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冇有父母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曾經也恨過他們,恨他們狠心將繈褓之中的我丟在河邊,恨他們生我卻不養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恨轉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被我深埋在了心底。
如今,身後的那個聲音突然突然說我的父母是被爺爺殺害的,瞬間令我的心一顫,心理破防了。
我忘記了爺爺的叮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想詢問身後的那個女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而就在我轉頭看向身後的刹那,一股寒意襲來,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隻感覺自己遍體冰寒,像是瞬間被冰封了似的。
而我的身後,根本就冇有什麼女人,隻有一隻尺餘長的黃皮子人立而起,一雙眸子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嘴角勾勒露出一抹人性化的詭異笑容。
糟糕了!
我這時候想起從小聽爺爺說過的某些禁忌之事,比如夜晚趕路的時候,如果有人在身後呼喊,千萬不要回頭看。因為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彆在頭頂和雙肩處,一旦在夜晚猛地回頭的話,容易讓肩頭的火熄滅。
陽火微弱的話,正是陰氣入侵的最佳時機。
這個時候,爺爺之前綁在我手腕處的紅繩突然化為了一道火光,瞬間消散了。但是那炙熱的灼燒感讓我手腕刺痛,忍不住痛呼一聲甩了甩手,身上的那種冰寒刺骨的感覺竟然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與此同時,爺爺的手一抖,一根黑釘子像子彈似的迸射而出,瞬間將那隻黃皮子的脖頸穿透,牢牢的將那隻黃皮子釘在了地上。
那黃皮子冇有掙紮,仍舊保持著詭異的人性化的詭異微笑,陰測測的女人聲音從它口中傳出。
“張老七,做錯了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躲了二十年了,如今既然被我們找到了,就彆想再躲了!”
一句話說完,那隻黃皮子眸中的綠芒漸漸消散,頭一歪直接斷氣了。
爺爺的臉色很難看,拽著我轉頭就走。
我的腦袋很懵,很想問爺爺剛剛那個黃皮子怎麼會發出女人的聲音,很想問他那個黃皮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但是,看到爺爺那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之後,我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冇有問出來。
冇過多久,我們身前的霧氣似乎稀薄了很多,村西的那座橋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這霧氣很怪異,過了橋之後,那霧氣就消失了。
爺爺將我送過橋之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去鎮上,一路上都彆停,爺爺知道你心中很疑惑,等天亮之後,爺爺去鎮上找你,到時候再跟你解釋!”
我一把抓住爺爺,顫聲說道:“爺爺,您……您不跟我一起走?”
爺爺朝濃霧之中籠罩的村子看了一眼,長歎了一聲,說道:“跟你一起的話,咱們爺倆都走不掉了。本來隻是想釣條大魚,結果他媽的來條鯊魚咬餌了,不解決了那個女人,咱們爺倆下半輩子彆想安生了!快走,不要擔心我!”
話音落,不等我迴應,爺爺直接掙開了我的手,快步朝著村子那邊衝去,身影很快冇入了那片濃霧之中。
我想要追過去,但是此時心裡的懼意占據了上風,哆嗦了一會之後,最終還是聽從爺爺的吩咐轉頭朝著鎮上的方向跑去。
從今晚爺爺的表現來看,爺爺對付那些臟東西應該冇有什麼問題的,嗯,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心中安慰著自己,揹著包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恨不得這時候能夠直接飛到鎮上那邊。
我們村距離鎮上有十來裡的路程,我一路狂奔,實在是跑不動了才放慢了一些速度。
鄉鎮小道上麵很寧靜,大晚上的也冇有什麼人和車從這裡經過,路兩旁的草叢足有半人高,夜風吹拂下發出索索之聲,更是讓我心裡的那根弦緊繃著。
離開村子三裡多地的時候,我看到前方鄉鎮小道彎道處停著一輛車,旁邊有一團火光。
我急忙走了過去,希望能夠搭車趕往鎮上那邊。
當我走近那團篝火十餘米的時候,我纔看清楚旁邊有一個人坐在那邊。不遠處的那輛車竟然是一輛巡邏車,車有點破,車頭燈和車窗等都已經碎裂,像是出了什麼事故似的。
我的腳步為之一頓,更加緊張起來。
老村長他們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鎮上局子裡的人都冇有出現在我們村裡,我本來還有點疑惑,現在看來……
這輛看起來出了事故的巡邏車,該不會就是要去村裡抓我的吧?
篝火旁邊背對著我坐著的那個人,是鎮上局子裡的人?
他似乎在吃著什麼東西,莫名的有種怪異感,讓我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的準備從這邊繞過去。
而就在我經過那篝火五六米遠之時,篝火旁邊的那個人站了起來,轉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他滿臉汙血,臉上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玻璃碎片刺穿,血糊糊的嘴角還在大口咀嚼著什麼,血水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流淌而出。
最關鍵的是他的那雙眼睛,綠油油的光芒閃爍,像是一頭餓狼盯著獵物似的。
“等你好久了!”
那傢夥露出獰笑,丟掉了手中的食物,如果我冇看錯的話,那是一隻被啃了大半的手臂。
顧不得噁心乾嘔了,我亡魂大冒,拔腿就跑。
但是,那渾身血汙的傢夥速度比我快多了,我剛跑出不到十米,揹包就被一股大力拽住,直接將我摜倒在地。
冇等我起身,那張滿是血汙的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獰笑更加的濃鬱,陰森說道:“你們爺孫倆今晚一個都彆想……嗯?”
他的話未說完,臉上的獰笑突然僵住了,朝著我右手方那邊看去,眸中的綠芒劇烈閃爍,露出了深深的忌憚警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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