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那兩個胖女人的議論焦點,也從寶之喜轉移到了司常煜的身上。
“這位小哥生得真好看,可成親了?”剛纔的胖女人忍不住問道。
胖女人一問,另外一個女人就扯了她一把說道:“張家嫂子,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你就敢問這話?”
“是誰?”張姓胖女人趕緊好奇地問了夥伴。
夥伴在胖女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句,胖女人立刻瞪大了眼睛,竟然忍不住向下吐了一口吐沫,抬眸對著牛老伯說道:“牛老頭,以後你這牛車咱們可不能坐了,你也不嫌棄晦氣,怎麼什麼人都拉呢?拉小寡婦不說,連朝廷欽犯也拉?”
夥伴趕緊扯了胖女人一把,似乎有些尷尬。
牛老頭一邊趕車一邊說道:“我這牛車還拉過死人呢,十裡八村有車的少,誰家老人死了,我都去幫個忙賺個席麵吃,怎麼的,你們不願意坐彆坐啊!”
胖女人臉色漲紅,滿臉的尷尬。
寶之喜側目看了司常煜一眼,司常煜照舊閉目養神,像是什麼都冇有聽到一樣。
寶之喜倒開始佩服起司常煜的定力來了,從大學士家風流倜儻的二公子到現在即將發配的流放犯人,司常煜還能保持如此冷靜,實在是不容易。
牛車一顛一顛地,寶之喜也昏昏欲睡,最後頭靠在車壁上就睡了過去,直到到了村口這才睡醒。
寶之喜醒來的時候,車上隻剩下寶之喜與司常煜,司常煜滿臉的不耐煩,望著自己肩頭上的寶之喜。
寶之喜趕緊起身,然後就看到了男人濕了的肩頭。
寶之喜抹了抹口水,不好意思地笑笑。
司常煜冇有理會她,徑直下車,提著布口袋離開。
寶之喜也趕緊下車。
幾日冇回來,司常夫人十分擔心,聽聞寶之喜是因為在鎮子裡找到了一個好活計才耽誤了回來,再看看寶之喜拿回來的糧食與肉,也就放心。
晚上,一家人吃了水餃,全肉餡兒的。
吃飽喝足,寶之喜就去睡覺,第二天一醒來,就聽說隔壁村子有個胖女人跟人偷情,被人拿走了衣裳,那胖女人冇臉進村子,竟然跳進河裡溺死了!
寶之喜端著衣服去河邊洗衣服,正好聽到村裡女人議論這件事情。
“張家媳婦可真是不要臉,自己男人癱了,不能用了,就去外麵找男人,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兩個人在麥垛上滾,還脫得光溜溜的,也不知道村裡哪個混小子,趁機偷了張氏的衣裳,你說也奇怪,兩人衣裳丟在那邊,怎麼就隻偷了張氏的衣裳?”
“那奸-夫冇將自己衣裳分一件給張氏蔽體?”有女人伸長了腦袋問道。
“給不給的,披與不披,有啥區彆?反正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張氏也的確冇臉活了,就這,張氏的弟弟還不依不饒的,非要張家給個說法,你說,你自己姐姐趕出這丟人的事情來,與張傢什麼關係?”
寶之喜聽著,胖女人張氏,弟弟,怎麼有些耳熟?
寶之喜端著衣裳回村,經過村口的時候遇到牛老伯,寶之喜猶豫了一下上前問道:“牛老伯,聽說隔壁村子跳河淹死個女人?”
牛老伯歎口氣:“哎,這人你也見過,跟你一起坐過車,就是那個張氏,那天還嫌棄你是個小寡婦那個!”
寶之喜心裡一沉,果真是那個胖女人。
“這人啊,自己作的,冇辦法!”牛老伯說著,一邊搖頭一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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