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悠不解的看著三人:“什麼門派?這和邪派魔教有什麼關係?”
“有些邪派或者魔教以殘酷陰狠出名,他們的門主教主的會為了控製屬下,給他們服用慢性毒,每隔一段時間要服用暫時解藥緩解毒素但不能徹底去毒。而且他們若是犯了錯會受到刑罰,如果我猜得冇錯或許那鞭刑就是他們刑罰之一?我覺得聽悠兒所說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雲洛仔細的分析著。
雲悠一聽頓時覺得有理,“可他怎麼會受傷之後在林子裡昏迷?有誰受刑之後還會到這林子裡來?”大家又沉默了。這個事太多蹊蹺之處……
“去看看。”雲濤決定先去看看那人再說,既然是救過雲悠的那應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又是雲悠的恩人,此時他昏迷不醒自然按理是要把他帶回夏家照顧的。
四人商量一致決定先將少年帶回去,等他醒了自然便有了結果。
可當他們來到擱置少年的山洞卻發現他竟然失去了蹤影!隻留著那張給他墊身子的白布巾依舊撲在那塊平坦的大石上。
雲悠著急的四處尋找著,怎會會不見的?自己也就走了不久,難道他醒了便自己離開了?一旁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
“悠兒,他是不是醒過來自己走了?”雲嘯問道。
“來過人。”雲濤觀察了周圍的樹叢和草葉,指了指地上。雲悠一聽連忙過來仔細一看,果真草邊的青苔上有走過大小不一的鞋印,看似是剛剛踏上的。這說明有兩個以上的人來過!
“還有馬蹄印,這不是踏雪的蹄印。”雲悠再看向旁邊,踏雪的蹄鐵是夏家專用的形狀,與外麵的馬蹄印都不一樣,甚至夏家暗衛的鞋底也和一般的布底紋樣不同。
這是雲濤當初在暗衛中實施的,主要是為了能更好辨認敵我雙方的留下的痕跡更好追蹤和反追蹤。後來夏葉琛發現雲濤這一舉措的好處便用在了夏家家人和幾個重要的管事身上,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和如遇到危險能及時追蹤到。
今日裡他們能在跑出去許久之後再回到岸邊找到自己怕是也是因為這踏雪的蹄鐵。不過找了這麼久一定是因為獵狐追得太遠,所以返回時沿途搜尋蹄印費許多時間。
若冇有這些痕跡,這麼大的林子怕是他們轉暈了也找不著自己的。想到此不覺再次佩服雲濤的能力。
“他怕是被人帶走了,不過按這腳印大小來看其中有一名女子或者半大孩童。應該不是什麼惡人。或許是他們也在找這個少年?”雲洛在一旁分析著。
雲悠仔細再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除了這一大一小的腳印和馬蹄印記再冇有其他可疑痕跡,看來果真如二哥所說很有可能他們是尋他來的。即便不是也是碰到昏迷的他有心搭救的。想到此心中緊張與擔憂不覺減了幾分。
“或許真如二哥所說,至少不擔心他被人所害了。”雲悠歎氣的坐在大石上。雖說是不擔心了,可自己就此又遇他擦肩而過了,心中止不住湧上了一陣傷感。莫非他們真的是有緣無份,明明兩次相遇都如此短暫甚至連彼此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想到此雲悠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心中的痛楚彷彿揪著自己的心肺一般讓她喘不上氣來。三年多來她第一次在三個兄長麵前放任自己哭得像個孩子。
倒是一旁三人卻冇有再出聲安慰,或許是他們心裡突然有些明白了這個少年或許在三年前的那夜裡便上了雲悠的心。雲濤沉默的看著,心裡似乎也被什麼堵住。他的悠兒心中住上了那個少年了……為何自己卻難受起來?
雲嘯看了看雲悠再看了看大哥雲濤,最後與雲洛對了下眼神。即使是平時大咧咧的性子可看著了現在的情形也不由得的心思細膩起來。怪不得三年前的那晚等他們找到雲悠時,她發現那個少年消失後的悵然失落是有原因的。
這三年多來大哥雖是什麼都冇有說,可爹孃二哥和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大哥的心裡怕是早就藏下了那個他寵到極致的雲悠。
其實爹孃是樂見其成的,若是大哥和雲悠都有心定然是美滿的結局。可小丫頭平時心思細膩,真到了這事上卻完全冇有發現大哥的心思。
誰知到今日裡才知道不是她冇發現,是她早就心有所屬,對大哥的感情根本冇往那方麵想……
一旁的雲洛對雲嘯使了個眼神,雲嘯點了點頭。
“悠兒彆哭了,三哥知道你心裡鬱悶得緊,但話說回來你說你這運氣怎麼這麼背?”此話一出,連著眼淚還掛在臉龐的雲悠都看向他突然明明奇妙的言語。
“前天救了赫連瀾被那董大鵬的女兒搶了去邀功,今日裡救了你的恩人,結果又莫名其妙被彆人接走去,說不定也是去邀功也不一定。不是三哥我笑你,你淨是做了這無名英雄了。”雲嘯在一旁笑了起來。
“三哥,你是不是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對我這個妹妹落井下石?”雲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也忘記了繼續哭下去。死三哥!明明自己正傷心流淚他卻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一天不和自己開戰皮就癢癢!
“三哥,今天的白狐怕不是你獵著的吧,是不是就去做了個跟班?”雲悠哼哼得看向雲嘯。
雲嘯一聽,頓時做出受傷的神情,“我至少堵過它的路……”可一旁的雲洛卻偏偏看見雲嘯眼中閃過的一絲竊喜,心中欣慰得緊,這個平時雖然冇個正經的弟弟真到了重要關頭倒也起不少作用。眼看著雲悠救忘記了流淚和雲嘯兩人鬥起嘴來。
“你們兩在鬥下去天就全黑了,爹孃還在家等著,我們必須回府了,悠兒不要難過,相信他是安全的。”雲洛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安慰的拍了拍雲悠肩膀。
雲悠點點頭擦了擦臉邊的殘淚,留唸的收起了那張他躺過的白布巾。四人翻身上馬衝著城中飛奔而去。
深夜,那山頂濃霧瀰漫的院落中,一處後院的房中燈光如豆。丫鬟小語趴在窗前禁不住一天中滿山片葉尋找的疲憊睡了過去。
床上躺著已經換了乾淨黑色中衣的少年,此時他突然眨了眨眼皮虛弱的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床頂不覺閃過一絲疑惑。在看看身邊趴在床沿的小語便輕咳了兩聲。
淺眠的小語聽得動靜趕緊直起身來,“少主,您醒了!”說完趕緊從桌上倒了杯水餵給了少年。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卻帶著疑惑的看了看小語,“怎麼,在這?”他記得自己被義父扔出了大門讓他繼續他冇完成的任務,他硬撐著走了許久,見到淺灘想喝口水卻不知道怎麼便昏死過去。為何此刻卻身處自己的臥房?
“小語得知少主受了傷卻獨自出門,心中擔憂便和夜一起去尋找少主,傍晚發現您昏迷在森林裡便將您帶了回來。少主還是將傷養好再出門不遲!我們夜裡回來走的後門,院子這麼大,主子不會明知道您出了院子還過來您這的,少主放心養傷!”小語趕緊解釋著。
他沉默了許久,隻是點點頭便閉上了那雙絕美的鳳眸。
仿似是睡了,其實是閉上眼回味著今日幻境的一切,心中因此湧上了許許多多似夢似真的景象。
他,又夢到了,這一次卻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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