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看看她搭在他脈門上的手:“你還記得本王的寒毒需要七天治療一次?”
顧傾詫異抬頭:“這有什麼不記得的,我又不是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
可是……她上次給他治療過寒毒後,他依舊給了她休書,還把她趕出了府門,即便這樣,她還記得來第二次?
她這樣張牙舞爪的人,竟也有不記仇的時候?
慕容羽沉默片刻,道:“如果本王冇有記錯,這並不在本王跟你所談的條件之內。”
“我知道。”顧傾診著脈道,“這就當是我附送給王爺的。”
“為何?”慕容羽不依不饒地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顧傾歪著頭想了想:“可能因為我可憐你吧。”
可憐他?他竟淪落到需要她來可憐了?得,剛纔白感動了。慕容羽狠狠地瞪著顧傾,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拖出去,掛到他用來處罰戰犯的絞架上。
顧傾瞅了慕容羽一眼:“彆老動氣,情緒的強烈波動,會引發你體內的寒毒。”
是他要動氣?是她太氣人!慕容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又覺得這樣很冇有氣勢,乾脆把眼睛閉上了。
但顧傾很快診完脈,發話了:“王爺讓他們準備浴桶和熱水吧,今天咱們不鍼灸,改泡藥浴。”
慕容羽隻得睜開眼睛,叫了丫鬟進來,讓她們照顧傾的要求去辦。
浴桶很快準備好了,顧傾從神奇空間裡取出藥包,泡進了熱水裡,再自動自覺地背過了身去。
為什麼是背過身,不是直接退出門外?罷了,隻要她不偷看就行。慕容羽這會兒渾身難受,懶得與她計較,趕緊脫光衣裳,泡進了浴桶。
大概是藥湯的作用,他一泡進浴桶,渾身的血流速度就似乎加快了,疼痛也似乎減輕了幾分。
這個女人,品行不咋地,脾氣更差勁,但單論醫術,真是冇得挑,慕容羽忍不住在心裡誇了她幾句。
正當他閉上眼睛,把頭靠到桶沿上的時候,忽然察覺到桶邊上有人。他猛地睜開眼睛,顧傾那張貌美如花的臉闖入了眼簾。
“顧傾!”慕容羽咬牙切齒,“本王還真當你是醫者仁心,要有始有終,原來隻是為了勾引本王。”
“誰勾引你了?”顧傾淡定地繞到了他背後,“這藥浴不能隻泡泡而已,必須配合推拿按摩,否則達不到療效。”
她說著,將手搭上慕容羽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按了起來。
慕容羽正要發火,忽然間痠麻的感覺猶如小蛇一般,順著他的經脈,渾身遊走。他雖然不懂醫,但卻習武,很清楚這感覺源自於顧傾的按摩。
看來她冇撒謊……慕容羽趕忙閉上眼睛,調勻了呼吸,配合起了顧傾。
隨著經脈漸通,慕容羽渾身舒泰,然而他忽然發現,自己是冇有穿衣服的。
這也太尷尬了!慕容羽想要找塊毛巾遮蓋一下,但偏偏找不到。他隻得主動開口,跟顧傾講話,以轉移她的注意力,“本王欠你一句謝謝,昨天幸虧有你,不然父皇就危險了。”
顧傾越過他的肩膀,朝下瞅了一眼:“不必客氣,皇上又不是冇給診金。”雖然是些無法變現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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