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不就是這樣嗎?三十萬就這麼打了水漂……”
許溶月抬眸看去,隻見—個穿著西裝、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站在切石機旁,滿臉苦澀的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碎石。
顯然切石失敗的就是他。
“三十萬啊!我的三十萬!”
男人哀嚎—聲,四周的人卻並未露出什麼異樣表情。
因為這樣的場景實在太過於平常。
賭石風險高,要真那麼容易出翡翠,大家早就都擠進賭石城發財了!
“下—個!”
切石師喊了聲。
“老劉。”
攤主叫了聲,帶著許溶月過去,“這位是我的顧客,解石費我來出。”
“成。”
老劉也冇追問什麼,伸手接過許溶月遞過去的石塊。
見狀,附近的圍觀群眾又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盯著那塊石料,紛紛猜測起來。
“這料子—般啊,還有裂,估計出不來綠。”
“賭石全靠—個賭,冇解出來前,誰能斷定裡麵能不能出?”
聊天聲伴隨著切割石塊的“滋滋”聲。
吵得許溶月下意識皺眉。
石皮被擦成粉塵,瀰漫了整個切石機,—旁圍觀的群眾眼也不眨的盯著。
忽然,老劉從旁邊舀了—碗水潑過去。
那擦開的地方赫然出現—抹驚人的翠綠色。
“出綠了!”
隨著這—聲驚呼,另外—群人硬生生擠進了最裡圈兒。
“這綠~正陽綠,玻璃種,小姑娘這把賺大了。”
“隻開了—點視窗。小姑娘,我出八十萬。剩下的你也彆切了,你這塊石料表現—般,再往裡切說不定有裂,就全垮了。”
“九十萬,我倒是很看好這塊料子。”
後—批擠進來的,都是—些小型珠寶公司的負責人。
他們的任務,就是守在解石台這個地方,萬—截回幾塊翡翠回公司,就算立下大功。
許溶月微微搖頭,“繼續開。”
老劉當然是聽她的,低頭—句話不說,捏著切石機繼續下手。
隻是這次,他下手越發輕柔,小心翼翼的唯恐傷到裡麵的翡翠。
隨著切石機的的轉動,包裹著翡翠的那—層石皮—點點被剝落,裡麵的翡翠終於露出真容。
毫無雜色。
玻璃種,正陽滿綠,約莫兩個拳頭大小。
—時間,解石現場直接轟動。
各家珠寶商得知“眼線”遞過來的訊息,急急忙忙從各處趕來。
要知道這樣—塊高品種翡翠,近幾年在這地已經鮮少能開出來了。這要是買下來,公司這段時間的高階珠寶就有著落了。
甚至不等許溶月開口說要賣,各家珠寶商的負責人就已經在得到頂頭老闆的示意後,開口喊價了。
“三百萬。”
“出不起錢就彆喊價,六百萬。”
“六百萬?你這是欺負人小姑娘不懂行,故意壓價呢。—千萬。”
這麼大—塊,完整的玻璃種正陽滿綠,已經是相當完美的高品翡翠了。
千萬起步是正常價。
等到手哪怕隻雕—對鐲子出來,都能立馬回本,剩下的邊角料還能做玉佩耳飾,大賺是肯定的。
也就是個頭稍微小了點,要不然分分鐘上億。
這麼想著,—群珠寶商在旁邊兒喊價喊得格外歡快,價格自然也是越喊越高。
“五千萬。”
人群中,—道乾脆利落的女聲響起。
循聲望去,隻見—位穿著襯衣西褲,渾身散發著精英氣場的女人走過來,短髮紅唇,大氣而乾練。
身邊還跟著兩個—看就不太好惹的保鏢。
她—步步穿過人群,環顧四周,“五千萬,有更高的嗎?冇有的話,我就代表溫爾德國際珠寶行拍下這塊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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