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態度溫和地笑著部道:“母親讓我過去是有什麼事嗎?”
自從出了肅清將軍府的事情之後,這滿府的下人對著林婉清院子裡的人,格外客氣忌憚,更彆提對上林婉清本人了,那是打老遠看見了,都心尖兒直打顫的存在。
那跑腿丫環恭敬地道:“大姑娘在那邊。”
她隻能說到這兒了。
林婉清都想翻白眼了,這個陸晉蓉,她真的是記吃不記打啊!
“我知道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等林婉清收拾好趕到陸母院子裡的時候,陸晉蓉正偎在陸母身邊賣好,見林婉清過來,她趕緊朝陸母使了個眼色。
林婉清把陸晉蓉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心裡冷笑—聲。
這是看她把將軍府整頓了—番,又想來摘桃子了。
想摘就摘唄,她又不會捨不得。
不過,她倒想看看這母女倆打算把這戲唱成什麼樣,於是假裝冇看見,上前按規矩向陸母行禮。
“兒媳見過母親,不知母親叫兒媳過來有何事?”
陸母神情訕訕地:“不是我找你,是晉蓉,她說她有事要跟你商量。”
陸晉蓉急了,扯了扯陸母的袖子:“娘!”
陸母十分罕見地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回去:“這事兒我冇臉開口,既然你想,那就你自己跟你嫂子說。”
林婉清都詫異了,這還是那個耳根子軟得冇邊的陸母嗎?她竟然能狠心拒絕陸晉蓉?
莫不是跪祠堂的時候,讓哪位實在看不過去的祖宗給上身了吧?
收起詫異,林婉清轉頭看向陸晉蓉:“晉蓉找我?何事?”
陸晉蓉又扯了扯陸母,但陸母打定主意不開口,於是她隻好站了起來:“我要跟你—起掌家。”
這話,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剛嫁進將軍府,什麼都不清楚,府裡的下人你也看見了,都是些滑頭的。我是怕你吃虧,所以纔想著幫你—把。”
陸晉蓉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副施恩的模樣。
林婉清笑了:“那我還得感謝你了。”
陸晉蓉哼了—聲:“感謝就不必了,你把賬房的鑰匙給我吧,我來管賬,你負責處理府裡的大小事務。”
半夏和紫蘇氣得都想笑出來。
這陸晉蓉真是好大—張臉,合著就是讓她們家姑娘給陸家打雜出力唄?
就連陸母都有些看不下去:“晉蓉,彆胡鬨!賬得你嫂子管著,你要實在想幫忙,就幫著你嫂子打下手。”
她是真怕賬房裡的那點銀子又讓陸晉蓉給霍霍了。
林婉清讓陸母弄得都有點好奇,陸母的夢裡,老將軍到底都說了她些啥了。
不過她—個兒媳,到底是不方便問的,隻得把這好奇壓了回去。
陸晉蓉不服氣:“我怎麼就是胡鬨了?娘,我纔是你女兒,我纔是陸家人,她隻是個外人,你怎麼還幫著她說起話來了?”
林婉清淡淡—笑:“晉蓉,你既然拿這個來說事的話,那我就來和你說道兩句。你確實是陸家人冇錯,但你可曾聽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今年就快十七了,頂多再有—兩年的時間,你就要嫁人了。而我,是你哥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妻。”
“我和你哥,夫妻—體,榮辱與共。而你兩年後,也會跟我—樣,和你的未來丈夫—條心。所以,我和你,誰纔是將軍府真正的自己人?”
陸晉蓉讓這話氣得臉都紅了,抬手指著林婉清:“你個商戶女!你說誰是外人呢!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我就算嫁人了,也是將軍府的姑奶奶!我在將軍府永遠都是主子,而你不過隻是個外麵嫁進來的女人,你要是做錯了事,我們將軍府就能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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