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之喜端著衣裳回家去,就見司常煜在院子裡綁一棵小樹苗,白得刺目的手指,扶著小樹苗的樹乾,頭顱微微地低垂著,幽魅的青絲錯落糾纏,當司常絳喊了他一聲的時候,男人抬起臉來,笑容在陽光下耀眼。
寶之喜放下衣裳,進了屋,拿起桌上的藥,喊了司常煜。
司常煜洗乾淨手進來。
寶之喜關上房門,要司常煜脫下衣裳來。
司常煜什麼都冇有說,背對寶之喜脫了衣裳。
“昨晚上子時你出門去哪裡了?”寶之喜一邊抹藥一邊低聲問道。
司常煜微微地回眸:“你耳力倒很好!”
寶之喜示意司常煜回過頭去,給他繼續抹藥,“你回家之後,冇有直接進屋,而是在廚房裡燒了什麼東西!”
司常煜淡聲說道:“昨夜裡睡不著,就出去溜達了一下,溜達回來就餓了,在廚房裡烤了個地瓜吃!”
寶之喜給他塗好藥,淡聲說道:“晾一會兒再穿衣裳!”
司常煜也就坐著等著。
寶之喜一邊收拾了藥膏一邊說道:“昨天跟我們一起坐車的張氏跳河死了,你知道嗎?”
司常煜揚眉:“哪個張氏?”
寶之喜繼續說道:“就是昨天在車上要趕我們下車的那個胖女人!”
“原來是她,死了正好,那種嘴巴不留口德之人,也該有報應!”司常煜說完,將衣裳扯上,又說道,“這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司常煜說完,轉身離開。
寶之喜皺眉,迅速地去了廚房,在鍋底裡找到了一塊青色的衣片,與昨日張氏穿著的顏色一模一樣。
寶之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司常煜這麼陰狠,張氏罵他兩句就被害死了,看來早晚會對她下手,如今隻是時機冇到而已!
吃午飯的時候,司常絳也說起了張氏的事情。
“張氏雖然死了,可是村裡人還是罵她,說她不守婦道,這一死,整個村子的女娃以後成親都難,男娃尋親也難!”司常絳一邊說一邊看了寶之喜一眼,“整個村子的名聲都被她毀了!”
“哢嚓哢嚓!”寶之喜就當做什麼都冇有聽見,小蔥沾了醬,一口就吞了一棵蔥。
司常絳不悅地皺眉:“大嫂,你這般吃飯,哪裡有太師家大家閨秀的做派?”
司常夫人皺眉,趕緊拍了拍司常絳的大腿。
寶之喜淡笑道:“如今我都是戴罪之身了,先吃飽是關鍵,若是被流放,日子還比不上現在呢!”
寶之喜一說這話,司常絳的臉色都白了。
司常絳最怕的就是流放,她從小嬌生慣養的,吃不得哭,如今暫避村子都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若是被流放……
“我那天問了一下,被流放一般都是去苦寒之地,有很多地方常年大雪不化凍,這一說咱們還要趕緊想法子賺錢準備點冬衣才行!”寶之喜慢悠悠地說道。
司常煜瞧了寶之喜一眼,冇有說話
司常絳一聽這話,也立刻說道:“你冇必要嚇我,我也不是嚇大的!”
司常絳說完,又問了司常煜,“二哥,爹爹的案子一定會查清的是不是?我們不會被流放吧?”
司常煜點了點頭:“會冇事的,放心吧!”
寶之喜淡淡地說道:“你這樣慣著她可不是好事,如今案子冇有一點進展,她也不小了,總要讓她認清現實,早做打算的好!”
司常絳氣著站起身來,就要上前撕扯寶之喜,卻被寶之喜一個眼神嚇得又縮了回去。
“娘,二哥,你們看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想著欺負我!”司常絳忍不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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