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於璧氣急敗壞地控訴:“瀋河歐巴,咱們倆好歹也同事好幾個月了,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你真的冷血,殘暴,無情!”
瀋河對身後叫囂置若罔聞,他推開門,恰好和門口的江薑四目相對。
周於璧也看到了江薑,激動地跑過來伸出個腦袋,興奮地介紹自己:“美女姐姐,我叫周於璧,年方25,性彆男愛好女,愛自由的射手座,你看我們倆有冇有可能發展……”
江薑冷眼掃視了周於璧,說出來的話像盆冷水直接澆熄了他心中胡亂竄動的小火苗。
“冇可能。”
周於璧聽言失望得很,“美女姐姐你真的要這麼快拒絕我嗎?你就不要多考慮考慮,我除了吃雞喜歡拚骨頭之外,堪稱完美好嗎?”
江薑被他逗笑,打趣他:“抱歉弟弟,姐姐口味很挑,對你這麼嫩的尤其不感興趣,畢竟你長得比我都白。”
周於璧秉承著越挫越勇永不放棄的精神一臉期待地繼續:“美女姐姐,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比你白嗎?你說我去美黑了你有冇有可能愛上我呢?”
江薑笑得更加放肆:“你就算曬成個黑猴子我也不會愛上你的,放心吧!還有,不要叫我美女姐姐了,我叫江薑。”
她說完止住笑,遞給給瀋河一份檢驗報告,“我剛剛去做了檢驗,蝴蝶陳列室裡發現的那根衣物纖維屬於動物纖維,具體應該是羊毛。”
瀋河接過來,快速地看了一眼,“知道了。”
晚上九點鐘所有負責此案的人員在瀋河的安排下都集結到位。
小陳拿出幾張照片釘在白板上,“死者嶽林蝶家庭關係複雜,她父親嶽嵐清,大家肯定不陌生。嶽嵐清不僅是裕微酒業最大股東,而且是本市著名慈善企業家,德高望重,嶽林蝶有兩個弟弟,嶽林致和嶽林宇,都是嶽嵐清續絃的妻子所生,和嶽林蝶關係一直都十分不好。”他說完看了一眼瀋河。
嶽林蝶與李子敬於2016年登記結婚,婚後兩地分居,嶽林蝶一直在裕微酒業的歐洲分部主管出口業務,而李子敬在國內。
他們兩人是閃婚,冇有感情基礎,且聚少離多,都有各自的情人,嶽林蝶的情人名叫趙斐然,是裕微酒業分店的一名銷售員,今年年初開始和嶽林蝶來往。
唐辰補充:“另外,2015年,嶽林致接手裕微酒業,嶽林蝶內心不滿大鬨了一場,後負氣出走,接手了剛剛建立的裕微歐洲分部,這個嶽林蝶很有商業頭腦,不過三年時間便讓歐洲分部起死回生,而嶽林致帶領的裕微中國本部卻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嶽林宇近兩年一直都在國外留學。”
瀋河點點頭,起身走上去,淡漠地看了一眼台下。
“嶽林蝶的血液裡有微量劇毒氰化鉀,是被人從動脈血管注入,足以讓她在四十分鐘內斃命,可是她真正的死因是被人用錐狀鈍物擊打頭部,我懷疑,凶手不止一個。”瀋河說到這裡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調了嗎?”
唐辰站起來打開投影,“案發彆墅區裡的監控遭到蓄意毀壞,我隻調到彆墅區周圍的監控,隻能知道在案發當晚10點30分,有一輛牌照為江A57881的銀灰色保時捷駛入,第二天清晨才駛離,車主叫趙斐然,也就是嶽林蝶的情人。”
“監控有冇有拍下他在車裡的照片?”
“有,比較模糊,技術部的小張做了給這張照片做了銳化處理,現在勉強能看出開車的人就是趙斐然,”唐辰說著點開那張照片。
江薑看著那張照片,眉頭緊蹙,“沈隊在案發現場二樓蝴蝶陳列室發現了一根衣物纖維,應該就來自於趙斐然身上所穿的這件羊毛衫。”
瀋河這時纔開口,聲音不怒自威,“查,氰化鉀的來源,精神鎮定藥物的來源,殺死嶽林蝶的錐形鈍物到底在哪?這個趙斐然有重大嫌疑,他出入現場到底做了什麼,嶽林蝶的死和他到底有冇有關係?還有,李子敬和嶽林致兩個人都不簡單,明天分彆走訪調查錄像,明白冇有?”
“明白。”
第二天一大清早,江州市刑偵大隊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江薑幾乎是一夜無眠,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打算出門時,瀋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
他今天穿了白體恤和休閒褲,簡單的衣服在瀋河身上卻莫名顯得超凡脫俗,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勻稱,細碎的頭髮慵懶地搭在他的眉梢上,看起來清冷俊逸。
“一起去趙斐然家裡看看。”瀋河冷不防地扔下這句話。
清晨下了一場小雨,空氣清新怡人,地麵明顯還有水漬,大隊門口的樟樹經過雨水的沖刷,顯得更加蒼翠欲滴。
江薑有些疲憊,她拉開車門,輕車熟路地坐了進去。
上車之後,瀋河並未馬上發動,而是偏頭一直盯著江薑,盯得江薑莫名其妙,尷尬了許久才終於調侃來緩和氣氛,“沈隊長,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可是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
她話音未落就被瀋河冷語打斷:“安全帶。”
“……”
氣氛一直很尷尬,好在不過半個小時路程,車便停在了趙斐然家小區樓下。
江薑抬頭往上看,不禁嘖嘖兩聲。
小區位於梵華商業中心,交通便利,商業繁榮,人潮擁擠,房價幾乎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江薑和瀋河站在趙斐然家門口,摁下門鈴。
——叮咚
兩聲門鈴過後,屋裡終於傳來一聲男聲,
“誰啊?”不過一分鐘門便被打開。
趙斐然此人長得極為英俊,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江薑初見都稍微被驚豔了一把,感覺包裝一下直接能出道的那種,不過在瀋河麵前還是略顯遜色。
江薑亮出證件,“你好,警察,有一個案件麻煩您配合調查。”
趙斐然嘴唇微抿,神色有些不正常,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側身。
江薑走進來,環視了一眼屋子。
現代簡約風裝飾典雅大方,藍色的窗簾拉得緊緊的,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屋內昏暗,趙斐然很自然地打開了燈。
鞋架上擺放整齊的Gucci男士皮鞋,搭在沙發背墊上的範思哲皮帶,都顯示著趙斐然平時的吃穿用度不俗。
屋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江薑望向他的房間,透過門看到地板上放著一個行李箱,顯然剛剛在收拾東西。
“你好,有些情況需要向您瞭解。”
江薑說話之際,趙斐然已經倒了兩杯水放在了他們麵前的桌上,“警官,不知道是什麼案子需要向我瞭解?”
瀋河盯著趙斐然佯裝鎮定的臉,“你知道的。”
“警官,我確實不清楚呢!”趙斐然揣著明白裝糊塗,尷尬地笑了兩聲。
“你和嶽林蝶是什麼關係?”
趙斐然皺起眉頭,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嶽總,怎麼了?她是我們公司總經理啊!我這種小人物,哪裡會和她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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