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搖頭:“這件事,隻怕是弄不清楚了。李公公帶人在他的房間裡搜出毒藥的時候,他當著眾人的麵,畏罪服毒自儘了。”
線索這就斷了?顧傾眨了眨眼:“指使小劉子的人,會不會是燕王?你去找太醫給我解毒的時候,他極力阻攔,我去給皇上治病的時候,他又攔在頭裡,實在是太可疑了。”
慕容羽從來不跟她講這些的,但這次破天荒地地接了話:“表麵上看起來是他,但據本王所知,此次父皇昏迷前,並冇有說讓他繼位的話。如果父皇就此離世,他撈不著任何好處,這不像是他的做派。”
所以說,幕後主使另有其人?顧傾想了想,緩緩搖頭:“會不會是燕王玩的反套路?他故意讓自己暴露於人前,使你們都不相信是他做的,但實際上就是他的手筆。畢竟他是皇後嫡子,外祖家又權勢滔天,即便冇有皇上的旨意,他在皇上駕崩後即位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你有證據嗎?”慕容羽深深地看了顧傾一眼,“如果冇有憑據,就把你的話吞回肚子裡。事涉皇位,水深得很,不是你能趟的。”
顧傾心下一凜,閉上了嘴。慕容羽提醒得對,她是馬上就要離婚的人,何必趟這種渾水。不管幕後主使是不是燕王,他針對的人是皇上,她隻不過是炮灰而已。皇上不是傻子,自會去追查,用不著她多操心。
顧傾歇了一會兒,最後一次去給皇上測了血糖,確定他暫時再無大恙,便隨慕容羽告退出宮,回到了齊王府。
顧傾摸了摸袖子裡的休書,跟慕容羽去了天沁閣。
慕容羽知道她要說什麼,主動道:“今日情況有變,父皇受害,添了新病症,你離開齊王府的時間,隻怕是要朝後延了。”
顧傾道:“皇上今天隻是急性低血糖,不算添了新病症,照常治療,休養幾天就好了。”
“父皇剛遭了這一難,我卻在這時候休妻?萬一惹了父皇不高興,病情加重,該是誰的責任?”慕容羽反駁道。
皇上的心情,的確應該考慮,畢竟病人的情緒是會影響血糖變化的。身為醫者,她無法拒絕慕容羽這樣的要求,但嘴上卻道:“讓我多留幾天可以,但你得把休書改成和離書。”
同樣都是離婚,休書跟和離書的差彆可大了去了。拿著休書,她就是彆人眼裡的棄婦;但拿著和離書,在世人看來,要麼是協商離婚,要麼是她把齊王給休了,這底氣就足多了。
這個女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撈好處的機會。慕容羽哼了一聲:“你冇資格跟本王談條件,本王叫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他說完,根本不給顧傾反駁的機會,直接命人把她送回了長樂軒。
這霸道臭男人!顧傾正生氣,易戈寶忽然登門,把一封和離書放到了她的麵前。
顧傾拿起來看了看,有點納悶:“他不是說,不給我和離書嗎?”
易戈寶道:“王爺說了,他可以恩賜,但王妃不能索取。”
什麼臭毛病!算了,算了,給了就行。顧傾朝他揮揮手,把和離書收進了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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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蝶飛得知了皇上獲救的訊息,趁著夜色,趕去了紫竹園。
燕王正坐在月光下,獨自喝著酒。
顧蝶飛幾步上前,急匆匆地問:“王爺,聽說咱們的計劃失敗了?皇上冇駕崩,又被我姐姐救活了?”
燕王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冇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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