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杜衡幫著蘇聖人收拾起了棋盤。
蘇聖人本來想問杜衡給長公主殿下作了什麼詩詞,而後又覺得不太好。
人小兩口的事,其中一個已經非常不好惹了,現在再問另一個閨中所作的詩詞,怕是往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便收起了心思。
“杜小公子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暫時冇有了..”
“暫時?怎麼,你還想時不時來叨擾我?”
“前輩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蘇聖人瞥了眼方纔的棋盤。
“並非不可。”
“去吧,你贏得的那個請求我幫你記著。”
“多謝前輩,晚輩這就走了。”
杜衡轉身剛要出門,又回頭問了一句。
“前輩,陛下今日可在書院內?”
蘇聖人笑了笑,“你倒是訊息靈通,怎麼知道陛下在這裡的?”
“我聽聞前輩是天子帝師,今日休朝,想來陛下應該會來此修習。”
蘇聖人頷首,這人倒是心思縝密,可惜了啊。
“你猜的不錯,陛下就在左邊隔壁那屋。”
“我可否鬥膽見一見陛下?”
蘇聖人促狹道,“更位高權重的你都見了,還怕陛下?去吧。”
杜衡愕然,這小老頭兒怎麼知道的那麼多,而且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杜衡出屋左轉敲了敲了門。
“誰?”
“在下鎮遠侯之子,杜衡,求見陛下。”
雲兆看向禁閉著的屋門,腦海一片空白。
杜衡怎麼會找過來?
雲兆自小生性怯弱,在草草登基入主金鑾殿後更是提心吊膽,底下的文武百官都是老狐狸中的老戲骨,他怕得連覺都睡不好。
但長公主雲疏妤回來後局麵就產生了逆轉,再冇有人對他敢嘴上說一套,臉上又是另一套。
即便這皇權並不是把握在他手裡,但他樂得如此。
先皇後去的早,長姐如母,庇護了雲兆的雲疏妤對雲兆來說自然是十分親近。
但雲兆自從杜衡回京後的近幾日可是心神慌得很。
就說那日他如常的派人請雲疏妤過來用膳,準備好了他皇姐最喜歡的吃食。
未曾想冇過多久,他就隻能孤單的一個人吃著早膳。
“皇姐她居然拒絕了朕..”
“這還是她回朝以後的第一次。”
“小桂子,鳳鳴殿是發生了什麼嗎?”
“小的未能入殿,並不知情,聽明折說是來了位貴客。”
再後來雲兆心裡就更苦了。
雲疏妤不來之後,他就主動過去。
於是他就得知了雲疏妤和杜衡的婚事,看著聽著雲疏妤兩眼發光的稱讚杜衡有多麼多麼的好。
雲兆心裡頭就直髮酸,他並非是想獨占自家皇姐,他也清楚皇姐應該有好的歸宿。
隻是杜衡按下人遞上來的資料來看,並非是什麼好人選。
再就是,雲兆生怕自己被丟下了,他的童年,母親冇的早,父親又忙,孤獨的很,他很討厭一個人的感覺。
回到眼下,雲兆已經沉默了許久了,屋外的杜衡卻還在敲著門,看來是敲定了心認準了他就在這裡。
雲兆握緊了拳頭,朕可是當朝天子,我那麼怕他作甚?
“咳咳,進來吧。”
“參見陛下。”
雲兆端坐在書桌後麵,坐的很端正,倒是頗有天子儀態。
“平身吧,小侯爺是杜候之子,無需多禮。”
杜衡打量了一下雲兆,看起來並非是前世他印象裡那種冇了實權唯唯諾諾的皇帝。
“杜小侯爺特地前來尋朕有何事?”
雲兆放在腿上的手都開始掐大腿肉了。
這人莫不是來求我給他和皇姐賜婚的?
那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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