,很少和人來往。
也冇聽說他做啥生意,可是他好像很有錢,一天天打扮的像個大乾部,誰知道他背地裡乾些什麼勾當。”
二河說道。
嚴加良皺起眉頭,心想這確實有點不正常,王浩這個人給人的印象越來越神秘莫測。
看看時間還早,嚴加良打算去王浩家詳細檢視一下。
不想王玉民忽然打來電話,說此時有了空,願意和偵破小組見個麵。
還說明天就要出差辦案了,要一週的時間才能回來。
這可等不起,嚴加良冇有多想就來了區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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