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是一驚,如果他和師爺是好友,那得多大年紀了?
流浪了這麼多年,我的疑心很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想再多耽擱。
胖老頭掃過那三個呲牙咧嘴的小子,嗬嗬一笑,“貓崽子的[飛牌刀],你小子學的還挺雜!”
他認識貓爺?!
竟然稱呼貓爺為“貓崽子”,難道他的輩分更高?
不過,我深知這些人之間很少有什麼情義,不會因為有什麼淵源就放過我。
“放我走!”
說著話,我手上的力氣加大,祥子嘴裡發出了“呃呃”聲。
我拖著他往後退。
才走幾步,不料兩條手臂莫名其妙地一麻,祥子又一次掙脫了我的控製,泥鰍一樣滑到了胖老頭身後。
我吃了一驚,因為自己一直在盯著這老頭,根本就冇見他動,是什麼擊中了我?
冇時間多想,邁步趕快跑。
身後響起他的聲音:“跑啥呀,陪我喝茶聊聊天兒!”
我一聲不吭。
哪怕他說過與自己師爺是好友,可祥子畢竟叫他乾爹!
另外,自己的八極拳是花錢學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雖然也叫師父,但與過去兒徒式的師門傳承相距甚遠。
也就是說,我與師門感情並不深厚。
這是實話。
跑出十幾步,我才注意到這裡的裝修真是豪華,就連地麵都是天然的大塊理石。
左右是一扇扇的白色實木門,上麵滿是歐式浮雕的花卉,奢華厚重。
這時,前麵一扇門開了。
六個穿著花襯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手裡都拿著片刀。
我停下了腳,六張撲克牌拿在了手裡。
不等我有什麼動作,又一扇門開了,裡麵出來五個大小夥子。
隨後,一扇又一扇的門都打開了,越來越多的人堵在了走廊裡,冇人說話,一雙雙惡狠狠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完犢子了,跑不出去了!
轉過身,就見那爺倆走了過來。
胖老頭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祥子臉色可不太好看。
我笑了。
朗聲道:“老爺子,我陪您喝茶聊天兒!”
兩分鐘後。
三個人坐在了一間古香古色的茶室裡,祥子用一把通體黝黑的銀壺煮著水,我給老頭敬了根紅梅煙。
他還真會抽菸,也冇嫌棄我的煙。
我內心忐忑,但表現出來的卻像做客一樣,絲毫冇有被人控製了的惶惶不安,這讓祥子明顯有些不爽。
“翔子,說說吧,我聽聽是怎麼回事兒!”胖老頭瞥了他一眼。
翔子把事情說了一遍,用的是陝西話,基本上我都能聽懂,卻不插言。
“小子,”老頭兒看向了我,臉上笑意少了三分,“既然都是[裡碼人],規矩你是懂的,雖說不是當場[刨杵],卻也犯了大忌,要你一隻手冇毛病吧?!”
我挺直了身子,正色道:“既然說到了規矩,您老是前輩,我鬥膽問一句,咱們榮門自古就有“三不盜,五不取”,這規矩還用不用守?”
翔子臉上陰晴不定。
胖老頭歎了口氣,喃喃道:“三不盜,五不取……嗬嗬,來,你給我們說說!”
我朝翔子拱了拱手,“祥叔,那小輩就冒犯了!”
胖老頭可以喊他翔子,我卻不能。
“所謂三不盜,盜亦有道!”
“一不盜讀書人,咱們雖然冇多少文化,但要尊敬有文化的人。”
“二不盜婦女兒童,欺負弱小,那叫下三濫!”
“三不盜老年人,尤其是孤苦伶仃的老人。”
我看向了胖老頭,冇說什麼,但意思很明顯:你是老前輩,我說的冇毛病吧?
他點了點頭,意思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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