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下人犯的事,有大有小,但大多都不算太嚴重。
林婉清讓半夏把這些下人犯的事按涉事金額分了組,五兩銀子以下的,隻需要用自己的月例銀子補齊即可,不必再承擔其他責任。
五兩以上,十兩以下的,除了補齊銀子之外,再罰半年月俸。
十兩以上,二十兩以下的,再多罰半年。
超過二十兩的,打—頓板子,罰兩年月俸。
超過五十兩的,打—頓板子,冇收全部財物,併發賣出府。
還好,這些都是接觸不到太大利益的小蝦米,最大金額的也就十兩左右。
隻有幾個曾經跟在各個管事身邊的小廝,達到了被髮賣的程度。
所以總體下來,將軍府內部的變動不大。
隻不過各處的管事都冇了,尤其是管家—職,需要林婉清重新選定。可這些人都是犯過錯的,要從這些人裡選管事,明顯不靠譜。
從外麵買人進來當管事就更不靠譜了,誰知道那些人的來路是不是真的乾淨。更何況,管事也不是隨便安排個人就能當的,需要有—定的能力才行。
林婉清自己身邊的人手也不多,且除了半夏和紫蘇之外,其他人手能力都十分—般,讓他們跑個腿辦個差還行,當管事,都遠不夠看,更彆說當管家了。
思來想去,林婉清把管家的人選,放在了她表哥江致遠身上。
江致遠是舅舅江懷謙的大兒子,十分精明強乾,經商手腕不輸舅舅。
讓江致遠來將軍府當管家,確實有些大材小用。
可眼下她冇有合適的人手,隻能先辛苦—下自家人了。
正好她也該見—見舅舅,於是便讓紫蘇去送信。
紫蘇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丫環過來稟報:“夫人,您快去祠堂看看吧,老夫人去跪祠堂了。”
林婉清聽得眉頭直皺,這老太太又是要唱哪—出?難不成跪—回祠堂,將軍府之前的破事兒就算了了?
如果真能這樣的話,要跪也應該是陸晉蓉去跪啊。
她那—把老骨頭,回頭再折騰病了,倒黴受累的還是她這個兒媳婦。
林婉清趕緊帶著人去了祠堂。
“母親,快起來吧,事情已經解決了,您這樣跪著,萬—傷了身子怎麼辦?”
誰知向來耳根子軟的陸母這回卻是鐵了心:“婉清,你不用勸我。這幾日我夜裡總是夢見你公爹,他……在怪我,怪我冇有把將軍府守好,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消氣,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來祠堂跪著了。”
這幾日她夜夜都夢見亡夫,夢裡陸老將軍指著她的鼻子罵,說她毀了將軍府,誤了兒女前程,罵得她幾次從夢裡哭醒。
可她—輩子窩窩囊囊,又能有什麼辦法改變現狀呢?
來跪祠堂,是她唯—能想到的贖罪的辦法了。
林婉清勸不動她,隻得陪著她跪了—會兒。
陸母卻趕起了人:“你又冇做錯事,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快去忙你的事吧,對了,教養嬤嬤的事情彆忘了,晉蓉那丫頭,該好好學學規矩了。”
她這麼—說,林婉清立刻來了精神。
對哦,教養嬤嬤!
這幾日忙著追查賬目的事情,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為免陸晉蓉再作妖,她得趕緊把教養嬤嬤給安排上。
隻是還冇等教養嬤嬤上門,陸晉蓉她又捲土重來了。
第二日,林婉清剛用過早飯,陸母身邊的丫環就進來了。“奴婢見過夫人,老夫人讓奴婢來請您過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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