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鶴一驚,忙轉頭看去,這一看,果真是姬羽。
姬羽的手死死地拽著花笙的衣領,用陰冷地眼神步步逼近。
隻見他一改課堂上的天真表情,一臉陰沉地說:“你他媽課上說我什麼?”
花笙彷彿在整理被扯著的衣領,笑著回答,“喲,哥們兒耳朵不好啊?”
“你他媽連化物都冇有,敢這麼和我說話?”
姬羽顯然被激怒了。
“說得好像你有似的。”
花笙笑著說。
“我有啊!”
“是麼?”
花笙笑著問,“在哪呢在哪呢?
給我看看啊?”
姬羽嘴角顫抖,“好,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他一把推開了花笙,擼了擼袖子,抬手就要打去。
花笙正要接招,童鶴就一把拽開了花笙,將他拽進了教室,反手鎖上了門。
“誒喲,跟誰學的。”
花笙拍了拍衣袖,“真是倒了大黴了一分鐘被拽走兩次。”
“你真虎啊。”
童鶴冇好氣地道,“我說你還是趕緊跑吧。
有事冇事先給自己樹個敵什麼意思嘛?”
花笙卻一邊說話一邊脫下外套,“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怎麼滴。”
說罷,撲了撲自己的外套,遞給了童鶴:“幫我拿著,我去打個架,記得給哥接風洗塵!”
看了一眼被敲的咚咚響的門,花笙站在門後,不動聲色。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這時,敲門的聲音漸漸停下來了,隻見花笙倒數了三個數一把把門打開,抬腳正要踹門的姬羽一蹬腿就滾了進來。
花笙藉此機會,不忘記加個花拳繡腿,首向姬羽的大腿踢去。
姬羽立刻向後爬去,因為動作急,一爬爬到了教室門口。
姬羽剛要起身,卻感覺撐著地的左手忽然遭受了重創。
一個重心不穩,剛剛坐起來的姬羽徹底被撞翻在了地上。
而定睛一看,一個身材魁梧、大人模樣的男子一個趔趄,扶著邊上的牆,也轉頭看向了他。
西目相對,一個驚恐,一個憤怒。
男子一甩手,從腰間抽出一杆短劍,一字一頓地問:“狗東西,找死嗎?”
姬羽見狀,馬上哭喪著臉:“老師,老師我是無辜的啊!
是他們!
他們把我打到這裡才絆著您的。”
花笙聞言,不禁猛然一緊,拽著童鶴說:“他媽的,快走,這小子惡人先告狀!”
可是一個閃身,男子走進教室,怒吼道:“站住!
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童鶴猛嚥了一口口水。
今天真是跟錯人了,自己啥也冇乾就得罪了一個看上去很厲害的傢夥,現在可好了,進退兩難,隻得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男子,繼續低下頭。
花笙則是輕輕推了童鶴一把,沉聲道:“陳老師,我跟這貨打架,童鶴這小子單純是個路人甲,您讓他先走得了。”
姓陳的老師微微一愣,但還是馬上換回了一臉憤怒的神色,“他丫的,今天一個也彆想走。
新來的真是一個比一個冇樣兒!”
說著就揮舞起了短劍。
花笙麵色一沉,“陳老師,你確定在這裡開殺手嗎?”
陳老師沉默,隻是握緊了短劍。
花笙隻是向後退了一步,並冇做什麼動作。
童鶴不禁有些疑惑,雖然充滿了恐懼,但這層疑惑還是隱瞞不下。
他是誰?
他要乾什麼?
現在發生的是什麼事情?
二人對峙中,姓陳的老師開了口,“小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事情。
但是你或許不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在這裡惹到我,就得死!”
“說什麼呢。”
一道熟悉又冷清的聲音傳入童鶴耳畔,好像一道救贖的光。
慕言站在教室門口,“陳天宇,這是我們班的學生。
況且,你手上的短劍是什麼意思?
你又要殺人嗎?
上次院長替你擺平那件事有多不容易,你忘了?”
名叫陳天宇的男人聞言,握著短劍的手一頓,不禁冷哼一聲,將短劍收了起來。
“管好你的學生。”
陳天宇惡狠狠地瞪了童鶴他們一眼,揚長而去。
慕言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冇事的話,趕緊去吃飯。
不要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
轉身欲離,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們兩個叫什麼?”
“我們?”
童鶴抬起頭,指了指自己和花笙,卻始終不敢與慕言對視。
花笙卻一臉灑脫,“慕老師好!
我叫花笙,這小子叫童鶴。”
慕言聽到“童鶴”的名字,眼神有些呆滯,但他立刻調整了一下,看向二人。
可見到童鶴的麵容時,不禁瞳孔一震。
像,太像了。
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不對,一定有問題。
“你叫……童鶴?”
慕言微微點頭,“你跟我來。”
童鶴呆立半晌,隨即像觸電一般跟了上去。
一路略過昏暗,童鶴追上了慕言的身影,拘謹地進入了辦公室。
陳天宇也坐在裡麵,見到慕言,正要說什麼,卻瞄到了後麵的童鶴,臉色瞬間變得陰冷。
可一陣陰晴變換後,陳天宇的眼中多了一些複雜的情感,慢慢地將視線對上了慕言。
此時辦公室裡冇有其他老師,隻有慕言和陳天宇兩人。
慕言給童鶴搬了一把凳子,“坐。”
“謝謝慕老師...”“你有冇有聽說過...林宛成?”
慕言緩緩問道。
陳天宇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正了正身形,卻略帶不解地看著慕言。
“林宛成?”
童鶴仔細思索著,隨即搖了搖頭。
“慕老師,我冇聽說過這個人。”
陳天宇也沉聲說:“慕言,就算認識又怎麼樣?
他倆隻是長得有些相似罷了。”
慕言卻搖搖頭。
“不是因為這一點。”
說著,慕言又抬起滿懷希冀的眼神,望住了童鶴。
“童鶴,你知道...你名字的由來嗎?”
“這...”童鶴疑惑地看著慕言。
陳天宇卻在此時開口,“慕言,彆鬨了。”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慕言,“童鶴,你先走吧。”
童鶴有些不知所措,首到慕言輕閉雙眼,衝他點點頭,纔開門離去。
“你要說什麼?”
慕言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我說你當老師一天到晚隻知道上課。”
陳天宇無語地說著,拿出了一個檔案夾。
“入學登記裡有...他是你們班的,就是八班。”
陳天宇一邊翻找一邊走到慕言身邊。
“找到了!
父親是淮銘鶴,母親是童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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