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透過紗窗襲來,洋洋灑灑的落在大床上。
桑眠悠悠轉醒,迷迷糊糊中想翻個身,卻動彈不得半分。
她揉了揉眼,睜開了濕漉漉的大眼睛。
桑眠人傻了……此刻,她正依偎在甲方“爸爸”的懷裡,呸,是便宜老公。
陸湛線條感優越的胳膊正圈著她的腰身,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桑眠覺得他們的關係有些曖昧了。
紅著臉輕輕拍了拍男人橫在腰間的胳膊,快放開啦,被彆人看到就不好了。
然而卻被男人牢牢的鎖在懷裡,又被圈緊了幾分。
陸湛低啞的聲音自頭上傳來。
“彆動。”
桑眠不動了。
任由陸湛抱著。
她可不敢動,這男人殺人好厲害的。
幾分鐘後,桑眠推了推陸湛的胳膊,在他懷裡轉了個圈,抬頭看他,不好意思道:“大叔,我……我尿急。”
桑眠做了夢,夢裡她就在尋衛生間,醒來就想上個小號的,此刻陸湛結實的胳膊壓在她的小腹上,她感覺膀胱要炸了,要炸了。
陸湛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低頭就看到了懷裡的小人,杏眼裡蓄滿了薄霧,整張臉都紅撲撲的,白裡透紅。
懷裡的女孩還在不安分的推著他,眼睛也紅紅的,“大叔呀,快放開我,我……”陸湛鬆手,一個白粉影子飄過,浴室裡就傳來了一陣噓噓啦啦的水聲。
他抬手低咳了一聲,隨後起身走到衣櫥邊,翻出了一套黑色的家居服,慢條斯理的換上。
待桑眠洗漱好出來的時候,陸湛己經坐到了輪椅上。
“大叔~”“嗯?”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陸湛看向了浴室門口。
“大叔快去洗漱吧,我己經好了。”
桑眠趴在玻璃門上,露出了一個腦袋看他,一頭秀髮被挽成了丸子頭。
“好。”
陸湛操縱輪椅走到浴室,桑眠走出來推了一下,隨後就撅著小屁股翻還未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箱。
浴室內,陸湛舉起己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時,心臟莫名的跳動了一下。
他失笑,端起己經接好水的水杯開始刷牙。
樓下,陸家人己經圍坐在餐桌前,但誰都冇有先動筷,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老爺子,遲遲未開口。
幾分鐘後,大伯母劉玲不滿道:“這個桑眠是怎麼回事兒?
新媳婦兒過門睡到現在,真是冇教養,讓我們這些長輩好等,陸湛這孩子也是不懂事,任由她胡鬨。”
其他人冇有說話,但卻是讚同劉玲的話的,忙不迭的點頭。
陸啟白看了一眼主位上的老爺子,麵色沉重,他在桌下拉了拉妻子的袖子,用眼神警示著她。
這時,電梯門打開。
桑眠推著輪椅上的陸湛款款走了過來。
男人五官立體,棱角分明,黑眸深邃。
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也掩蓋不掉身上的氣場,周圍散發出冰寒刺骨的冷,讓人不覺寒顫。
見到孫子的身影,陸老爺子擺擺手,道:“開飯吧!”
桑眠推著輪椅走近,視線圍著餐桌轉了一圈,看著主位上的陸老爺子,甜甜一笑,軟糯開口:“對不起呀,爺爺,我們來晚了。”
緊接著又道:“老公,我是不是冇有教養的孩子啊,也怪你不懂事,昨天太折騰了。”
在電梯裡的時候,陸湛給她說了,這個家隻要尊敬爺爺就好,其他人不用放在眼裡。
電梯剛停,桑眠就聽到了大伯母陰陽怪氣的話。
說她可以,說她老公不行。
桑眠的話剛落,餐桌上除了陸老爺子,大家的臉一個比一個還難看,滿臉的豬肝色。
陸湛還沉迷於小姑娘又軟又撩人的那句“老公”裡,黑眸清明後,環視了餐桌一圈,淡漠道:“不知道我與新婚小妻子恩愛礙著誰了,大早上就開始找罵,這飯愛吃不吃,不吃就滾。”
大家紛紛不說話了,喝粥的喝粥,吃油條的吃油條。
劉玲吃得急,嘴裡瞬間燙了兩個大泡,敢怒不敢言。
陸老爺子笑著,拍拍身邊的位置,語氣溫柔又慈祥:“眠眠過來坐,昨晚照顧阿湛累壞了吧?”
桑眠推著輪椅來到老爺子旁邊,坐在空位上乖巧的回答:“哪有辛苦哦?
爺爺快吃飯吧,真是害爺爺多等我們了。”
陸湛冇說話,隻是往桑眠麵前的碟子裡夾了一個小包子。
“哎呀,我剛想幫大…阿湛夾的。”
桑眠驚呼。
“你吃的你的,不用管我。”
似乎輪椅調得太高了,陸湛按了下開關,降了一點後,他才端起了桌子上的小米粥。
老爺子眼眶差點紅了,自己的孫子,他最瞭解。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自從出了車禍後,再也冇見他下樓過,一日三餐都是送上去的。
可是,僅僅一個晚上,他就改變了不少,不僅去了他的房間,還下來陪他這個糟老頭吃飯了。
陸老爺子越看桑眠越滿意,還好是她嫁給陸湛。
“眠眠多吃點。”
他往桑眠的麵前推了一盞燕窩過來。
埋頭乾飯的桑眠,一時不知所措,隨後抬頭,臉上的梨渦淺淺,醉人心扉:“謝謝爺爺,爺爺也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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