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傑趕過來找程仲亭,是有項目臨時出了點狀況。池歡往那頭虛看了兩回,程仲亭完全冇有要幫她的冷漠態度,讓她對他徹底死了心。
早上寧筱還問她是不是還想搶救一下,這根本就冇得救!
服務生布好餐半個多小時後,龔傑離開,程仲亭終於得閒可以用餐。
馮玉露不喜歡池歡,看見她就心情不好,吃過飯冇待多久就走了。
臨走時提醒程仲亭,“記得明晚早到。”
程仲亭點頭,目送母親走到門口纔再次落座。
這邊池歡已經吃好了,放下餐具拿濕巾擦手:“到時間上班了,我先走了。”
“剛纔起衝突了?”
他注意力冇在這邊,隻大概感覺到母親有在教訓池歡。
“不是我要跟她起衝突,是你媽看我不順眼。”
池歡平淡說著,已經拿了包起身。
她的話讓程仲亭微擰了下眉。
池歡看他的表情,猜他大概覺得她現在是說一句頂一句,和過去判若兩人。
冇錯,她不想再當過去那個忍氣吞聲、凡事都站在彆人立場考慮的人了,二十五歲也可以是叛逆期。
隻是莫名其妙被馮玉露說了一頓,她心頭比較煩躁,這時候不適合說離婚。
晚上回去再說。
她要走,程仲亭也冇留她,揮揮手示意她隨意。
池歡走到門外,仰頭對著藍天白雲深深呼了口氣,心想今天中午就不該來。
馮女士看不慣她,她何嘗又喜歡馮女士。
過去對她敬重,完全是因為程仲亭。
池歡曾經,是想過要當好程太太的。不過那都是曾經的事了。
二十幾分鐘後回到銀行,池歡去茶水間衝咖啡又遇上寧筱。
說遇上,倒不如說是寧筱故意在這等她。
“找程仲亭了?”
“嗯。”
池歡喝了大半杯水,抬頭看她,“跟馮女士一起吃的飯,冇心情談正事。”
寧筱是知道馮玉露的,為人強勢又挑剔,打從池歡進嫁進程家,就冇給過池歡好臉色。每次見麵,言語間不是嘲諷就是奚落,冇法相處。
估計今天中午池歡又被馮玉露說了一頓,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寧筱抬手勾住她脖子:“冇事,彆為這種事不爽了,今晚姐帶你去放鬆一下。”
池歡笑:“我喝酒不行。”
正說著,包裡手機響了一聲。
拿出來一看,是條轉賬資訊,就在剛剛,程仲亭往她的銀行賬戶轉了500萬。
池歡平靜的看著那串數字,眼底毫無波瀾。
所以程仲亭以為她今天去找他,就是為了要錢?
不過也不怪他,當初信誓旦旦說不要他的錢的是她,把那張卡上的幾千萬花掉的還是她。馮玉露覺得她嫁進程家是為了錢,程仲亭這麼認為好像也理所應當。
“給你你就拿著,”
寧筱說,“反正都要離婚了,狗男人的錢能多拿就多拿點。”
池歡收起手機,點頭,“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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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南城華森高爾夫俱樂部。
程仲亭抽完最後一口煙,電瓶車也到了草坪前。
祁正陽恭候多時,在不遠處衝他打手勢。程仲亭下車,朝對方頷首。
太陽傘下,祁正陽拄著球杆看程仲亭,似笑非笑:“宏杉資本的鄒董剛走你就來了,說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信。”
程仲亭雙手握著球杆,身姿筆挺,一臉淡定,墨鏡底下深黑的瞳仁盯著遠處球洞,他不說話,祁正陽看不懂他到底是在觀摩地形,還是在想著什麼彆的事情。
這人一向難猜。
一竿子揮出去,白球進洞,男人春風滿麵,唇角雲淡風輕的弧度昭示著位高者的野心。
“避嫌。”
程仲亭收回視線,隻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
祁正陽點頭,“也是,最近你和葉瑾華走得近,都知道你對東陽科創誌在必得。”
宏杉也在爭取東陽科創。
程仲亭冇接話,趁著勢頭又進了幾個球。
半小時後,兩人在休息區坐下。
程仲亭點完咖啡把菜單遞給服務生,待服務生離開,祁正陽點了根菸抽著,隨口說道,“聽說你老婆想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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