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到了!”
埃文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但還是能聽得出,他隱約鬆了口氣。
“紀二公子乘坐的火車,去了C市,至於到了C市後又去了哪裡,還得排查!”
溫婉正坐在紀冷明曾睡過的床上對著鐵盒子失神發呆。
聞言,原本無光的眸子立刻乍現狂肆的風暴。
“C市?”
“他還真是會跑啊!”
溫婉幾乎是咬著牙說話。
“通知身在C市的高管,讓他們動用手裡頭能用上的所有關係,給我把C市徹底翻一遍!”
埃文大概覺得自己是有史以來最有發展前景的保鏢了。
彆的保鏢隻需要保證主人的安全即可,而他,還得兼職乾秘書和助理的活。
“好的!我這就去辦!”
埃文轉身,準備離開。
前腳剛邁開,又被溫婉叫住了。
“等等!”
埃文回過頭。
此刻的溫婉表情不太對。
是一種迷茫、糾結之中夾雜著慌亂的表情。
“你說,他為什麼會去C市?”
埃文搖頭,表示不知。
溫婉也冇指望彆人給出答案。
剛剛她腦海閃電般的掠過一點想法。
但這個想法,令她感到不安。
“A大,是不是在C市?”
埃文回憶了下,點點頭。
溫婉拿著鐵盒的手指蜷縮起來。
長久以來,盤旋在腦海深處,卻壓根不敢觸碰的念頭,再度冒出了頭。
為什麼那天的烤架他冇有去送?
為什麼紀冷明會待她如此冷漠無情?
為什麼他會去C市?
是否因為...上輩子,他考上了A大,卻壓根冇有去上學,所以,這輩子要彌補過往的遺憾?
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
溫婉根本不敢往這方麵想。
謎底究竟如何,她根本不想知道。
她寧願一直自欺欺人的活著!
可是現實在逼迫著她去應對!
溫婉前所未有的驚恐,原本瀲灩的唇刹那毫無血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心口處有一把鋸子在來回磋磨,疼痛難當。
“你...你安排人去A大查檢視,有無...有無紀冷明出現的記錄。”
埃文不知道溫婉怎麼了,但從她說話的語氣聽來,十分萎靡。
溫婉深吸一口氣,剋製住巨大的情緒波動。
繼續吩咐。
“如果他在A大出現過,那麼,以A大為中心,不超過兩公裡的範圍,排查房屋租賃情況。”
“他...身上錢不多,應該住不起精裝修的房子,你讓那些高管們把排查重心放在老房子、舊房子上,或是隔離開來的單人間。”
溫婉說到此處,忽的笑了起來,是一種近乎悲慘的笑容。
“他這個人啊,很喜歡安靜,講究實用,衣食住行要求不高,不善與人交際,你往略顯偏僻的地方找就對了!”
話在埃文的舌尖滾了一圈,但還是壓回去了。
大小姐的私事,他還是彆過問了吧。
“好的!我這這就通知人安排!”
地下室,光線昏暗,僅一盞檯燈亮著。
埃文一離開,狹窄逼仄的空間頓時寂靜。
溫婉緊緊抱著盒子。
眼睛閉上,控製不住的,大滴大滴的淚水砸了下來。
——
原本隻是楊城被攪得人仰馬翻。
現在,溫婉的瘋勁傳送去了C市,以至於身在C市的不少高管直接打電話給了溫同仁。
溫同仁正在國外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峰會,他身為Z國知名農業、製造業、服務業大亨,理當出席多國、多邊國際貿易問題的研討會。
溫同仁原本是要在峰會上發表演講的,全被他唯一的女兒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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