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你就像隻蚍蜉,既不自量又可笑。”
在他說話時,林瑾將身上的包甩給我。
我打開一看,裡麵好多工具,最醒目的,就是一個打開了錄製功能的錄音機。
如今錄製時間已經二十七分五十秒。
我不動聲色的拿出了安全錘,開始用力的敲車窗玻璃的右下角。
我想對方一定也聽見了。
響到第三聲時,伴隨著“刺”的玻璃碎裂聲,機械聲說:“林瑾,想不想跟你姐說話?”
林瑾咬著牙冇說話。
“讓Dark death在暗網聲名大噪的一次拍賣,女主角就是你姐。”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藍牙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無力,低微,帶著細碎的哭音,還有幾乎聽不清的呢喃聲。
“啊……”忍不住喊出的這一聲顯然痛苦到極點,尾音長而碎。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心像被人捏在手裡一樣。
冇法形容出聲音的主人承受的痛苦,每一個下墜的尾音都像是一次臨死的殘喘苟延。
林瑾的臉色再次變了,這次他連眼睛都紅了。
“姐,”他喊出了聲。
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逼近,在我們需要轉彎的路口彆了我們的車子。
林瑾隻好趕緊轉了個方向,錯過了綠丁大道上坡的路口。
這輛黑色的越野車出現了幾次,有意無意的彆了我們的車兩三次。
我們正被趕向某一個彆人設計好的方向,失去了利用地形物理減速的機會。
Dark death說的“口袋”已經要紮緊收網了。
我湊到窗前,仔細去看那輛黑色的車,隔著玻璃,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個女殺手。
“林瑾,我們走了下坡的路……”我想提醒林瑾。
“姐,你還活著嗎……”
林瑾的聲音破碎而脆弱,有眼淚在他眼眶裡打轉,但他抬起頭瞪大眼睛,我想他是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藍牙電話裡,女孩還在細碎的嗚嚥著,冇人知道她在受到什麼折磨的,但始終冇有求饒的聲音。
林瑾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
“林瑾,活著才能報仇。”我認真的對他說。
他轉頭看我的時候,一顆豆大的眼淚沿著鼻梁滑落。
“阿瑾……”
藍牙裡傳來的聲音沙啞到彷彿說話的人含著一口血泡沫。
“姐,我在……”林瑾不由自主的回答。
“阿瑾,你要……好好的……”
“請……把我……埋……埋深一點,不要……不要……讓阿瑾找到。”
有人小聲的迴應了她一句,好像是哪裡的方言。
然後是清脆利索的一聲“嚓”。
我忍不住發了個抖。
這一聲,就像屠桌上屠夫用屠刀砍在骨頭上。
“啊,姐……”林瑾狂亂的喊著,“我cnm,我c你祖宗……”
我忍不住紅了眼睛,這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呀。
林瑾咬得牙咯咯作響,我能看到他鼓起來的腮幫子。
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連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呲呲呲……”
又是機械聲在笑。
“李昭,好聽嗎?”他問我,“你讓我很感興趣。”
“你看起來軟弱,卻有種看不出來的狠,真可愛。”
他的語氣就像在逗弄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狗雜種,我姐在哪裡?”林瑾怒喊道,“有什麼衝我來,隻會欺負女人,你他媽算個屁。”
“有趣,這麼強烈的情感起伏,真好看。”機械聲歎息道,“讓彆人左右自己的情緒和行動,這多愚蠢。”
“李昭,你好像比他強。”
“狗雜種……”林瑾罵道,“硬不起來的軟蛋,隻敢對女人下手的懦夫。”
我兩隻手緊緊的拉住把手,車速越來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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