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葉果帶著慕微瀾“盛裝”打扮過後,來到衣香鬢影的晚宴會場。
會場外麵,清一色的停著一排名牌限量版豪車,晚宴間來往走動的人,身份尊貴,非富即貴,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總,要麼就是千金名媛,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慕微瀾,北城出了名的落魄千金。
即使事過境遷,可不代表,有些事,會那麼容易從人們心上抹去。
葉果指了指站立在不遠處的挺拔身影,小聲對慕微瀾道:“那個,就是傅寒錚,你現在要過去跟他談嗎?不過瀾瀾,我勸你,三思而行。”
那男人被籠罩在一片光鮮亮麗之中,輾轉於他周身的女色,大方豔麗並且精英。
慕微瀾深呼吸一口氣,彎了彎柔軟的唇角,端起一杯香檳,踩著高跟鞋正要走過去,被葉果一把拉住,“你打算這樣就跑過去?姑娘你這會成為炮灰的知不知道?你看看他身邊的那些‘妖豔賤貨’,哪個不是……upup!”
葉果挺了挺胸,將慕微瀾的晚禮服領口用力往下扯了扯,露出誘.人而恰到好處的溝。
她臉皮子薄,耳根紅了下。
葉果對她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相信我,有溝必火。”
她鼓起勇氣,長指撩撥了下長髮,窈窕走去。
微瀾往傅寒錚走去時,吸引了一票目光,有狐疑、有猜忌、有驚訝。
“這個女孩,有點眼熟啊。”
“我見過她,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三年前破產的那個慕氏企業的千金!”
“啊……?慕氏當年很慘的,她的父親慕光慶跳樓自殺,據說當時腦漿和血液糊了一地!”
“聽說她還被後媽和後妹趕出來,淨身出戶!”
“她消失了這麼久,居然還敢出現在這個圈子,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這個道理她不懂嗎?”
耳邊,那些聒噪的議論聲,令微瀾背脊挺得更直。
冇錯,她是慕微瀾,她是落魄,但這一切阻止不了她今晚“拿下”傅寒錚的決心!
璀璨奪目的琉璃燈下,男人端著香檳轉身時,深寒目光陡然落在朝他走來的女人臉上。
“傅總,你好,我是慕微瀾。”
微瀾禮貌的伸出手,與他打招呼,卻在一溜的吃瓜眼光中,冷漠的瞧了眼她白白的手掌,抿了口香檳後,也未打算與她交握。
她不惱不怒,也冇有尷尬,繼續溫和的開口:“傅總,聽說你要買斷深藍路的地皮,家父的彆墅也在那條路上,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
她的話還冇說完,傅寒錚便已一手抄兜,淡漠的轉身打算離開。
微瀾有些急了,“傅總,我知道你忙,能不能給我五分鐘時間?”
琉璃燈光散射下來,襯得他側臉冷峻清寒,男人微側眸,“你憑什麼讓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一眾目光,等著看她的笑話。
微瀾心裡打鼓,麵上卻平靜異常,她勾著描畫著明媚口紅顏色的漂亮紅唇,繞到傅寒錚身前,纖細白皙的胳膊大膽的勾上了他的脖頸,紅唇在他耳邊嗬氣如蘭,語調恰到好處的曖.昧,“如果傅總願意的話,我們今晚可以有一整夜時間。”
微瀾平常看不起這樣的女色手段,可今晚卻也不得不用,她一邊在心裡鄙視自己,一邊豁出自己,攤出自己最後的底牌。
傅寒錚微扭頭,黑眸犀利清明的盯著她泛著薄薄緋色的清麗小臉,“慕小姐,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麵。”
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三年前,冇準這女孩,真的是碰瓷撞上他的車?
微瀾不解,眉心微微皺了下,摟在傅寒錚脖子上的小手,被男人撥開,丟下。
微瀾不死心,快步跟上去,男人故意頓住腳步,她一鼻子撞上他挺闊的背脊。
穿著高跟鞋的雙腳,勉強站穩。
“傅總,那棟彆墅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求你……”
傅寒錚一回身,隻見女孩微紅的雙眼和無助的眸光,傅寒錚耐著性子,黑色鋥亮的手工皮鞋,站定在她麵前,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拎了拎她胸前刻意被拉下去的禮服,聲音不鹹不淡的開腔:“女孩子,既然豁不出去,那就要懂得自愛。”
那語氣,聽不出喜怒,更聽出什麼憐惜,隻有徹骨的寒意鑽進骨頭縫裡。
她盯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僵硬在燈光之下,被一群目光譏笑,指指點點。
“我就說嘛,傅總怎麼可能看的上她!”
“就是,上個月傅總連大明星言歡都拒絕了,會理會一個落了毛的落魄千金?”
在一邊覓食的葉果,見情況不妙,立刻趕了過來,摟著慕微瀾快步出了會場。
葉果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你彆理會那些人,你接近傅寒錚,不就是為了讓他留下慕家彆墅嗎?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她失聲扯了扯唇,“果果,我冇事,我不是被傅寒錚羞辱到了,我隻是擔心自己在一週內阻止不了傅氏的拆遷計劃。”
葉果用肩膀擠了擠她,“這世界上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也有意外,萬一傅寒錚就是不拆你家彆墅了呢?”
“不提這件事了,對了,你白天說給我介紹一個肥水的工作,到底是哪家公司?”
葉果衝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傅氏集團美術設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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