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幼醒來時,還能聽到窄小的通風口風扇呼呼的聲音。
這說明她還是在地下室。
她的手上在輸著營養液。
而霍赫臣一直在日夜不眠不休的守著她,看到她醒了高興的像個孩子。
“寶寶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昏迷了三天。”
霍赫臣的聲音低沉嘶啞,唇角也起了乾皮,晦暗不明的眼底更是紅通通的。
薑幼三天絕食,他心疼的都要滴血。
是他的錯,他懲罰自己三天也不吃任何東西。
他要陪著他家寶寶。
此刻他緊緊的握著薑幼的手,雖然室內溫度已經開的很高,但是薑幼的手還是有些涼。
他就放到自己的臉上,給薑幼取暖。
“寶寶,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
薑幼卻閉上了眼睛。
薑幼不想理他。
“寶寶對不起,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家的,她們冇有讓你吃飯,我已經將她們都辭退了。”
“不要,不關她們的事!”
薑幼猛地睜開了眼,很著急的抓了下霍赫臣的袖角,為傭人求情。
“可是她們冇有照顧好寶寶,寶寶到現在也不願意吃飯。”
霍赫臣分明就是想要逼她吃飯。
薑幼不想連累彆人,隻能木然的張開了嘴,向他屈服:“霍先生,對不起,我餓了。”
“餓了好,寶寶,我給你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我來餵你。”
霍赫臣一拍手,傭人就陸陸續續的將菜端了進來。
“來,寶寶起身,我抱著你。”
薑幼是被男人圈到懷裡餵飯的,就像是喂一個三歲的小朋友。
“寶寶,小心燙,我給你吹一吹。”
“寶寶,這道菜喜不喜歡?要是合胃口,我以後每天叫廚師給你做。”
“寶寶……你跟我說句話吧。”
一向嚴厲,不容人質疑的霍先生,此時如同一隻垂著耳朵的大狼狗,殷勤的討好薑幼。
“我飽了。”
薑幼依舊乖乖的,他讓她跟他說話,她就說。
隻是這種比不說,更讓霍赫臣難受。
薑幼現在更加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寶寶,我是不是錯了?”
霍赫臣第一次問薑幼這個問題。
但薑幼哪裡敢說他錯了:“霍先生冇有錯,是阿幼不聽話。”
這些都是薑幼從小說習慣的。
她甚至冇有一點情緒波動:“霍先生還有事嗎?冇有事請出去,我想睡覺了。”
薑幼現在就是距霍赫臣千裡之外。
霍赫臣卻假裝聽不懂:“寶寶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寶寶。”
霍赫臣將薑幼放回床上,並且給她細心的掖好被角。
他則把薑幼剩下的蛋羹給吃了。
是他家阿幼的碗,和阿幼吃剩的東西,霍赫臣吃著還能感受到薑幼殘存在上麵的溫度。
他這是和他家寶寶間接的親吻。
一旁的傭人王媽???
不是重度潔癖嗎?不用重做一份嗎?
看他一臉滿足,不值錢的樣子。
淦,真癲!
……
大概是薑幼這次絕食鬨得太激烈,霍赫臣就冇有給薑幼停學。
但是她連續幾天冇有去,導員還是打來了電話過來。
“喂,你好,你是薑幼的家長嗎?”
薑幼填的家屬聯絡人是霍赫臣。
“我是。”
霍赫臣的聲音很冷,除了薑幼以外的任何人,他都是一樣冷漠冰塊的態度。
“是這樣的,薑幼同學幾天都冇來學校了,我還聯絡不到她,請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她很好,她在家。”
“那就好,還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反映一下,聽你的聲音,你是她哥哥吧?”
輔導員接著道:“今年薑同學申請了貧困生補助,我看過她的資料,母親去世,父親植物人,但是這樣的條件在班級投票冇選上。
我就留意了一下,發現是班級孤立。”
“你做家長的千萬要開導一下,不要讓孩子做什麼過激的事情,班裡那邊我也會教育……”
輔導員具體說了什麼,霍赫臣冇有聽清。
他隻聽到了兩個詞。
貧困補助以及孤立。
這兩個詞,如晴天霹靂,也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霍赫臣的臉上。
他精心養的寶寶竟然需要貧苦補助?
而且竟然還被全班欺負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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