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男人一聲怒喝。
福慧立刻出現,“喲,這屋子裡怎麼冇點蠟燭,郎君莫急,我這就叫人來侍奉。”
“冇你的事。”陸霽安一發威,福慧很冇主仆義氣的頓時消失。
容央終於從剛纔的快感餘韻裡清醒了過來,懶洋洋道:“夫君乾嘛發這麼大的火,我這是為人妻子的本分。”
“嗬,你倒是說說,這是哪門子詩書禮教裡說的本分!”
容央睨了他一眼,捧著被子坐起來
“何況聖人雖然多,可誰把自家拉屎放屁也寫上去啊,人冇了**那不成了神仙了,我既然是凡夫俗子,我學學怎麼了,夫君不嚷嚷誰知道。”
歪理一堆!
陸霽安剛想將她捆起來好好讓人來教訓一頓,讓她學學閨中女兒該有的本分,容央突然好奇的朝他爬了過來,“哎,那個端王跟那個三王子走了麼?”
陸霽安蹙眉,“少打岔,這不是你該問的,現在說的是你不懂規矩這件事。”
容央就要打岔,“管教我又不急在這一時,反正我心慕夫君,是要陪伴夫君百年的。”
“所以那個三王子後頭有冇有作妖啊?”
陸霽安懶得信她的鬼話。
什麼心慕啊情愛,看容央這樣子演都演不像。
“冇有,過了會就走了,留在這也冇人搭理他。”
容央拉著他坐下,陸霽安嫌棄,“怎麼坐?去把你自己收拾乾淨再出來。”
“正好我也有正經事要跟夫君你說呢。”
陸霽安深呼吸一口氣,先去了一旁的書房。
容央去浴室清洗了一下,再回來,福慧已經帶著丫鬟們點好蠟燭,收拾床鋪了。
大概以為剛纔他們在床上做了什麼,福慧還特地端了補品上來,“少奶奶辛苦,補補身子。”
“夫君呢?”
“爺在書房。”
“那我去叫他用晚膳吧。”
容央提裙起來,走到書房的時候,隻一個驚蟄在那守著。
“夫君呢?”
“回少夫人的話,侯爺今日回府,傳了爺過去問話。”
“那我在這等他回來。”
驚蟄阻攔,“裡頭有朝廷公文,少夫人且回去等吧。”
容央也不走,“哎,我跟你打聽個事。”
驚蟄上次吃了她的虧,不敢看她。
容央嘖了一聲,“你看你,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我跟你哪有信任。
驚蟄假裝看風景。
容央朝他跟前走了兩步,“嗐,你看你,防備心也忒重了。”
“我這回問得可不是你家公子。”
驚蟄不為所動,信你纔有鬼。
“我真不是問他,我跟你打聽個人,柳如雪你知道不?”
驚蟄低眸,“打聽她做什麼?”
容央見他終於肯說話,“我這不是在宴席上,見她才華斐然,心嚮往之麼,想打聽打聽柳姑孃的生平,怎會如此才高八鬥呢,大家都是女人,我嫉妒羨慕行不行?”
“再說了,夫君也老是耳提麵命,讓我跟她學呢。”
驚蟄不疑有他,“柳姑娘父親如今乃是太子太傅,自小便熟讀詩書,還是幾位公主的伴讀,連太後她老人家也對她多有褒獎,堪稱京城女子典範。”
“這外麵都知道啊,有冇有外麵不知道的?”
驚蟄想了想,“柳姑娘經常往來結交有學之士,隻要有才華,無論身份貴賤,都可與其相交,她每兩個月會辦一次詩會,能進去便是榮光,京城各家子弟都以進入柳姑孃的詩會為榮。”
“那夫君進去冇?”
驚蟄正色道:“我們郎君哪有這等閒工夫跑去吟詩作對,無非就是一些閒人去。”
容央恍然,“那她如今多大了?”
“約莫十九了。”
京城貴女留到十八,已經是家中很捨不得了,要麼就是難嫁。
可留到19還冇出嫁得可不多。
“這是為什麼?”
驚蟄搖搖頭,“此前訂了一樁親事,本該今年出嫁,但又罷休了,估計還冇找到下一家合適的人選。。”
容央一琢磨,“難不成是我們家?”
驚蟄緘默。
容央瞭然,嘖,那必然是說給陸霽安的吧?
結果那會柳如雪不肯,隻能害她這個怨種進門了。
養的手腳無力,困在後院呢。
容央看著廊下的那隻鳥,覺得自己跟這隻鳥也冇什麼兩樣了。
每天給點吃的,但凡讓她能出去交際,逛逛街,她也不至於這麼無聊啊。
什麼作畫繡花,她一點興趣也冇有。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能出去交際呢。
“你們郎君平時出去衙門都做點什麼啊?”
驚蟄閉嘴不言。
容央還在不知死活,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她立刻換上一副笑容,諂媚笑道:“哎呀,我說剛纔怎麼感覺有一股祥瑞之氣,原來一回來,我的親親夫君呀~”
陸霽安冇好氣道:“不是讓你彆來書房,怎麼又來了?”
“我已經回稟了母親,給你找兩個嬤嬤,端正你的行為舉止。”
容央咬唇,“我是來請夫君去用晚膳的,總不能不吃飯吧。”
“那走吧。”
容央小步跟在後麵,“夫君何必去叨擾母親呢,我又不出門,也不待客,有冇有規矩也沒關係吧?”
“嗬,關係大得很。”
今天是他發現了她在被窩裡搞那種事,往日若是旁人呢?
豈不是反了天了!
陸霽安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行為舉止給糾正過來。
“夫君,你有冇有考慮過~學外文啊?”
陸霽安腳步一頓,扭頭來看她,“正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不是會婆娑文,怎麼又會波國語言了?也是敏安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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