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離譜的,那可是修行者們都藏得極其晦深的神識啊?
眼下,蘇聖人見他真的嚴詞拒絕也冇有再多說什麼。
想來也是,這人寫下的信條字句已然如此喪誌。
隻願醉花間,無意浮名。
怎麼可能甘願從頭苦修了?
可惜了一個好資質的苗子,他還想著杜衡會不會是醉心才學書卷之人,現在看來怕是自己想多了。
蘇聖人歎了口氣。
“你想問什麼,問吧。”
“前輩可認識二王爺雲天奕?”
蘇聖人訝然,“你怎會知道這名字?你爹鎮遠侯應該也不知曉吧?”
杜衡點頭。
“我父親確實不知曉,他與我說未曾見過皇家有這一位人物。”
“可是確有其人,雲天奕是在下尊師,曾經的若仙閣掌門。”
蘇聖人思忖著。
“你來找我便是想知道你師尊的過往?”
“正是,我想知道為何我家師尊身為大洛皇室在大洛卻籍籍無名,反而成為了若仙閣的掌門。”
蘇聖人沉默了片刻。
“這事我不知道由我來說合不合適,但畢竟你已經過了立心碑,那小老兒便自作主張一回兒。”
“不過小老兒我箇中細節密辛也有許多不知曉的,日後還需要你自己去探查。”
蘇聖人身為幾朝的天子帝師,一直深居簡出,若非大洛出了什麼大事請他出山,否則他是不會摻和進去的,自然有很多事情也不知情。
“不妨事,在下謝過前輩。”
蘇聖人開始回憶起了當年的過往。
“約莫兩百年前,當時的先皇和你師父年紀尚輕,少年意氣,瀟灑得很。”
杜衡一聽開頭就明白了,不怪自家老爹不知情。
兩百年前的事情,朝中也隻有禦史和一些老古董才記得吧?
當時的雲天奕和還是太子的先皇雲天瀾自小就感情很好,兩人互相扶持,已經約定好了日後要將大洛治理的井井有條。
可好景不長,幾年後在一次一年一度慣例的秋季遠行圍獵中不歡而散,不知為何兩人生了嫌隙,大吵了一架。
“兩位殿下還在演武殿打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我便再也冇見過二殿下了。”
雲天奕就此銷聲匿跡,不知何時成了距離大洛萬裡之外的若仙閣的掌門。
而雲天瀾的身側卻突然多出一位女子,那便是先皇後夏白筠。
而後過了百年多的時間,先皇後夏白筠一直未曾誕下子嗣,先皇雲天瀾卻也未曾納妃。
好在此界修行者橫行,就連皇家都是修行世家,一任皇帝就能活很久。但皇室要多多開枝散葉是自古傳統,一直冇有子嗣,雲天瀾在朝中的遭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幸得二十餘年前長公主終於出世了,又過了幾年,太子也終於落地了,皇室也是後繼有人了。可惜冇多久雲天瀾就撒手人寰了。
蘇聖人有些唏噓,無情最是帝王家居然出了個情種。
奈何兄弟手足卻成陌路人?
“冇想到二殿下..不對,二王爺居然去了若仙閣當掌門。”
“前些年我聽說若仙閣的掌門名喚雲狄,想來隻是你師父的化名。”
杜衡聽罷想了想,應當是他壓根冇跟著雲天奕出門過,自然不知道自家師父用了化名。
門內的其他弟子倒是知曉雲天奕有兩個名字,但若仙閣門內的大洛人士也隻有杜衡和雲天奕了,也無從知曉雲天奕的真實身份,也隻會疑惑雲天奕為什麼用兩個名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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